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龍哲瀚,送瞿萌回家的重任自然而然是歸屬到他的肩上。
瞿萌上了法拉利,龍哲瀚啓動引擎。
“周韓是什麼人?”
瞿萌輕聲詢問,她覺得龍哲瀚並不一定會回答自己,但是心中有疑問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還是厚着臉皮開口問了。
龍哲瀚不以爲然,彷彿早就知道瞿萌會問自己一樣。
“那傢伙,是個不把世界放在眼裡的人。”
“嗯?”
龍哲瀚的話無疑激起了她的興趣,明明一個看上去像個大男孩的周韓,爲什麼在龍哲瀚嘴裡竟然是不把世界放在眼裡的人,況且龍哲瀚能有這麼高的評價,就足夠說明了周韓的確有這個資本。
見瞿萌一臉疑惑,龍哲瀚緩緩解釋道:
“我有一個很好的兄弟,周韓是我那個兄弟的朋友,後來我們三個一起玩,時間久了,我們三個的感情比親兄弟還好,周韓家在加拿大是赫赫有名的殘月主宰人,難聽的話就是說黑幫老大,控制軍火以及毒品等各個利潤大的行業,周韓是加拿大和中國的混血。”
說到這裡,龍哲瀚頓了三秒,瞿萌也在暗暗驚歎,沒想到長相漂亮的周韓居然有這麼大的背景。
“自從我們那個兄弟出事後,周韓便沒有再回加拿大,陪着我一起待在了z市,他是殘月的繼承人,家族多次讓他回去接收幫會的事務,但是他依舊沒有回去,還是在z市,但是他也不是等閒之輩,早年就已經是鼎鼎有名的談判家,後來在z市也涉及了娛樂行業,深藍酒吧便是他名下的一個酒吧,以及各種各樣的大型娛樂場所,他多多少少都有涉及到,至於爲什麼還在l..q集團的外交部,照他的話來說,就是爲了好玩。”
龍哲瀚並不想說起那個人名字,每次念及,心坎便是一陣抽痛,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自己還是不能介懷。
瞿萌聽完龍哲瀚的這一段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韓這人,簡直逆天了好不好。
龍哲瀚見瞿萌驚到了的樣子,心中略微有點不服氣,自己的身份要是說出來更讓你覺得恐怖!
看着龍哲瀚默默瞥了而自己一眼,瞿萌莫名有種自己知道太多,可能會被拖到小巷子裡暗殺掉的感覺。
很快,龍哲瀚便把瞿萌送回家了,她並沒有詢問關於龍哲瀚自己的故事,他也沒有提起的意思。
瞿萌對龍哲瀚揮手告別,這一幕真好被二樓在房間的瞿司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不滿和氣憤瞬間蹭蹭地往上漲。
憑什麼她瞿司芷就要像條過街老鼠一樣?
憑什麼她瞿萌身邊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
瞿司芷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氣氛。
她不知道後來那些紋身男到底怎麼樣了,但是直覺告訴她,只要招惹到龍哲瀚,下場絕對不會好。
媽,你在天之靈怎麼不保佑我弄死那個賤女人?
此時正在上樓的瞿萌自然不知道,瞿司芷正在狠狠地詛咒自己,她想的很單純,就是想找瞿司芷好好談談,問清楚關於今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砰砰砰。
瞿萌敲了瞿司芷的門。
她來找自己幹什麼?
難道是因爲今晚上的事情嗎?
瞿司芷心中頓時有了答案,調整了一下自己便上去將反鎖的門打開了。
“瞿司芷,我有話和你說。”
瞿司芷心中有數,但是說出的話依舊刻薄。
“怎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想和我說什麼話?你是想告訴我別招惹你是嗎?告訴我我現在是個沒***人是嗎?告訴我我要是不識時務下場就會和我那個慘死的母親一樣是嗎?”
瞿司芷一字一句反問道,臉上逐漸涌上的霧氣讓瞿萌心中極不是滋味。
她不是救世主,不是大好人,不會在別人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時候還能坦然處之,她也是一個有脾氣的普通人。
同樣,有脾氣的人就會有感情,正如現在的她看着滿眼通紅的瞿司芷,覺得此刻的瞿司芷像極當初失去花月季的自己,也是這樣的無助,也是這樣的悲傷……
“韓語害死我媽,現在一命抵一命有什麼錯?你沒有母親只是短短几月,享受了這麼多年母愛的快樂和幸福,可是我呢?我的母親卻在我懵懂的年華永遠的離開我的世界了!你懂我的難受嗎?”
瞿萌也有點失態,上次的綁架她已經很仁慈的沒有找瞿司芷麻煩,誰知對方還惦記自己害了韓語,若不是韓語作孽在先,現在又怎麼會是這樣的收場,怪來怪去還不是韓語自己的問題嗎?
瞿司芷頓時被瞿萌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狠狠地瞪着她。
“瞿萌,你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嗎?你不過是個雜種”
瞿司芷怒言,然而瞿萌並沒有聽出什麼睨端,只是看着她不說話。
這時,瞿謙突然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冰冷的眸子狠狠瞪了一眼去瞿司芷,頓時讓再想開口的瞿司芷心中咯噔一聲響,彷彿漏了一拍似得跳的極快,自然而然很識相地閉嘴了。
“有你這麼和自己姐姐說話的嗎?瞿司芷,我是沒教過你尊重這兩個字怎麼寫是不是!”
瞿謙嚴厲的瞪着瞿司芷,心中對那個厭惡的女人生下來的女兒也沒有什麼好感。
但這畢竟是他女人,瞿謙還是不能置之不理。
“爸。”
瞿萌看見瞿謙的來臨,輕輕呼喚道。
“嗯,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瞿謙直接忽視了被自己責備過的瞿司芷,直接詢問瞿萌,語氣也變得和善很多。
瞿司芷見瞿謙這樣的態度,心中更是極爲不痛快,這所有的不痛快也都將變質成瞿司芷對瞿萌的憎恨。
就從剛纔的態度,瞿萌便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解開瞿司芷對自己的看法,更緩解不了她對自己的恨意。
既然如此,還不如坦然相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有何懼?
“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瞿謙說了一句話,不知單單是和瞿萌說,還是包括了瞿司芷,但是瞿司芷就像沒有聽見一般,默默將自己的房門關了起來。
瞿萌緊跟在瞿謙身後下了樓,回眸望了眼瞿司芷緊關着的房門,遺憾地搖了搖頭。
未來如何只能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