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天轉瞬別開視線,拂去心口那酸酸的念頭,他跟兒子吃什麼醋?
懸着一顆心,期待許梓芸口中的答案。許梓芸看了他一眼,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別問這種無聊又肉麻的問題好不好?”,她淡淡地說道,卓君天的心揪了下。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他沉着聲道,快速地去了浴.室。他知道,有些東西又在悄悄地改變了,她雖然表面很平靜,內心卻不一樣了。許梓芸看着懷裡的兒子,撇着嘴,“寶貝,媽媽只有你了。”,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聲音很低,很低地說道。
這樣挺好,對卓君天,還當他是丈夫,孩子的爸爸,這個家她是不會輕易地讓它散掉的。她本是個典型的,思想傳統的中國女人。但,以後不會輕易地因他而痛苦了。
洗澡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爲她擦拭身子,話反常地不多,偶爾輕輕地拂過她肚子上,那淡淡的破腹產留下的疤痕。
“嘶——”
“還疼?”
“不是,那疤痕挺癢!”,說的是實話,那剛退了痂的疤痕確實會癢。
“我幫你撓撓!”,他笑着說道,輕輕地刮弄,許梓芸舒服地低吟,雙手抓緊了浴缸邊緣,那聽起來令人想入非非的曖昧的低吟聲,和嘩啦啦的水聲以及繚繞的熱氣,令人有種心絃被撩.撥的瘙.癢感……
卓君天發現自己的慾望控制不住地漲大了,他癡迷地看着她杏眸微眯,菱形小.嘴微張的樣兒,全身的血液裡,又億萬只螞蟻在騷.動,血氣上涌,他快把持不住了!
猛地別過頭,開始幫她洗腳。
即使在熱水裡泡了很久,她的腳還很冰,“你是冷血動物嗎?!”,他心疼地說道,大手不停地搓.揉。
許梓芸回神,看着浴缸尾端,蹲在搓.揉着她的腳的他,心裡有點羞意,她縮回,“我自己可以洗!你去看看兒子吧,他有點不親你,你就得多照顧他!”,她勸道,有點受不了這樣的親暱。
心裡有了疙瘩,對他產生了一種彆扭。
“啊——哈哈——你——”,誰知,他竟突然壞心地撓了下她的腳掌心,一股瘙.癢感令她笑出了聲,卓君天癡迷地看着她那滿臉的笑容,嘴角勾起。
不敢再碰她這個炸彈,怕引火上身,快速地,逃也似地出了浴.室。
青峰幫
“卓君天這小子能耐越來越強了,完全沒有弱點啊——”
“弱點,沒有嗎?他最近不是寸步不離地守着那個女人?”
“不見得。那女人懷.孕到生產,他都沒怎麼陪着,據說,是仗着肚子裡的孩子,卓君天才娶了她!”
“對!那女人挺着大肚子求他放過許家,他都沒心軟,看樣子,是真不在乎她!”,又有人說道。
坐在主.席位子上的男人,手裡叼着一隻雪茄,湊近脣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眯着眸子看着濃濃的煙霧,“你們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煙霧彈嗎?”,男人幽幽地說道。
這人正是當初在娛樂城和卓君天打過架的,小湯哥。現在是青峰幫幫主。
“湯哥是懷疑——”
“繼續盯着吧!小心爲妙!”,男人掐掉雪茄,沉聲道。
半夜,被懷裡的兒子吵醒,許梓芸連忙要起身,卓君天已經搶先她一步,抱起了他。
“你不行的,我來吧。”,兒子在他懷裡哭得更兇了,許梓芸睏倦地說道,她是真的很困,帶孩子比她以前想象中要困難地多。難怪有很多產婦會得抑鬱症,還好,她足夠愛兒子,半夜被鬧醒,心甘情願。
“臭小子是尿了吧?我去拿尿片!”,卓君天將他還給她,連忙去拿。看着他匆匆的身影,許梓芸苦笑了下,他最近的表現其實挺好。拋開那件事不說,算個合格的新爸爸,只是兒子不喜歡他。
“又尿了,又餓了,這小傢伙——”,許梓芸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兒子,寵溺道。
“他這麼折騰你,你還疼他!”,他酸酸地說道,一點點地把溼掉的尿片拿下,拿着溼毛巾給他擦小屁屁,比起之前,動作輕柔而熟練了不少。
“那當然,他是我兒子!小孩子都是媽媽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怎麼不疼?”,她喃喃道,卓君天聽着她的話,喉嚨一梗……
他的媽媽其實,並不是像鄒萍說的那樣,介入許家,是被許秉承輕薄過,被鄒萍發現的。那許秉承倒打一耙,鄒萍就認爲是她是第三者。
這些,他沒告訴她,也知道,當她挺着大肚子拉着鄒萍來求他時,他非但沒收手,反而不給面子地羞辱了她媽,這事,她肯定很受傷,覺得他太沒把她當回事……
看着卓君天低着頭蹲在那,爲兒子穿着紙尿褲一言不發的樣子,許梓芸心口泛起一絲異樣,“你天天在家,不用忙公事嗎?”,擊垮許家後,他幾乎沒陪她一天,那麼忙的樣子,現在呢?不忙了?
“我過幾天要回洛山。”,卓君天沉聲道。
就知道他會忙,她心裡沒任何失落的感覺,“你忙起來也別忘了吃飯,現在是做爸爸的人了,該有點責任心的。”,她教訓道,在她看來,他還不是很成熟,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負責的人,怎會指望他對家人負責。
她還是關心他的,不是?
卓君天看着她的臉,情不自禁地起身,在她的臉頰上狠狠地啄了一下,“謝謝老婆,謝謝!”,他貼在她耳邊,沉聲道,後面那個“謝謝”說得異常沉重。
謝她什麼?
大度還是對他的關心?
她笑笑,小傢伙吃飽後,靠在她懷裡睡着了,卓君天收拾好後,倒在了沙發上。
她摟着兒子睡得香甜,他一夜無眠。
幾天後,卓君天去洛山了。請了三個月嫂照顧他們母子,沒他在,許梓芸也樂得自在,反而不用顧及他的感受。卓君天偶爾打電話來,態度仍然溫柔細心,常常從言語裡會吐出一些,辛苦了,對不起,謝謝,這樣的詞語。
她明顯地感覺他跟以前也不太不一樣了,收斂了那種不正經。
他這一離開就是半個月。
她不知道外界知不知道他這個大人物已經娶妻生子,很少看到他的花邊新聞,有時候會有點心酸。感覺自己成了他的妻子了,也還是見不得光似的。
看着手上那枚“戒指”,她只會淡漠地笑笑。
這天,卓君天回來了,竟捧着一束火紅的玫瑰。17690090
她表面欣喜地接過,還記得,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玫瑰花時的樣子,在那幾平米的小屋裡……她嫌他浪費,一束玫瑰花,可以買一個月早餐了!君口酸卓天。
“臭小子,我抱抱!”
“哇——哇哇——”
剛從搖籃裡抱起兒子,小傢伙“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卓君天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間垮下了,“臭小子,我你老子!”,他寵溺而惱道,許梓芸看着這對水火不容的父子,苦笑着搖搖頭。
“我來吧!你對他溫柔一點,哄哄他,不就好了?他對陌生的人都不哭不鬧的,怎麼對你就這樣?”,她邊抱過兒子,邊對他教訓道。
“男人對男人溫柔起來纔怪——”,卓君天賭氣道,在沙發邊坐下,許梓芸抱着孩子坐在他對面,小傢伙到了媽媽懷裡就不哭了,此刻委屈地趴在她懷裡,她的手溫柔地拍着他的背。
生產過後的浮腫消去,她看起來瘦削了些。四月份的天氣,穿着寬鬆的薄款毛衣,看起來,一副溫柔的居家女人模樣。
許梓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無意中看到他的左手,發現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心還是沒來由地顫了下。
“哦——戒指在的!”,他看到了她的目光,連忙說道,從無名指上撕下一層類似人皮顏色的膠帶,那枚戒指露了出來。
原來他在外面的時候,都把這戒指遮着的啊……1ce02。
許梓芸在心裡酸酸地想,那抹酸澀轉瞬就消失了,卓君天懊惱自己剛進門的時候忘記這事了,見她並沒生氣,也沒作解釋,但心裡又覺得她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她懷裡的小傢伙探出小腦袋,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又躲進了她懷裡,卓君天苦惱,只好起身,說是去書房開個視訊會議。
“兒子,他是你爸爸,以後對他好點,知道嗎?”,他離開後,她對兒子小聲哄道。
“哼……”,小傢伙皺着眉,一副不解,苦惱的樣子。
許梓芸也不知道,兒子怎麼就見着他就哭!她的朋友來看望他們的時候,他是從不哭鬧的,無論女人還是男人。
書房裡,厚重的窗簾全部拉上,顯得光線十分幽暗,卓君天坐在桌邊,對面的牆壁上映出幾個男人的臉,還有一個女人,是郝爽。
“青峰幫最近又活躍了,搶了我們四個碼頭!”,郝爽這時沉聲道。
“小爽,如果是你,怎麼做?”,卓君天這時沉聲道,心裡有意將堂主的位子讓給郝爽。
“如果是我,他搶了我四個碼頭,下次,我奪他五個倉庫!”,郝爽拍着桌子道。
“那你就去奪他五個倉庫給我看看!”,卓君天雙手環胸,睥睨着屏幕,幽幽道,眸子裡流露出讚賞的目光。
“天哥?爲什麼你最近總讓我做事?!”,怎麼又是她?!郝爽有點不滿地抱怨道。我
PS:還有更新啊!先做飯,下一更在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