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亦拍了拍柳雨彤的肩膀,彷彿是在給予對方力量一樣,事實上,他只不過是下意識地隨便一拍而已。
“姑父,對不起,我明明知道姑姑在你心中的分量,可是,還是同意了龍哲瀚送我過來,讓你看到了這麼難受,其實我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會來醫院找我。”
柳雨彤一臉的悲傷,好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又好像是一個失去了自己最珍貴寶貝的猶豫者。
至於禹曄,聽到柳雨彤這麼說了之後,之前的氣更是一下子沒有了,本來,現在禹若辰和柳夢柏都已經死了,而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失蹤了,現在對於禹曄來說,最親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畢竟,對方可是他一手帶大的。
正是因爲這樣,禹曄對柳雨彤和龍哲瀚接觸才更爲敏感,自然是不想自己唯一的親人跟自己最憎恨的人有任何的接觸了。
就好像是一個很討厭吃香菜的人,他看不希望自己的食物裡面會有香菜種東西,比起香菜,他寧願多要一點肉。
“你說龍哲瀚今天還是突然去找你的?”
此刻的禹曄雖然是不生柳雨彤的氣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不在乎龍哲瀚送柳雨彤來參加葬禮這件事情了。
“嗯,今天在病房的時候,我正準備起來去收拾自己然後來參加葬禮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龍哲瀚突然進來了,主動跟我說了關於姑姑死亡事件的事情,然後,聽到我說要來參加葬禮,就主動說要送我過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只好坐上他的車子了。”
現在的柳雨彤,是已經聽了司徒千亦話的柳雨彤,她可不想在自己還沒有將龍哲瀚搞定之前,就已經被禹曄從禹家趕出去,要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可就完蛋了,畢竟,對於龍哲瀚那邊,她的心裡還沒有底,除非對方真的能夠讓她覺得可以給予一個家,否則,柳雨彤是不會就這樣跟禹曄坦白的。
要知道,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底氣。
然而,此刻的禹曄,自然是不知道柳雨彤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了,更不知道,其實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心裡,早就已經被司徒千亦給魔化了。
“伯父,我覺得,龍哲瀚這麼做,其實就是想讓你心裡不舒服,因爲他害死了伯母將瞿萌給逼走,現在,肯定是不會輕易讓你好過了,畢竟,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送雨彤表妹過來的話,完全可以在正門口的時候就將雨彤表妹給放下來。”
“可是,事實上,龍哲瀚並沒有將雨彤表妹給放下來,而是在一直將雨彤表妹給送進來了,在雨彤表妹的心中,肯定會覺得,對方在這麼遠的距離將自己放下來,你肯定沒有看到,是龍哲瀚送自己過來的,畢竟,雨彤表妹也不是不知道,伯父跟龍哲瀚之間的恩怨。”
“可是,事實上,在那個沒有人的地方,一輛車就在邊停了下來,反而更會讓人懷疑,也更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同時,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會讓伯父和雨彤妹妹之間產生了分歧。”
“而我,自然是不想看到你們之間發生任何的情況了,畢竟,咱們纔是一家人,而那個龍哲瀚,也根本就不值得讓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任何的裂縫。”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我的觀念裡面,龍哲瀚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好,只有這樣,他的心裡纔會覺得痛快。”
司徒千亦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像要將整個龍哲瀚給分析透徹一樣。
聽到司徒千亦的話後,禹曄也覺得並不是沒有這個道理,畢竟,在之前的時候,龍哲瀚可是跟瞿萌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又故意跟柳雨彤靠的那麼近,肯定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想到這裡,禹曄的心情也更加的複雜了,他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龍哲瀚要這麼做,更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有將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給害死?
要知道,將柳夢柏殺死的滋味,比直接將他殺死還要痛苦。
可是,時光根本就不可能從來,換句話說,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跟柳夢柏一切死去,畢竟,如果是自己死了,那麼,就是讓柳夢柏一個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受苦了,禹曄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承受像他現在這樣的痛苦,這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去形容,只能夠一個糟糕來簡單說明現在的一切。
“我不知道龍哲瀚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不希望我在乎的人跟他有任何的接觸。”
禹曄深深地看了柳雨彤一眼,他也不是不知道柳雨彤其實是對龍哲瀚有意思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是剛纔那樣的情緒,至於現在的柳雨彤,一定是聽了司徒千亦的勸慰,否則的話,態度是不會轉變地這麼快的。
想到這裡,禹曄的心情自然是十分複雜的了,畢竟,好不容易瞿萌那邊已經不被龍哲瀚欺騙了,他可不能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侄女被龍哲瀚給帶走,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姑父,我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柳雨彤衝着禹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想讓禹曄能夠對自己安心,畢竟,她可不想禹曄成爲自己跟龍哲瀚之間的阻礙。
爲了得到龍哲瀚,柳雨彤是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能夠讓她做出現在這樣的選擇······
至於另外一邊的司徒千亦,他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離葬禮這麼遠了,禹曄和司徒千亦還能夠看到自己,司徒千亦甚至還因爲這件事情跟在禹曄面前將了自己一軍。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龍哲瀚知道司徒千亦會這樣的話,他是根本就不會送柳雨彤進去的,至於他之所以將柳雨彤送進去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讓對方能夠少走一點路,畢竟一個剛剛出院的人身體肯定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就好像是一個手腕扭傷剛剛恢復的籃球運動員,如果直接讓他上場打比賽的話,其中的效果肯定是不會像平時那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