喬傲騰猜的沒錯,此刻的凌洛,就像在刀山火海中煎熬一樣。
聽着院子裡傳來的棍棒擊打在身體上的聲音和葉幻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急的臉色通紅、渾身是汗,用力掙扎。
綁在椅子上的手腕被粗糙的繩索磨破,鮮血直流,他卻根本感覺不到,只想拼命的掙脫束縛,衝到院子裡,救下葉幻幻。
哪怕以身相代都好,只要她不受苦、不發出這麼悽慘的聲音,讓他怎樣都可以
可是繩索綁的太結實,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掙脫不開。
他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顧遠修,顧遠修只是目光清淡的睨着他,一言不發。
他張開嘴巴,漂亮的脣瓣一開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急的汗水順着額角滴滴答答直流,額頭上、脖子上的青筋高高跳起。
許久之後,外面的聲音漸漸變小,有保鏢推門進來,衝顧遠修恭敬行禮:“少爺,她暈過去了。”
這些保鏢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全都是陸戰的心腹,現在葉幻幻的身份是打碎翠玉白菜的嫌疑人,自然不可能再尊稱她爲幻幻小姐或者少夫人。
聽保鏢說葉幻幻被打暈過去,凌洛的表情更加激動,將綁着他的椅子搖晃的砰砰直響。
顧遠修和喬傲騰對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有淺淺的無奈。
很顯然,第一個計劃失敗了。
這個刺激,顯然還不足以衝破凌洛的心理障礙,開口說話。
畢竟,只是聽聲音,畫面不像親眼所見那樣具有衝擊感,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顧遠修擡眼看保鏢,淡淡說:“把她帶進來。”
“是”保鏢頷首出去,帶進來的,是被“精心打扮”過的葉幻幻。
所謂精心打扮,就是像演電視劇化妝一樣,給葉幻幻穿上染了“血”的衣服,然後將頭髮和身上潑溼,做出被打暈後又用冷水潑醒的假象。
保鏢們推三阻四誰也不願碰葉幻幻,陸戰只好親自動手,將葉幻幻帶到顧遠修面前。
捱打是假的、聲音也是假的,葉幻幻自然沒受任何傷,可她的臉色依舊慘白的嚇人,染了“血”的衣服又被涼水打溼,一頭柔順的長髮也被水淋溼,溼漉漉的貼在臉上,顯的纖細瘦弱的她,更加柔弱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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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將她帶到顧遠修面前,她雙腿一軟,跪坐在顧遠修腳下,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腦袋疼的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在使勁往裡鑽。
凌洛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掙扎的更加厲害,他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嘴巴大開合着,拼命叫着葉幻幻的名字,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顧遠修看到葉幻幻這副樣子,明知道是假的,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悸痛,眉心擰起,十分不悅的衝喬傲騰使了個眼色。
喬傲騰摸摸鼻子,表示很無辜。
他可是杏林高手,回春聖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神醫,很少給人醫病的
見他們是大哥大嫂,才這樣盡心盡力,現在倒好,出力不討好,還要看自家老大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