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顏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淡然而優雅地看着他:“你故意讓黑貓引我來,想怎麼樣?”
那男子沒想到帝無顏能如此鎮定,不過,充滿肅殺的眸子凌厲之氣未曾有絲毫收斂:“其實很簡單,我要你姘頭胸前的雞血石項鍊。”
“那項鍊能遏制你的幻術?”帝無顏淡然地道。
“你——”有力而冰冷的手狠狠掐住了帝無顏的脖子,狠的幾乎要扣進她的肉裡去,“休想因此就跟我玩花樣,因爲……你跟他不同……”
“不同?什麼不同?”帝無顏皺緊眉頭,是說自己魂魄易主這件事嗎?所以,就失去了被保護的能力。
那妖孽男子微微眯縫着眼仔細看帝無顏的臉,表情中的一絲迷惑染上凌厲的雙眸,他沒有回答帝無顏的話,卻問道:“你怎麼不化濃妝了?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怪樣子。”
帝無顏眉色中閃過一絲惱怒:“這不是尊駕該管的閒事吧。”
說完暗藏於手中的幾塊小石頭化爲凌厲的勁風直取妖孽男子的面門,那男子微微一側,手被迫放開,帝無顏此時立刻出了狠招,一腳踹向男子最脆弱之處。
“你倒是真懂男人。”那妖孽男冷笑,聲音未停,便飛躍而起,躲過帝無顏的攻擊,卻利用這裡高大的身形強壓了上去,帝無顏想不到他會來這麼一招,最可惡的是,這個身體雖然嬌小靈活,力量卻最是不濟。
尤其是在鼻間溢滿強烈的男子氣息時,更是覺得渾身發軟,兩人重重摔在地上,那男子卻趁機撲過來將帝無顏緊緊禁錮在懷中,堅硬結實的胸膛霸道地壓了過來,剛猛的氣息將帝無顏緊緊籠罩住。
耳邊是不屑的輕笑:“我剛纔說你與那丞相不同,無法受金石的保護,你現在知道爲什麼了嗎?因爲,你聞到男人的味道就會渾身發軟,哼!”
帝無顏淡漠地對上那雙充滿陰霾的眸子,淡然道:“喔,還有金子也是你的剋星?”
她又恍然大悟道:“那就難怪了,你並不親自來見我,卻找了那古怪的黑貓兒來故意引我上鉤,你是怕我房中水池裡的金蓮花吧。”
“喂,你這女人,到底聽話會不會聽重點。”男子咬牙道。
“我一直——只聽重點……”帝無顏說話間,暗藏袖中的匕首露出了半個頭,那男子眼疾手快,抓了帝無顏的手硬生生迫她雙手舉過頭頂,用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抓了,擡起身來挑釁地看着帝無顏,“不是叫你別動嗎?”
帝無顏恨透了這身體,是沒見過男人嗎?竟然就軟成這樣,可惡.
想她堂堂的第一人,,竟然被這男子輕薄成這樣。
帝無顏美目流轉,忽然凝視着那男子道:“除了金石外你還怕什麼?對了,你每次使用幻術的時候都會受到很嚴重的反噬吧,難怪你動不動發脾氣,這種東西用多了會影響人的神智,你小心……唔……”
那男子恨極了帝無顏的詛咒,因爲她的句句話可惡的真實,但是此時一隻手要禁錮她的雙手,一隻手要防止帝無顏雙腳的攻擊,竟然無法讓這女人閉嘴嗎?
幾乎是本能的,他微微側頭,露出下巴處一抹輪廓優美的弧度,竟然想也不想地用脣堵住了帝無顏粉紅如櫻花般的脣瓣。
帝無顏的臉上因爲動氣染上一層嬌豔的粉色,她努力壓着氣,故意輕啓脣瓣,果然,便覺得有靈動霸道的東西自動堵了進來。
哼,帝無顏心念微動,剛剛想咬,卻覺得下巴忽然被大力控住,竟然令她無從咬合。
於是那口中的舌頭就被人如貓兒戲耍般細細纏繞,那男子越發囂張地糾纏了上去,帝無顏卻想躲避也無法躲避,男子的一味進攻纏繞令這具敏感的身體微微顫抖,帝無顏閉緊雙目,負氣不去看他譏諷的表情。
“我早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若乖乖聽話,我便放了你,明白嗎?”那男子依舊握着帝無顏的下巴冷冷道。
帝無顏睜眼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這才微微點點頭。
那男子聞言,才慢慢放開帝無顏起身,帝無顏忙站起來,遠遠離開男子的攻擊範圍皺眉瞪着他:“有意思嗎?玩幻術是不可以破處男身的吧,你這樣胡來,小心無人給你滅火。”
那男子想不到帝無顏敢說這樣大膽的話,臉上忍不住染了淡淡的顏色,帝無顏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青澀,不由得淡淡譏諷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第一次啊。”
“這世間沒人敢侮辱我。”妖媚男子眉眼中一片狠辣:“所以,你要付出代價。”
說完,只見他取出之前插於帝無顏鬢邊的簪子,只輕輕在石壁上一擊,帝無顏忽然覺得心痛如絞,竟然承受不住地半跪在地上。
“知道你身上詛咒的厲害吧。”男子冷聲道。
這時,剛纔一直侍候在旁邊的那老者終於出聲了:“主人,時候不早,我們當速速回去。”
男子揚了揚眉毛,轉身看着帝無顏道:“如此你先回去吧,什麼時候偷到了丞相的寶物,什麼時候再來這裡找我。”
說完,他緩緩走到帝無顏面前,順手爲她將簪子插上,動作極其自然,帶着不可忤逆的威嚴。
帝無顏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很絕的微笑,男子楞了下,低頭看到自己的小腹,上面正插着帝無顏的匕首,他太大意了,以爲這女子應該徹底臣服了。
其實,真是太大意了……
那男子狠辣的眸子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你,還真有兩下子。”
話音落,男子慢慢化身成黑色煙霧消失,暗黑的霧氣遮掩呃整個神殿,帝無顏看不見東西,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卻聽到男子說:“凌掌門,不要傷了她。”
那破空之聲在這句話後,忽然消失無蹤,帝無顏不屑地想,就算他不阻止,那老者也未必能傷到她的。
帝無顏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她往後退去,當一切散去,冰冷刺骨的湖水如醍醐灌頂般向她傾瀉而來,帝無顏不敢怠慢,迅速游上了湖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