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同吉瑞的合作一拖再拖,洛雲初的耐性用盡,讓夏冉冉修改了一下合同,直接帶着合同去了吉瑞公司。
卻沒有想到,她剛到吉瑞的公司大廳裡,就看到了李夫人和喬輕揚有說有笑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的畫面。
她腳步漸漸地停頓下來,凝眉看着李夫人和喬輕揚。
聽到他們愉悅的談話時,身側拿着文件的手五指迅速收攏。
“呵呵。輕揚你年輕有爲,喬氏能有你在,我也是很放心了。”
“李阿姨說笑了。在商場上,今後還要李阿姨多多的照顧。這次的合作,一定不會讓吉瑞失望的。”
“哈哈。好!對了,你要是和茉茉有空,今晚可以來李阿姨家裡吃飯,李阿姨親自燒菜給你們吃。”
“好的。回頭我問問茉茉……”
說着,喬輕揚餘光突然的瞥到了不遠處的洛雲初。
喬輕揚的腳步放慢,看向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下去。
李夫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停下腳步,側頭看到洛雲初的時候愣了一下,幾秒後,臉上又換上一副可親的笑容,走上前,親切的招呼道,“洛總,你怎麼有空過來?”
洛雲初抿了下脣,看了一眼喬輕揚後,笑着着對李夫人說,“呵呵。看樣子,我還是晚來了一步。李夫人似乎是已經選擇了合作伙伴。”語氣遺憾。
李夫人怔了一下,看到洛雲初手中的拿着的文件時,歉意一笑,“洛總的誠心我已經感受到了。只是……就在剛剛我已經和輕揚簽訂了合同。不過洛總也不必太遺憾。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以後?
洛雲初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是商場上的老江湖,吊着她這麼多天,現在和喬家達成了合作。反過來還想繼續和她做朋友?
這兩邊都不得罪的算盤真是打的很不錯。
可惜……
她沒有那麼多的耐性等以後。怕是喬輕揚也不會給她那麼多扳倒喬家的機會!
洛雲初冷笑一聲,“李夫人說笑了。吉瑞是個大公司,我在商場上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實在是高攀不起貴公司。”
聞言,李夫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這話的意思,實在是有翻臉的含義。
看了李夫人這麼多天的臉色,洛雲初早就受夠了,此時也懶得在和她去假言歡笑了。
她將視線轉向喬輕揚的身上,聲音不溫不火的說:“喬總真是好運氣,我不過是路上堵個車的功夫,就已經和吉瑞談好了合作。”
喬輕揚聽出洛雲初語氣中的諷刺之意,抿了抿脣,“洛總嚴重了。這些天,你的表現,也很讓我刮目相看。”
“呵……”洛雲初冷笑一聲,“那今後請喬總你繼續刮目相看吧。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二位了!”
從吉瑞負氣出來後,洛雲初將手中的文件夾拆下來,將七八張的A4紙‘刺啦——’一聲的一分爲二,然後交疊在一起,又撕成兩半,重複動作三四次,一直等到紙張無法在分成兩份的時候,她將手中的碎紙屑扔在了垃圾桶裡。
白色碎紙紛紛揚揚的散落開來,她多日付出的努力,如今就同這些碎紙一樣,變得如此一文不值。
除了氣憤,她更多的是不甘!
喬輕揚從吉瑞出來就看到了洛雲初拿合同出氣的樣子。
她生氣的時候,腮幫子總是會微微的鼓起,氣哄哄的模樣,有那麼一些的可愛。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洛雲初,那個經常纏着他的小妹妹。
想到以前,喬輕揚的心底某處一柔。
看着洛雲初繞過車頭,要驅車離開,喬輕揚一時沒忍住,快步上前,叫了一聲,“雲初。”
洛雲初打開車門的動作僵硬了一下。
手指收攏,轉過頭看向喬輕揚。
“喬總有事?”
她神情冷漠,臉上再也沒有往日一絲絲對他的愛慕和崇拜。
他甚至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嫌惡。
喬輕揚心中一疼,身側的手攥成拳頭,目光鎖定着她,久久沒有說話。
洛雲初皺了下眉頭,“如果喬總你是想炫耀的話,現在未免還太早。”
喬輕揚輕嘆一口氣,“雲初。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
“聊?上次在拳擊館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提起上次,喬輕揚不禁的想起了那一巴掌,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
其實他從來沒有過想要打她的,只是她那天說的話,實在是……
“沒有事情的話,我先離開了。”洛雲初現在心情很是煩躁,又看着喬輕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耐心去和他在說些什麼。
再說,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雲初我……”
喬輕揚急忙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洛雲初卻已經彎腰坐進了駕駛座,並且在他說話的時候重重的摔上了車門,發動車子疾速離開。
灰塵撲面,喬輕揚站在原地,第一次體驗了狼狽的感覺。
——
下午的時候,萊恩打過來一通急電,說是葉家內部出了一些動亂,所以白沉臨時出差去了H市。
白沉不在,洛雲初就瀟灑了不少。
下班之後直接驅車去了黎修棋的酒吧。
三樓VIP專屬包間裡。
“嫂子,你少喝點啊,這要是等沉回來了,我沒法交代呀!”
黎修棋坐立不安的看着對瓶吹的洛雲初。
雖然說他性取向是男,但是大晚上的和嫂子喝酒……傳出去總是不好。
洛雲初睨了一眼黎修棋,放下手中的酒瓶,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說:“咱倆同屬性,你怕啥?我要是喝醉了,就在你這裡睡一宿。反正合作沒了,我也不用起早貪黑了……”
提起傷心處,洛雲初吸了吸鼻子,又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喝了起來。
黎修棋啞口無言的看着洛雲初。
臉色跟吃了苦瓜一樣糾結難看。
黎修棋坐在一旁乾着急,可是也沒有膽子上去直接搶洛雲初手中的酒瓶,畢竟她的身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所以只好乾乾的坐着,等她喝醉了,打電話給容姨打電話,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