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菲羽本以爲拖下去,等Bee帶她回去後,她就會成爲他生命中匆匆的過客。
沒有她,他還是那個遊戲人間的東方教父。
Y的發現卻打破她的計劃,聖菲羽原本不知道Y已經知曉蛋糕裡下藥的事。
在今天做蛋糕的時候,她覺察到藥瓶裡的藥被換掉了。
她是用毒的高手,尋常的毒藥她只要聞一聞就能分辨出來。
瓶子裡的藥不是避孕藥,但聖菲羽還是將其加入到蛋糕內。
她在將計就計,讓遲天佑懷疑自己,從而將她趕出莊園。
可是,一切似乎都和她預料的不一樣。
那個男人......他再次做出讓她心痛的決定。
Y被隨後而來的L、S等人架出書房,直接驅逐出莊園。
這一次,遲天佑沒有手下留情,連最後的機會都未曾留給Y。
Y跌坐在莊園外的柏油路上,看着那經閉的雕花鐵藝大門,只感覺她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一股不甘席捲心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爲何最終會失敗?!
難道,少爺從未懷疑過聖菲羽嗎?
難道,他愛她到無條件的信任她嗎?
Y想不明白,聖菲羽也想不明白。
直到Y被拉出書房,傭人來清理過地毯上散落的蛋糕,聖菲羽還沉浸在迷茫中。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精嗎?怎麼突然收起鋒利的爪子變成一隻溫柔的小白兔了?”
遲天佑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喚回聖菲羽散亂的思緒。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我嗎?”
聖菲羽凝視着遲天佑的眼睛,很專注很認真的看着他問。
遲天佑揚起一抹玩世不恭地笑,意有所指地說:“你要是想對我不利,有很多機會。下毒這種愚蠢的方法,你怎麼可能會用?”
聖菲羽笑了一聲,那笑容滿是苦澀,“你對我還蠻瞭解。”
遲天佑緩緩道:“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你的敵人,而另一種,則是......”
他突然收了話,沒有再說下去。
聖菲羽注視着他突然變得平靜的臉,喃喃地問:“另一種是什麼?”
遲天佑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插兜往門外走。
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裡。
聖菲羽被他帶着往門外走,直到走出書房,遲天佑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那句不完整的話,形成一種缺憾,殘留在聖菲羽的心中。
她想要去問清楚,可又怕得到的答案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聖菲羽的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遲天佑擁着她,一路走進臥室。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遲天佑突然將她抵在牆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他的吻,帶着一股不顧一切的勇氣。
似乎,要用盡全部的力氣來疼愛她。
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情事結束後,聖菲羽窩在遲天佑懷中沉睡。
在半睡半醒間,她似乎聽到遲天佑在她耳畔說了什麼。
那句話很輕很柔,就像是曾經媽媽對她唱過的歌謠。
只是,她意識渙散的太厲害,到最後,也沒能聽清他究竟說了什麼。
那一刻,遲天佑低頭,在黑暗中想象着聖菲羽的模樣。
他的脣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帶着極大的幸福和滿足。
他說:“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你的敵人,而另一種,則是愛你的人。”
“小妖精,我愛你!哪怕愛你會讓我失去生命。我想,我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愛你。因爲,爲你而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