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愉悅起來:“這位先生,您是那位小姐的親人吧!您放心,這位小姐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只要配合治療,一定可以儘早痊癒。”
“按照現在的治療情況,另一個人格還會出現嗎?”關向晨問。
李凱沒有覺察到他話語裡的陰森,他胸有成竹的說:“按照現在的進程,肯定是不會出現。您放心,我可是國內著名的精神科專家。遇見過很多這種比例,病人的痊癒率在86.7%。”
“有沒有可能,另一個人格會取代現在的人格,成爲身體新的主人。”
聽到關向晨的話,李凱沉思片刻後,頷首道:“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積極配合治療,這種可能性特別低。”
關向晨又掏出一張支票推給李凱。
李凱見狀,雙眼放光,但嘴裡卻推脫道:“先生,您太客氣了!那位小姐來看病的時候已經付過醫藥費了。”
“拿着吧!”關向晨彎起眼角笑,眼底卻是一片寒涼。
支票上的數額很大,李凱暗自慶幸,這簡直是飛來橫財。
他連連道謝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兩張支票。
李凱將支票收好,就聽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李醫生,我沒什麼其他要求,就是想讓另一個人格取代現在的人格。”
李凱手一抖,支票落在桌子上。
他詫異地看着對面的男人,覺得這番話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李醫生,你收了錢,應該知道該如何辦事。”關向晨脣畔的笑意更濃,眼底的寒意也更濃。
李凱趕緊撿起桌子上的支票,想將其還回去。
但被關向晨一個眼神震停動作。
關向晨走的時候,李凱還沒從怔忡中回過神來。
支票還在他手裡捏着,他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關向晨從心理診所出來後,先是去到蛋糕店,買了一個雙層栗子蛋糕。
他將蛋糕帶回尹家,來到尹鈴兒的房間門口。
伸手叩門,門內響起女孩清脆的聲音。
關向晨將眼底的厲色收斂掉,伸手推門的那一刻,已恢復到往日溫柔繾綣的模樣。
尹鈴兒正坐在電腦桌前看漫畫,她不敢再看《推背論》這種書,選擇K可能喜歡的漫畫。
“在幹什麼?”關向晨笑着問。
“你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尹鈴兒撇着嘴,一臉不悅。
關向晨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細細的打量着她。
心頭不禁感慨:尹鈴兒僞裝成K的時候,還真是難辨真假。
若不是那些南轅北轍的生活習慣,恐怕他還真的無法發覺面前的人竟不是K。
尹鈴兒伸手在關向晨眼前晃了晃,嘟嘴道:“你怎麼不說話?不想和我聊天嗎?”
“當然不是!”關向晨笑着說,同時將手裡的蛋糕遞過去。
“我給你買了最喜歡吃的栗子蛋糕。”
尹鈴兒伸出去接蛋糕的手,僵硬在停在半空。
關向晨偏頭看她,“不喜歡?”
“喜歡!”尹鈴兒硬着頭皮說。
她知道K最喜歡吃栗子蛋糕。
關向晨將蛋糕放在茶几上,對尹鈴兒說:“我去廚房拿餐具,你先去洗手,不準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