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過於激動,動了胎氣,孩子沒大礙。醫生建議,保持舒暢樂觀的心情。
卓君天捏了把汗,好在有驚無險。
知道孩子沒問題,許梓芸也平靜了。坐在觀察室病牀.上,一手一直撫摸着腹部,覺得自己今晚情緒有些激動了。也不該讓卓君天跟他們見面的,其實,她心底只想事情趕緊解決罷了。
也害怕母親再整出上一代的恩怨什麼,那時候,她就更爲難了。
她愣着坐在那,心口堵着。
如果不答應卓君天跟他在一起,她現在已經一個人在國外了……
她擡起頭,對上他那張關切的臉,那麼複雜地看着他。
“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讓我怎麼做?不跟你在一起,覺得對不起你。跟你在一起,他們又阻撓。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她平靜地看着他,聲音無比嘶啞,那聲音彷彿是從喉嚨底擠出來的。
“心無旁騖地跟我結婚,他們敢阻撓,我就不客氣!”,卓君天看着她,堅定道。
他的話,令她失望,垂眸,“就這樣吧,我現在不想了,你也別逼我。”,她淡淡地說道,喉嚨漲得痠疼。
那晚後,沒再提這事,許梓芸也沒回許家,住在自己公寓,卓君天每天下班都去。她還如往常一樣,情緒看起來很平靜,也漸漸地接受跟他同睡一張牀。
她是想,就這麼先耗着吧,她的情緒不能再激動,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過了十一月,洛川的天氣冷如寒冬。
她變得極爲怕冷,畏手畏腳,不敢出門。洛川屬於江中地區,冬季溼冷,住宅沒冷氣,氣溫雖然不是很低,但零下幾度的寒冷也刺骨。卓君天讓她搬去了他的公寓,那房子常年有中央空調控溫,條件好些。
許梓芸沒抗拒,搬了進去。
年底,卓君天工作很忙,她懷.孕五個月,肚子也隆.起了,他給她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阿姨來照顧她。
“我最近會比較忙,不能照顧到你,別生氣。”,落地窗邊,穿着白色長毛衣的她坐在沙發上,卓君天蹲在她跟前,捏了下她鼻子,柔聲道。
他現在學會了,做什麼事都會提前跟她交代一聲。
“嗯,我知道,你忙歸忙,一定要按時吃飯!”,許梓芸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臉頰上捏了下,沉聲道。
那一刻,卓君天覺得無比溫暖,連忙在沙發上坐下,將她扯進懷裡,“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關心的,保證三餐正常!”,他重重地保證道,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乖……”,她像安撫小動物般,在他的臉上拍了拍,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只要你一句話,不用去民政局,也能把結婚證給你弄來!”,卓君天擡起她的下巴,睨着她,柔聲問道。1ce08。
她笑了笑,心裡卻發苦。
“先別提這事吧,我去給你做紅燒肉!”,連忙轉移話題,不想不開心,卓君天輕輕地將她扶起,也沒敢再提,知道她心裡有結。但他不想這樣耗下去,哪天真跟她結婚了,他心裡才完全踏實。
她去了廚房,他跟着,幫忙打下手。
浴.室地板上被鋪了防滑墊,卓君天進來時,許梓芸正坐在浴缸裡,閉着眼在泡澡。
“啊——”,感覺肩膀被人按住,她驚呼睜眼,對上他那張朦朧的俊臉。
“你怎麼進來了!”,她惱道,爲了怕他獸性大發,她洗澡的時候是執意不讓他進來的。
“我來幫我兒子洗澡!”,卓君天冷不丁道,走到浴缸邊,伸手撫摸上了她那隆.起的像個小皮球一般大小的肚子。
懷.孕後,她沒用任何沐浴產品,此刻,浴缸裡的水清澈地可以將她那曼妙的胴.體看得清清楚楚。
線條柔美纖長沒有一條頸紋的脖頸,圓潤性.感的雙肩,凸起的鎖骨,再往下是那雙令他瞬間情.欲高漲的雙.峰……
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許梓芸伸手遮擋着雙.峰,自己看了下那隆.起的肚子,感覺懷.孕這段時間,體重漲了不少,身材是不是變形了?
“是不是很醜啊?”
“嗯?”,他的喉嚨嘶啞,他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說我的身材是不是變形了?變醜了?”,她問道。
“沒有!”,他連忙回答。
該死,比以前更加豐腴,有女人味了,他那某處的慾望已經呼之欲出了!
她滿意地笑笑。
那盈盈的笑容,令他更加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卓君天嚥了咽口水,連忙幫她擦背。
“你也進來一起洗吧!”,不知爲何,此刻的心,異常地柔軟,想到他接下來有的忙了,可能很多天不見面,心裡升起一股不捨。
這兩個月的相處,他的溫柔和呵護,也慢慢地融化了她的心。
卓君天以爲自己聽錯了,受寵若驚地看着她。
然後,他立即像個如獲大赦的囚犯,三兩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嘩啦”一聲,健碩的身軀進了深深的浴缸裡,濺起一地的水花。
“你輕點!”,她惱道,“啊——”,轉瞬在看到他後背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疤痕時,她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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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卓君天心裡暗歎,心想不會嚇着她吧?
轉而看着捂着嘴,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她,“嚇着你了?”
“背過去!”,她命令道,卓君天聽話地背過身,許梓芸呆呆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傷痕,喉嚨堵着,眼淚也不自覺地落下,一隻手指顫顫巍巍地撫上那些傷痕。緒大醫情氣。
雖然有傷痕,但那隻狼圖騰文身還清晰可見……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她啞聲問道,聲音在抽泣,心很疼。
聽到他哭了,卓君天連忙要轉身,只感覺她從他身後抱住了他,“你不是老大嗎?誰敢欺負你?還是你常常這麼打打殺殺的?你要我跟着你,我以後每天提心吊膽怎辦?!”,她痛苦地問道。
眼淚撲簌而下。
“這不是打架弄傷的!”,他連忙解釋,轉過身,將她抱住,看着她臉上的眼淚,他心疼,也在想,她這些眼淚是因爲心疼他嗎?
“這是上次跟郝爽退婚,被郝爺打的,是我活該!”,他如實說道,聽他這麼說,許梓芸也更加心疼,她好像並不知道他被打。
“我是老大,沒人敢欺負我,對手也不敢!你可以完全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跟兒子有事!”,卓君天捧着她的臉,一再保證道。
她討厭他口中那個“死”字,閉了下眼睛,深呼吸,然後睜開氤氳的淚眸看着他,“我要你好好的,君天,你要注意安全,我還是在乎你的。”,紅着眼眶說道。
這個男人,自始自終令她沒法完全放下。
那“在乎你”幾個字,讓他的心扯痛,忍不住捧起她的臉,狂肆地吻住她的小.嘴。很久很久,沒吻她了,自從那次在車裡,她反應冷淡之後!
狂野而火熱的吻席捲着她的脣.瓣,那樣狂野,她心跳加速,忍不住張開嘴,他的火舌趁機撬開她的貝齒,席捲了進來,她被動地承受着,他的火舌在她的口腔裡攪拌,勾纏着她的粉.舌。
她怯生生地迴應,探進他的嘴裡,勾纏着他的!
感覺到她的迴應,卓君天竊喜,將她抱得更緊,朦朧的鏡子裡,倒映着兩人擁.吻在一起的畫面……
“嗯……哦……”
換氣時,她吟哦出聲,面色緋紅,櫻.脣紅腫,眼神迷離,眼角還染着淚滴,卓君天捧着她的臉,她那句話,讓他突然之間就好似幸福地飛上了天!
“當初是我先招惹你的,以爲你人很好,也並沒想過將來,先談着,漸漸地,開始彌足深陷……”,她啞聲道。
“說以前做什麼!”,雖然在她之前說不愛時,他質問過,當初幹嘛來招惹他!但現在想想,愛情就是衝動的,沒有原因,他怨不得她。
她靠在他的胸口,胸前的豐盈被他握住,“我在感嘆我們之間這該死的緣分啊!我真想我們生於門當戶對的兩家,沒人阻撓,簡單地愛,順其自然地結婚、生子!”,她咬着牙說道。
卓君天想到這些年的遭遇,心裡也苦,但誰讓他愛上了她的呢!
“不準想了!”,他沉聲道,將她抱起,出了浴.室。
給她穿好睡衣,擦乾頭髮,他像以往那樣,打開一曲胎教音樂,她靠在牀.上,閉着眼,很快忘掉那些不愉快,專心地跟肚子裡的寶寶交流。
卓君天套上睡袍後,輕輕地貼上她的肚子,早就能感覺到胎動了,不過它還小,還不知是男是女。
“兒子,老子到年底要忙了,不能每天陪你.媽,你給我聽話點,有事沒事別亂動打擾她,不然等你出來打你屁.股!”,卓君天貼着她的肚子,沉聲道。
這混蛋!
“你不準嚇它!它感應到的!啊——動了!”,許梓芸氣惱道,然後,感覺小傢伙踢了她一下,她連忙激動地叫道,“快,去把胎心儀拿來,我要聽寶寶的聲音!”,許梓芸連忙說道。
只見卓君天拿了一隻白色的胎心儀,將兩片東西貼在她的肚皮上,然後將一隻耳塞塞進她的耳朵裡,另一隻塞進自己的裡,兩個大人一起聽着肚子裡那“呼嚕嚕”的聲音……
她的嘴角一直擎着笑,卓君天看着她的笑容,捉住她的手,不停地吻着她的手背。
“它好像睡着了,我們別吵它了。”,許久,肚子安靜下來,許梓芸小聲地說道。
卓君天下牀關了音樂,進了被窩,擁着她躺着。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滑了滑,然後怯怯地下移……
“你——”,他粗嘎地低啞道,然後,那裡被她握住!
她的手相較於他那裡,太過細小,他沒想到,她竟握住,然後,上上下下地笨拙地套.弄起來——
最後,他在她手中滿足地釋放,她也被他吻得,撫摸地氣喘吁吁,他甚至也幫她念着花心,讓她釋放……
她虛軟地癱在他懷裡,抱着他,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後,發現卓君天早走了,阿姨說,他去洛山了,看她睡得香,沒捨得吵醒她。
上午十點多,他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洛山,跟她說了很多話。
之後,她明顯地感覺他忙了,每次通話時間越來越短,通話次數也越來越少。她也是個開公司的人,知道年底會各種忙。她公司的事務由總經理打理,她偶爾去公司看看便好。
洛川的天氣越來越冷,她越來越懶得出門,每天窩在家聽胎教音樂,做做簡單的運動。
十二月份的產檢,卓君天沒到,是阿姨陪着她去的。
這次檢查,醫生髮現她有點“胎盤前置”,讓她多做做活動,不要老坐着,這樣的情況如果嚴重的話,胎盤會堵着子.宮.口,到時沒法自然生產,而且很危險,胎兒得提前取出。
“小姐,這情況挺嚴重的啊,要不要告訴先生?”,上了車,邱阿姨嚴肅地問道。
“也不是很嚴重吧,暫時先不告訴他,等他回來再說吧。”,他是十分緊張她和孩子的,她瞭解,現在告訴他,他肯定要小題大做,到時影響了他公事可不好。
雖然嘴上對邱阿姨安慰說沒事,但她心裡是在意的,以後在家沒事就做簡單的活動,以免情況嚴重。
平安夜那天,洛川下了第一場雪,她挺着六個月大的肚子,站在窗口,看着飛雪飄飛。
忍不住給卓君天打了電話,誰知,電話被他掐掉了。
挑眉看着屏幕,心想,他該是在開會吧……
想起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她嘴角上揚。如果他不是黑道人物該多好?
轉瞬,又撇去了這個念頭。
她不再勉強他了,無論是父母那邊,還是白龍堂那邊。她有什麼資格勉強他?他也有他的立場,就像她一樣,所以,就這麼着吧!
只要兩人心在一起就好了。
過了十二月,春節就快了。
許梓芸回了趟家,鄒萍對她的態度仍然很差,尤其是看着她挺着大肚子回來,像是給她丟臉似的。鄰居問,爲什麼許梓芸還沒結婚,鄒萍只好說,她大哥許梓驍的婚事還沒定,她的緩緩。
人家再問,未來女婿是誰,她就不好開口了。
“媽,您真的打算,等我哥結婚了,就讓我跟卓君天在一起啊?”,許梓芸激動地問道。
鄒萍那臉色黑地嚇人,在看到她的肚子時,緩和了點,“你說你,爲了那個卓君天,值得嗎?!一姑娘家,沒嫁人呢,就挺着個大肚子!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委屈?”,鄒萍的語氣有點哽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又有點心疼。
許梓芸心也扯了扯,“那您和爸爸答應我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不好!除非我死了!”,鄒萍氣憤道。
“我們家,跟他家有仇嗎?但是,卓君天是孤兒,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母,您何必把上輩子的事,遷怒於他呢?”,她隱約瞭解過,大概在自己七八歲大的時候,有個女人破壞了父母的感情。
記憶裡,那天下着大雪,母親在雪地裡哭喊,咒罵着,父親把她拉回了家,關起門來,大吵大鬧。
她只記得這麼一點點,那之後,母親的笑容少了,也不似以前那樣和藹可親了。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事了。
鄒萍沒想到許梓芸知道了,臉色微白,“閉嘴!”,狠狠地說道,不願提及。
“您不想提,我更不想提,我也不想卓君天知道,這事,大家就都爛在心裡,裝不知道吧!但卓君天是無辜的,您別遷怒他了,成全我們吧,難道,您願意看到,自己外孫出生之後,過着被人戳脊梁骨的生活嗎?媽!我是您的女兒!”,她平靜地勸道。
不想知道真正的真.相,知道了,對她,對卓君天都沒好處!
聰明人都不想知道。
“讓你嫁給他,我才更恨!”,鄒萍仍然嚴詞厲色道,嘴脣在顫抖,彷彿又陷入了遙遠的不堪的回憶裡。
元月十五號,卓君天終於回來。
剛回公寓就帶她去了郊區的一棟別墅,位於長江邊附近。
許梓芸猶記得,曾經跟他騎車遊長江的時候,看到別墅羣說過,“這裡環境真好,我們以後有條件了,就在這裡安家吧!”。
站在別墅門口,她嘴角上揚,看向他,知道他還記得。
他擁着她進去,裡面裝修風格溫馨而不乏時尚感,像個溫馨的家。他拉着她上了二樓,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推開……
是一間充滿了童趣的嬰兒房。
中央放着溫馨的白色的嬰兒牀,她走近,“你什麼時候買的?”,記得上次在商場,她要買,他沒讓。
“這是我親手做的!”,卓君天驕傲地說道,許梓芸詫異地看着他,“我能幫你做張桌子,這牀當然也容易!”,他淡笑道。
許梓芸忍不住撲進他懷裡,“你偷偷佈置,也不告訴我!”,她氣惱地吼道,卓君天莞爾。
“就只做了張牀而已,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呢,跟你一起買!”,他抱着多日沒碰觸過的身子,幸福地說道。
她吸了吸鼻子,“嗯……一起買!”。
兩人在嬰兒房裡抱了很久,他拉着她去了主臥。主臥也很好,風格她都喜歡。
“忙完了?”,坐在他懷裡,關心地問道。
卓君天點頭,“這段時間到過年,都閒着,陪着你!我兒子怎樣?產檢時怎麼說?”,卓君天將她放倒,大手從她毛衣下襬探進去,撫摸上她圓.滾滾的肚子,問道。
“上次檢查說是胎盤前置,要注意點,明後天再去醫院查查吧!”,她雲淡風輕地說道,只見卓君天的臉色變了,“什麼意思?是不是有危險?!”,他說完,就掏出了手機,給裴亦修打電話。
“你幹嘛啊?!”
“問亦修哥啊——”
“拜託!他又不是婦產科的!”,許梓芸連忙說道,卓君天已經打通了電話,知道裴亦修是個全才!
“胎盤前置這問題可大可小,嚴重的,很危險,再去醫院做詳細檢查吧,我幫你們安排最好的婦產科醫生!”,裴亦修在電話裡嚴肅道,卓君天這下不淡定了。
掛了電話後,連忙給她穿衣服,說要帶她去醫院。
許梓芸苦惱,只好跟着去了。
檢查之後,情況並不嚴重,醫生建議20周左右要密切關注,如果有出.血現象,立即來醫院!
“你別擔心了,我跟兒子不會有事的!”,剛剛也確定是男孩了,看着卓君天表情還很嚴肅,她安慰道。他將她擁緊,心口沉悶,“你也不敢有事!”,他激動地說道,心卻在顫抖。
隨後,他帶她去了白龍堂在洛川的分處。
在那看到了柯羽茜,她一直住在這裡,“已經快七個月了吧?”,柯羽茜看着她那圓圓的肚子,欣喜地問道,滿眼欣羨。
“嗯,再過一週就七個月了,剛做了檢查,是個男孩呢!”,她欣喜地說道,這時,卓君天過來,叫她上樓,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他牽着她的手,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只見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子站在那,手上在擦拭着儀器,那儀器有着尖銳的針頭,許梓芸有點畏懼地靠近卓君天。
“做什麼啊?”,她仰着頭看着他,怯怯地問道。
“文身!”
“啊?”
隨即,左手被他牽起,他撫上她的無名指,“我要在這裡,文上一枚戒指。”,他沉聲道,然後睇了她一眼,許梓芸愣了下,才明白過來。
“戒指?文戒指幹嘛?”
“真正的戒指,要常常摘下,我怕你弄丟,所以文一枚沒法摘下的戒指,把你永遠套住!”,卓君天颳了下她的鼻頭,寵溺道。
天!堂主還會說這麼肉麻的話?
一旁在用棉球消毒針頭的文身師在心裡暗歎!
這話雖然霸道,卻極爲肉麻。
“你——我不要!聽起來好變.態!而且,肯定很疼!”,許梓芸畏縮着說道。
“不疼的!來,看看圖案!”,卓君天捉過她,擁着她上前,將效果圖拿給她看。
“這個是你的,一個英文單詞,“sky”,代表我,天。”,卓君天指着一花紋優雅的圖案,對她解釋道。看着那圖案,她看了看自己無名指,有點心動了。
“這個是我的,英文單詞是,“cloud”雲,代表的是你。”,他又說道。
“我的名字是草字頭的雲!”,她不滿道,撅着嘴。
“一樣的!一個天,一個雲,多配!”,他霸道地說道,許梓芸這下也滿意了,“那,就這樣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鑽戒是這樣的,文身!
不過覺得挺有意義的,關鍵不會弄丟,永遠在那。
文身不像她想象中那麼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卓君天先文上的,一圈字母優雅地嵌進他的皮膚裡,那代表着她呢……
她文身的時候,被他從身後抱着,看着針尖刺入皮膚裡,微微地有點疼,像是長指甲在用力撓皮膚那樣。師傅技藝高超,沒幾分鐘就刺好了,她的皮膚比較嬌.嫩,那個地方有點紅腫,不過圖案更清晰。
“這下好了,幫你省了買鑽戒的錢了!”,許梓芸玩笑道。
“怎麼,覺得吃虧了?”,他淡笑道,沒想到她這麼好哄,他也沒跟她求婚,她就答應文戒指了。
“是啊,那肯定的!一枚鑽戒,就算一克拉,也好幾萬塊呢!”,她故意說道,跟他打情罵俏地下了樓。
“芸芸姐,你可真傻,他向你求婚了嗎?你就戴上戒指了?”,柯羽茜看着他們手上的“戒指”,故意說道,只見許梓芸張着嘴,“對啊,他沒求婚,我怎麼就——卓君天!你欺負我!”,許梓芸挺着大肚子,激動地說道。
卓君天得意地笑着,這個笨女人,敢情現在才意識到啊?17690096
許梓芸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求不求婚,有沒有婚禮這些,她都不在乎了,只要父母那邊能真心同意他們在一起,予以祝福……
外人問起,他們爲什麼還不結婚,許梓芸只好說,大哥還沒結,他們先緩緩。
春節,鄒萍讓她回家,她沒回去,生平第一次,和卓君天一起過了春節。
除夕夜,卓君天的情緒十分激動,破例喝了很多酒,然後,抱着她,站在窗邊,看煙火。
“老婆……我今晚,特別開心,第一次過年,有種家的感覺!謝謝你——”,他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醉醺醺地說道。許梓芸的心也扯着,吸了吸鼻子,“我也很開心……”
“我卓君天也有家了,有家了,如果生我的人,還活着,我要讓他們看到,我現在——”
“君天!你別說了!”,她連忙轉身,抱着他,阻止道,怕他難過。
“嗯,不說,我不想他們,我從來沒想過,不然我早叫人去查他們的下落了!”,他醉醺醺地說道,許梓芸心緊了緊,希望他還是不要查了。
“嗯,不查了,不早了,睡覺了,兒子鬧了。”,她連忙哄道,好不容易拉着他去洗了澡。
尚了牀後,卓君天鬧着要跟她歡.愛。
“不行……會傷到孩子的……”
“我輕點,輕點……”
“嗯……啊……”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他小心地貫穿了她!
年後,被唐淺央一家邀請去聚餐,看着他們一家老小那麼幸福,她是無比羨慕的。爲什麼唐伯就能那麼開明,而她家——
從唐宅回來,卓君天拉她去照相館,“幹嘛啊?”
“照結婚照。”,他沉聲道。
許梓芸不解地看着他,“結婚照不是應該在民政局嗎?”
“我說過,我拿結婚證,不用去民政局也能辦到!”,他淡笑道,颳了下她的鼻子,“不願意嗎?”,又懸着一顆心,問道。
“不,不是!”,她連忙搖頭道,壓抑住心口的酸澀。
就這麼辦吧!
不然還能怎樣?
拍照片的時候,她努力地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出三天,結婚證就會到手了!”,上了車後,他摟着她,得意地說道。
“你還真不走尋常路!”,她打趣道,心裡酸澀着,低下頭,看着左手上的“戒指”,想到父母知道後,會不會大發雷霆?
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不能沒戶口。她跟卓君天也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們氣,就氣吧。
她沒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不想卓君天再患得患失。
懷.孕滿二十週了,他們的結婚證順利拿到手了,他們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了。
卓君天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她,沒個像樣的求婚,也沒有真正的鑽戒,更沒婚禮,也沒拍婚紗照,就這麼娶了她了。而且,外人目前還不知道……
可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看着結婚證,還喜極而泣地落了幾滴眼淚。
這天中午,她上廁所發現自己下.身出.血,想到醫生的話,心緊。卓君天不在家,她帶着邱阿姨去了醫院。
醫生說情況有些不樂觀,要留院觀察。
她給卓君天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聽,許梓芸一時間有點心慌。
“啪——”
“你再說一遍?!”,茶杯被他摔落,卓君天上前,揪着一名手下的衣領,衝他低吼道。
“堂主,您請息怒,屬下確定,您的生.母,死於車禍,臨死前和許家發生過沖突。”,男人低着頭,一字一句道。
卓君天的臉色鐵青着,鬆開了那男人的衣領。
“她介入過鄒萍和許秉承的婚姻,是真的?那車禍是意外,還是謀殺?!我當年坐牢,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卓君天握着拳頭,瞪着那男人,又咬牙問道。
“您母親當年在酒店工作,認識了許秉承,兩人關係走得很近,是否有不正當關係,屬下不知,只知道,鄒萍大鬧了一場。車禍,檔案上證實是意外!您坐牢的事,屬下不能確定是否跟這事有關!”,男人又如實說道。
卓君天的臉色漸漸發白,“我……生父,是誰?!”,他又問道,嘴角抽.搐,拳頭緊握,指節泛白,額上的青筋暴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跟許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PS:看了留言板,許梓芸做錯了。
我不知道大家看文是不是隻看男人和女人的愛情,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的。許梓芸不想,跟卓君天在一起還被父母詛咒着,當然是希望他們能夠真心讓他們在一起,並予以祝福的。
所以讓卓君天也向他們爭取一下,沒要他說道歉什麼的。你要娶人家女兒,總該對人家有所誠意的吧?
卓君天是白白坐了三年牢,但後來也確實把許梓芸強.暴了,那是犯罪行爲!這些,都集體選擇無視了,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