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們逃走了!”
刀疤男站在費因斯身後,低着頭,報告着他們損失了些什麼東西。
費因斯站在那,他的視線看着遠處,遠處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他好像卻能看到什麼似得,視線久久才收回。
“兄弟們的情況怎麼樣?”
刀疤男低頭:“都轉移了,除了幾個受傷外,其他人都安全,只是……野獸號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沉了,我們沒辦法挽回什麼!”
“知道了,讓人全都上船,確保所有人都安全,馬上離開這裡。”
“主人,他們的人也在附近,我們需要……”
費因斯臉上閃過一抹無所謂:“不需要,就這樣了,這筆帳以後再算,野獸號沉默,不出半小時就會引起第三方的注意,保險起見,先撤退。”
刀疤男低頭:“知道了。”
費因斯看着遠處的方向,良久,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洛可可……哼……
洛可可只覺得砰的一聲,他們落地了,然後整個人腦子是一片混亂,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聽不到,腦子裡嗡嗡作響,好像要炸開一樣。
“老闆,你沒事吧!”
“唔……”洛可可輕呼出聲,她想要起身,卻因爲急速下降而帶來的突然暈眩而不適,忙伸手按着旁邊的軟墊,可是手卻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女人,這種時候你可別玩火!”
帶着點警告的聲音響起,洛可可反應過來,這聲音是誰的。
她看向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在她身下的軟墊並不是氣墊,而是個大活人!
這個大活人還是秦御風!
等等……她的手……所放的位置……好死不死居然是秦御風的……
那個部位實在是難以咫尺,別說是摸了,光是看都無法直接去直視,這還要不要人活啊!她居然這樣直接,更是當着周遭那麼多人的面,伸手摸着秦御風的那……地方……
洛可可有些慌亂的跳開,卻因爲身處氣墊上而踉蹌了幾下才站穩。
秦御風躺在氣墊上,直到洛可可爬起來,他才悠哉悠哉的坐了起來,他伸手撥了一下額前的髮絲,然後看向一旁守候的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現在情況怎麼樣?”
菲利克斯頷首:“老闆,我們的人沒有損傷,費因斯那邊的有人受傷,但並無人員傷亡。”
“管他死不死的,我們的人沒事就立馬返航,現在馬上返航。”秦御風笑着,催促着命令道。
“是。”
很快,他們從氣墊上了遊艇,遊艇很快離開了事發現場。遠遠的火光沖天,伴隨着轟隆聲,野獸號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野獸號沉默了,它原先所在的地方,零星的有幾個亮光,那應該是費因斯的人手吧!
同樣是如此危機的時刻,在電影裡感受的和親身體驗的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果然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淡定的。
如此豪華的遊輪就這樣沉默了,還真的可惜!
洛可可站在船頭,迎着海風,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隨風輕舞着……
秦御風坐在船尾,視線就這麼注視着她,久久……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凌晨三點,洛可可一行人輾轉登上了飛機,然後飛機起飛一路飛往S城。經過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些事,所有人都累了。
登機後,洛可可就沒有再看到秦御風,她被安排在頭等艙休息,身邊沒有任何人。
中途,菲利克斯有過來過一次,對於這個叫菲利克斯的男人,洛可可不是很瞭解,只是從他的外貌得出,他是個外國人,但具體是哪個國家的,她就不知道了。
菲利克斯和秦御風一樣,總是板着臉,不喜歡笑,也許真的應了那句什麼有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手下。不過帥帥的一張臉總是這樣板着,讓人覺得怪怪的,帥氣的臉多笑一下多好,那樣給人多溫暖。
“菲利克斯,你說的中文那麼好,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你跟了秦御風多久了?”出於好奇,洛可可追問道。
“洛小姐,很抱歉,這並不是我的回答範圍,你只需要知道,我對老闆別無二心就行。”菲利克斯將送來給洛可可的鮮奶放下,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那雙藍色的眼眸,洛可可咂舌,還真是一個怪人。
將這一杯溫熱的熱牛奶喝下,也許是她真的很累了,輾轉難眠的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洛可可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是熱情的乘務員微笑着叫醒了她。
“小姐,你好,我們即將降落在S城,請你稍作休息,我們即將降落,給你帶來的不便請您諒解!”
乘務員簡單的交代之後便離開了。
聽到馬上就要在S城降落,洛可可愣了一下,坐直了身子,身上蓋着的毛毯掉洛到地上,她這才意識到她昨夜喝了牛奶後就睡着了,牛奶?
看了眼周遭,已經沒有什麼杯子,看來是被收走了,那又是誰給她蓋的毛毯?
這裡是頭等艙,應該是服務員吧!
飛機安全降落之後,菲利克斯再次出現在洛可可面前。
“洛小姐……請……”
對於菲利克斯這種恭敬的態度,洛可可其實有點接受不來,但迫於她反對無效,她也沒有半句怨言。
一路下了飛機,他們通過特殊VIP通道離開了機場,然後上了早已經等候在那的車子。
車子是一輛黑色奔馳,並沒有之前那樣霸氣測漏的勞斯萊斯出現,這讓洛可可鬆了一口氣。
洛可可上了車後,車子便啓動離開機場。
菲利克斯坐在副駕上不發一語,洛可可看着窗外出神,良久,她才悠悠道:“菲利克斯,秦御風人呢?”他們一起搭乘飛機走的,可是卻始終沒有見到秦御風!
菲利克斯回頭看了一眼她,輕笑:“老闆先行搭車走了。”
“哦!”他沒事吧!這話,洛可可在心底僵持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能問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