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坨忽然笑了一聲:“你都是孩子的娘了這種場面竟然沒有經歷過?”
林玥兒吃驚地看着一臉坨,有病啊,爲何要用嘴去幫男人——
一臉坨也吃驚地回看了林玥兒一眼,然後,半響啊了一聲,喃喃道:“還真沒有經歷過啊。”
林玥兒不動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男人都不是啥好東西,還是錦好,以後自己再也不嫌棄錦總黏着她了。
正想着,忽然感覺下巴一痛,卻是一臉坨抓住了她的下巴。
林玥兒皺眉,打掉一臉坨的手:“軍爺你怎麼了?”
一臉坨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氣慢慢散去,淡淡地道:“沒事,我看你在走神,最好還是不要走神,你還得忍耐沈副將到明天,你這樣走神,他會生氣的。”
林玥兒只覺得現在渾身不舒服,只想好好洗澡,於是點點頭嘆氣道:“好,我知道了。”
她實在是沒有腦子想什麼了,只是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
“對了,你丈夫和傭人今晚都回不來了,將軍讓他們修城牆,恐怕得去三五天,這是你丈夫讓我帶給你的家書。”一臉坨將一封書信交給她。
林玥兒打開看是一個平安的標誌,還有信裡暗示,他們明天就會想辦法趕回來。
那自己至少要撐過今天晚上。
林玥兒想,她擡頭,含笑看着一臉坨道:“謝謝軍爺,我知道他們沒事就好了。”
一臉坨也笑了一下:“看在他們平日孝敬我許多東西,我給你一個便利,想來你累了一天,也該洗個澡了吧?我會命人給你送熱水過去。”
林玥兒道謝後,轉身回了房間。
果然,沒多久,熱水就送了過來。
沒看到熱水還好,當溫暖的水汽在周圍氤氳開來的時候,林玥兒就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叫囂着疲憊。
不過,沒有十七和十八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好。
林玥兒仔細檢查了下門窗,然後將衣物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對於上次泡溫泉被墨非夜看光光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呢。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開心地道:“寶寶,你是不是也很想泡個澡呢?來吧我們稍微泡一下。”
解開衣服,感覺整個身體都舒服了起來,轉頭看着銅鏡裡,那張恐怖的臉孔,林玥兒情不自禁地皺了下眉頭,不管多麼淡定的人,畢竟她是女子,看着自己的臉變成這個樣子,還是有點不爽。
她的手指慢慢伸向臉龐,但是,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假面具撕扯開。
林玥兒順手用褻衣將鏡子遮住,準備掩耳盜鈴,然後一下子將自己整個浸泡在熱水裡。
好,好舒服啊——
之前因爲緊張,她手腳都僵硬得痛了。
如今,被溫暖的熱水緊緊包裹着,舒暢得她四肢百骸都想要尖叫一般。
林玥兒舒服地閉上眼睛,靠着浴桶,手無意識地滑過自己的鎖骨和腹部,輕聲嘆道:“好舒服,我就泡一下,就泡一下就起來。”
然而,沒泡一會兒,她卻沉沉地睡着了。
手無意識地滑落下來,掛在黑色的浴桶邊,滑膩的皮膚美麗得彷彿泛起了珍珠一般的光彩,黑色的發,猶如最昂貴的錦緞,雖然是幾個孩子的母親,她的睡顏,依然猶如少女。
此時,門吱嘎一聲,輕輕地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沉默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然後男人走過來,將林玥兒抱起,林玥兒迷迷糊糊似乎要醒來,那人輕笑一聲,聲音陰沉,但是卻並無半分惡毒。
他溫柔地點了林玥兒的睡穴,讓她睡得更安穩,這纔將她抱到了牀上。
只是,當他看到林玥兒隆起的肚子時,卻彷彿被刺痛了一下,沉默地看了一陣她的腹部,最後,男人冷哼一聲,溫柔地替她穿好衣服,又將她放入被子裡。
手迷戀地滑過她醜陋不堪的臉,然後有些熱切地吻住她的脣。
男人迷戀地吻了吻她的脣,這才放開,然後一點點從脖子吻到她的手指。
最後,他退開來,深深看了她一會兒,這才似乎有許多事情要辦一般,匆匆離開。
第二日,外面的嘈雜聲將林玥兒從昏睡中驚醒,她猛然坐了起來。
看到那個已經冷卻的大浴桶,不由得大吃一驚,忙低頭看自己身上。
衣物完好,甚至連絲帶也是系得一絲不苟的。
她站起來摸了摸肚子,感覺到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按着額頭,有些思考不能,這是怎麼回事,難怪別人說一孕傻三年,她似乎比以前弱了不少呢。
“大爺,你不要這麼着急嘛,討厭啦。”外面一個扭捏的聲音將林玥兒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瞬間,她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反正那個沈玉已經知道她了,林玥兒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於是,她就大方地推開房門往下面望去。
咦?這是——異族的女子。
只見在院子裡,來了十幾個個身穿綺麗衣裳的美人兒,個個身材高挑,濃妝豔抹,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林玥兒首先想到的就是丫肯定又是被沈玉找來的,這貨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想到沈玉,林玥兒不由得眉頭微攏,擡頭看樓上,正迎上沈玉囂張帶着莫名曖昧的目光。
林玥兒又是一陣噁心,只能強忍着,轉頭繼續看下面的那些女人。
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笑出聲來,那個,那個老鴇,特麼的不是小太監嗎?
林玥兒原本是想笑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卻先出來了,她忙掩飾一般地擦了擦,感覺有些委屈,小太監在這裡,那帝錦還會遠麼?
不過,這傢伙真是大膽,竟然敢扮作異族女子來搗亂,如果被發現,那——
此時,司馬尊帶着一羣人,臉色很不好地出現在女人堆裡。
“這搞什麼鬼?”司馬尊氣得頭疼。
“是沈副將說無聊,所以,就讓屬下去找的。”一臉坨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這些女子,最後將目光若有似無地停留在了那個花魁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那個花魁似有所感地看過來,一臉坨卻已經在和司馬尊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