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疑了,總感覺裴亦修跟爸爸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裴亦修聽着她的問題,心裡稍微咯噔了下,告訴她嗎?不可以。爲唐振德保密,此外,不可節外生枝,如果讓唐皓南之流知道唐振德得了病了的話,一定會趁機作亂。
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擡起她的下巴,“關於唐氏啊,對付唐皓南的。中午吃飯了沒?”,他雲淡風輕地說道,手指在她的鼻尖捏了捏。
“啪!”,她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怕你騙我!別冤枉我!”,她大聲道,隨即,抱着他的脖子,主動地吻住了他的脣。
那護身符,可是山上的主持方丈送他的,這些小販兜售的,怎麼可能開光過。不過,他並不信這些。
裴亦修也拒絕,唐淺央只聽說,那是開了光的護身符,二十塊一張。
“那是許願樹?”,唐淺央激動地問道,那些紅布條上還掛着鈴鐺呢。
兩人坐在亭子裡,清涼的江風拂面,唐淺央坐在他懷裡,閉着眼,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情好了很多。“永遠這樣該多好……”,她淡淡地說道,此刻,身心是最放鬆的。
“不,不是我說的!”,她連忙從他懷裡下來,一臉羞窘地看着他,大聲說道,“肯定不是我說的!我什麼都沒說!”,唐淺央窘迫地看着坐在那睇着自己的裴亦修,連忙又說道。
“那隻猴子,歡迎先天性心臟.病……”,裴亦修淡淡地說道,“想吃什麼?”,睇了她一眼問道,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那裡還繫着那條絲巾。
裴亦修笑着搖搖頭,掏出錢包,買了兩張門票。
那清脆的鈴聲還回蕩着。
懷裡的小女人,小.臉漲紅着,水眸迷離,小.嘴張開,一副已經動了情的樣子,令他真恨不得把她給吞了!
唐淺央站起身,走到裴亦修身邊,“求好了啊——”,裴亦修衝她笑笑,拉着她在古樹繁茂的寺廟裡遊覽,佛門聖地,很清淨。兩人走到寺院後面,唐淺央好奇地看到一株掛滿了紅布條的大樹。
“隨便,沒有食慾,一點都不餓。”,唐淺央喃喃地說道。
最後一道門過後,便是大香爐,她跪在黃色的蒲團上,虔誠地祈願,然後將香遞給寺院裡的小和尚,由他插.進香爐裡。
“纔不!混蛋!你就笑話我吧!”,唐淺央衝上前,捶着他的胸膛,氣惱地吼道,裴亦修連忙躲開,朝着亭子外跑去,她追上,他快步地上了石梯,朝着山頂跑去,小女人在後面追着。
只見他站起身,朝着她走近,唐淺央站在那,十分窘迫地低下頭,“都是你!跟你在一起後,我變得這麼,這麼邪惡了!”,修養呢?節操呢?!
她瞪着他,“回家,回家……回家幹.你!”,該死的臭男人!明知故問!她被他刺激地,居然說了這麼,這麼粗鄙的話!愣了下,看着他也愣愣地看着自己,唐淺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他的一個小動作,輕易地將她的疑竇帶過,“沒有吃,不餓。”,嘟着嘴說道,只見某人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她的話,在他聽來是極大的誘.惑,“回家幹嘛?”,深眸鎖着她,明知故問地邪惡地問道。
“唔……討厭!”,唐淺央連忙別開頭,嬌嗔道。
令人遺憾的是,那鈴鐺居然在快要纏上樹枝上時,落了下來,唐淺央呆愣着看着那落地的鈴鐺,小.嘴張着,而裴亦修亦是蹙着眉,看着地上的鈴鐺。
看着她漲紅着臉的樣子,裴亦修想笑,但仍然一臉的嚴肅,“誰讓你不吃飯?該打!”,他厲聲喝道,想起她不按時吃飯,心裡便氣憤不已。這麼大的人了,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屁.股被重重地拍打了下,唐淺央尖叫,“裴亦修!你神經啊?!”,這個混蛋!居然又打她屁.股!唐淺央羞窘地大吼道,小.臉漲得通紅通紅。
唐淺央這麼一想,不禁覺得自己好色!怎麼可以這麼,這麼……!
“我高興!我不是三歲小孩,被你這樣教訓!混蛋!”,唐淺央仰着頭看着他,氣憤地吼。
“大白天的,惹什麼火?!”,早上就把他給撩.撥了一番,現在又來勾.引他!裴亦修那雙噴火的深眸睇着她,操着飽含濃濃情.欲的聲音,對她說道,那仍然放在她領口裡的手,重重地捻了下頂端的小紅果。
“你這什麼體力,我昨晚一夜沒睡呢,還做了個手術。”,裴亦修衝她說道,拉着她去了半山腰上的觀江臺休息。
裴亦修笑了笑,“很巧,我以前也在這邊上的高中!”,不過,他應該比她大好幾屆。
他先帶她去吃了午飯,鴨血粉絲湯,過橋米線,很久沒吃這些小吃,唐淺央還真有胃口,“以前,我跟芸芸就在附近的一中上學,我們以前常來這邊吃小吃,沒想到這老店還在!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鴨血粉絲、過橋米線好吃的?”,唐淺央連忙問道。
“要不要去燒香?”
“瞎想什麼?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工作不順利?還是因爲昨晚的事情?”,裴亦修轉過她的臉,一臉關心地看着她,柔聲問道,看着她不開心,他心裡也難過。
一股很香的檀香味撲鼻,不遠處的金色大香爐裡,冒着青煙。唐淺央氣喘吁吁着,裴亦修拿着手帕在爲她擦汗,“幸好我沒心臟.病,不然早猝死了!裴亦修,你,你就折騰我吧!”,唐淺央不滿地嗔道,踮起腳尖,拿着溼巾幫他擦着額頭的汗。
“我……我……”,唐淺央回神後,看着裴亦修,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急得不知該說什麼,裴亦修連忙上前,撿起那鈴鐺,重重地朝着樹上丟去,這一次,沒再落下,那紅布纏上了樹枝……
裴亦修只見她許過願後,拎着那紅布條,然後,重重地用力,朝着那大樹上丟去,那鈴鐺和布條在空中飛舞,朝着枝頭飛去,唐淺央激動地站在樹下,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心裡就是不踏實……”,唐淺央看着他,撒嬌地說道,裴亦修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吻了吻。
唐淺央在心裡對自己指責且鄙視道。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裴亦修緊張地問道,大手撫上她的額頭,體溫不燙。
“裴亦修!我累了!”,帶他出來玩,結果是,這麼個累人的方式!唐淺央氣喘吁吁地喊道。
“師父,這個丟上去就可以了嗎?”微皓之下。
那樣子看起來虔誠得很,倒像那麼回事。
非節假日,來爬山的人很少,幾乎沒有,放眼望去,通往山頂的石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幫她拎包,換零錢,看着小女人舉着高香,拜過一道道佛門,她說,燒得是平安香,無論什麼都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了,她的家人指的是他,裴亦修,還有爸爸唐振德,以及,她自己。
“騙你幹嘛,你以爲我想跟你套近乎?”,裴亦修得意道,將一塊鴨肝夾給她,發現她很愛吃鴨肝,鴨腸,就是不喜歡吃鴨血。
“你送我的護身符還在錢包裡呢,不會就是在這些老太太手裡買的吧?”,唐淺央跟在他身後,問道。
這下死了,裴亦修一定很鄙視自己!
“哦?什麼願?”,他上前,問道。
裴亦修把車窗打開,天窗也打開,讓自然的初秋的風透進來,然後,開着車朝着郊區駛去。唐淺央仰靠在座椅裡休息,以爲他又帶她去江邊的。
他終於有了反應,吻得她很深,很霸道,很狂野,一隻手甚至順着她的領口探了進去,邪惡地攫住了一隻飽滿,唐淺央全身顫抖着,有了反應,身子漸漸地癱軟,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
濠山下,有很多賣香火的小販,見到他們下車,上前來向他們兜售香火,裴亦修牽着唐淺央的手,衝着小販們,擺擺手,他們也不再爲難。不過又有老太太攔着他們,手裡拿着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觀音像,操着洛川的方言對他們說了一大堆。x。
“真的嗎?”,唐淺央激動地問道,沒想到自己跟裴亦修這麼有緣,在英國遇到過也就罷了,高中還是同一所!
“你上午在實驗室裡做了什麼手術啊?”,唐淺央邊走邊好奇地問道。
“好了,剛剛你力氣太小了,怎麼可能丟上去!”,裴亦修連忙說道,怕她迷信。
濠山海拔本來就不高,跟那些名山相比,頂多算個小土丘,所以,小女人在裴亦修的刺激下,很快就追着他,上了山頂。
她站在那兩株連理樹下,看着滿樹的鈴鐺,閉着眼,靜靜地許願,這個願望是,希望她跟裴亦修的婚姻能夠長長久久,幸福永遠。很俗,但是最真切的渴望。
裴亦修走近,揚着脣,忍不住笑了出來,“越邪惡,我越喜歡,但,只准對我邪惡!”,他睇着她,幽幽地說道。
“啪!”
“啊!”
粉.嫩的小.舌調皮地撬開他的牙齒,鑽進了他的口腔,動作靈活地夠纏住他的火舌,感覺他並沒動作,她繼續賣力地勾纏着他的,調皮的舌尖掃過他的牙齦,“唔……”,裴亦修全身如觸電般,打了個激靈,腹部騰地竄起了欲.火,他控制不住地反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狂野地回吻着她!
上了濱江路,他卻左拐,又往南面駛去了,上了香火路,難道是要上山?
“不信。”
“……”,裴亦修無語,這,什麼邏輯!
“你這樣的狀態,做了也沒效率!聽話!”,裴亦修沉聲道出了電梯,拉着她去了行政樓,拿了她的包,幫她請了假,兩人便出了瑞慈。
“呼……好熱……”,上車後,她扯着絲巾說道,剛吃過熱米線、粉絲,熱得難受。
“在我眼裡,你就是個三歲小孩!”,裴亦修衝着她,冷硬道,脫掉白大褂,“吃飯去。”,拽着她朝着辦公室外走。
唐淺央還呆愣着看着他,心裡慌得很,“真的嗎?剛剛明明快要——”
“你信嗎?”
“哦……你……分明是你!”,唐淺央不滿地抗議,低着頭,看着他的大手邪惡地藏在自己的襯衫裡,她咬着脣,感覺十分地想要。
“那我還是燒吧……”
裴亦修那邪惡的手終於依依不捨地從她的衣服裡抽.出,爲她整了整領口,“裴亦修……回家吧……”,她喃喃地,低聲道,好想現在就回家去……跟他……
“謝謝!”,唐淺央雙手捧着那繫着紅布條的鈴鐺,說道,“什麼願?當然不能告訴你咯,反正是實現了!”,唐淺央得意地說道,不告訴他當年去羅馬許願池前許的願,就是能夠再遇到佐羅!
“嗯……”,理智還是教他鬆開了她,沒忘記這是半山腰,是野外!光天化日下,不能做!即使,他快難過地要爆炸了!
她搖搖頭,無精打采,進了電梯裡後,無力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就是心情不好,做什麼都沒勁。”,唐淺央撒嬌道,裴亦修看了看時間,“要不下午請假吧,我帶你去玩。”。
“我更不想跟你套近乎!”,唐淺央氣惱地說道,兩人跟小孩子般,在那鬥嘴,也其樂無窮。
“還怕我騙你?”,他淡淡地問道,語氣裡並沒有不悅,或許,他給她的安全感還不夠多吧?讓她一直不踏實。
“是,不過丟不丟上去,就隨緣了……”,唐淺央領着那紅布條,問道,那和尚神神叨叨地說道。
“不,很多事沒做呢……”
“據說是,你又想試了?”,裴亦修問道,只見唐淺央已經走到了一旁領紅布條的地方,“當然!我以前還在羅馬的許願池許過願呢,那個挺靈的!”,唐淺央看着裴亦修,神秘兮兮地笑着說道。
“胡說什麼,你那點力氣,能丟上去纔怪,我丟也一樣的。”,裴亦修衝她笑着安撫道,唐淺央心裡這才舒坦了下,兩人轉首時,只見一位穿着黃色袈裟,頭髮花白的老和尚站在那。裴亦修看到他,微笑着點點頭,“菩空大師——”,他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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