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錦飛快地躍起時間似乎緩慢地跳動着,他在懸崖的邊緣,帝錦將林玥兒一一推,手掌劈開了那截裙子,林玥兒倒在地上,將笨笨護在懷裡,心底是一陣失而復得的狂喜,她回頭見帝錦對着她露出一個微笑,下一刻——
一支鋒利的箭猛然刺入帝錦的肩頭,爆出一片美麗卻可怕的血花。
帝錦的瞳孔猛然睜大了,他的身體隨着那巨大的力量往後倒去。
“錦不要!!!”林玥兒只覺得血液在那一瞬間凝固,她試圖去抓住帝錦的手,但是,兩人的手指就這微微觸碰下就滑過,帝錦落入炫耀的時候,黑色的長髮想惡魔的羽翼一般,微微散開,黑色的袍子飛舞。
她看到他對自己說:“好好活着,我愛你——”
記起他當日騙她說要去幫助冥王成事,記起他陪着她在農家小屋裡的點點滴滴,記起他臨走說我愛你,而她卻轉身倔強地不肯讓他再看一眼!!
錦,對不起——我也——愛你!!
林玥兒只感覺眼前一黑,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
“錦,錦……”林玥兒含着笑容,醒來迷茫了一陣子,感覺腹部一陣陣難受,然後那種難受慢慢傳入心裡,讓她有一刻,想追隨夢裡的身影而去。
錦掉落懸崖已經半年了,這半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越國墨凜雲重新奪取了政權,蒼國冥王稱帝,封錦爲********,林玥兒一品誥命,笨笨也是和碩公主了。
她一直在找錦,沒有屍體也找不到錦的人,墨非夜也消失了一般。
如果錦活着,他怎麼會不趕快回來呢?是不是傷得很重?林玥兒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自錦走後,她有些脆弱敏感,不能有任何人說錦已經死了,她固執地相信着,她的錦有一天一定會回來,雖然鬍子拉渣的,但是,精神矍鑠,會用他的鬍子扎得笨笨格格直笑。
她經常做夢,夢見錦對她說:“玥兒,我回來了,你一切可安好?”
音容笑貌,栩栩如生。
“姑娘,可是肚子又不舒服了?小世子是不是在踢您肚子了?”青和走過來扶着林玥兒起身,幫她按摩着腰部。
是的,自錦走後,林玥兒回來才發現幾已經了有小一月的身孕,一直忙着尋找笨笨,她竟然疏忽了,也因此,她斷了輕生的念頭,摸着肚子,她就能感到,這是錦在阻止她,不讓她做傻事。
是啊,若是錦回來,卻發現她早已經殉情,會如何悲傷瘋狂?!!
錦,你的心好狠,既然活着爲何不回來,若是不在了,爲何要讓我不敢放棄希望!!!
“姑娘,你的肚子是不是太大了點,我看着都覺得擔心。”青和摸了摸林玥兒的肚子,這,比懷着笨笨的時候,可大多了。
林玥兒微微一笑:“因爲裡面有兩個小傢伙啊。”
“啊!!”青和嚇了一跳,“您怎麼現在纔是說?”
林玥兒慈愛地摸了摸肚子笑道:“我也是才發現沒多久,發現是兩個傢伙一起在踢我的肚子。”
“我的老天,我說,小世子和——小郡主們,可不能這麼折騰孃親,讓孃親好好休息,以後才能順順利利地生下你們呀。”i青和眉眼都帶着笑,顯然是開心得也不知道怎麼好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將手放在身上擦了又擦,好半天才想起說:“姑娘,我先去告訴冰兒和小太監他們,讓他們也替主子高興高興。對了,今天我得讓廚房多做點東西給你吃,畢竟有三張嘴呢。林玥兒笑了起來,沒事的青和,我的孩子們好得很,他們小點,我纔好生呢,補得太過分了,反而生不出來了。”
青和忙答應着又道:“那您看看每天要吃些什麼,吃多少量的,告訴奴婢,奴婢每天準備着。”
林玥兒一邊摸着肚子安撫小東西們,一邊道:“無妨的,就按照以前的的來吧,對了,笨笨從太上殿回來了嗎?”
青和道:“說是留着吃了午飯再回。太上皇越發疼笨笨了,每天都只看着笨笨就夠了。”
林玥兒聞言嘆了口氣,錦和冥王雖然迫於形勢,不得不逼迫夜蒼南退位,而且林玥兒也一點不可憐那夜蒼南,但是畢竟是傷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心了。
“讓笨笨多陪着也好,只是叫多點人看着。”林玥兒對於笨笨被擄的事情心有餘悸的,此時就時時刻刻怕少了人,又出什麼禍患。
“要不您出去走走唄,那天納蘭大人來就說宮裡的梅花開了,小姐偶爾在寒風裡凍一凍反而身體好些,只要穿暖和一些就行了。”青和道。
林玥兒想了想就點頭允許了,只是,她們沒想到,會在這梅園裡碰到以前的冥王妃,如今的胡婉。
胡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太上皇求求您,您救救我吧,我在孃家要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姑娘,怎麼是她啊,看到她有氣,喪門星一般。”冰兒聽到胡婉在那裡哀求太上皇就一肚子氣,若不是她害笨笨被抓,錦王爺就不會……
青和道:“王妃,我們要過去麼?”
林玥兒眼神冰冷,淡淡地道:“不過去,先陪着我走走,一會兒再過來接笨笨。”
此時,胡婉依舊匍匐在地上泣不成聲:“太上皇,我孃家的人拿來皇上給我的那筆錢,不但一分都不給我還騙去了我所有的莊子和鋪子,這還不算,如今,他們看不得我在家裡吃閒飯,見天的要趕我出來,太上皇,求你給我做主,您幫我向皇上求求情,我就住在宮裡行不行,我很想太子,怎麼說我也是太子的親孃,太上皇。”
夜戰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道:“我看在你曾經在我病重時,衣不解帶地照顧過我所以才見你一面,不過,恕我愛莫能助,你覺得皇上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嗎?你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見皇上,我可以叫人送你去。”
胡婉絕望地搖搖頭:“我跟了他十幾年,他的脾氣我最清楚,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更改。”
夜戰嘆氣道:“那你又何必呢,還是回去吧,不管你那孃家能不能呆着,那都是你當初的選擇,我們都給過你機會,你沒有抓住,你就該吃下這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