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瞿萌到了反轉咖啡的時候,禹曄和柳夢柏已經在那裡等了好一會了,畢竟禹曄的酒店裡反轉並不是很遠的,但是瞿萌來的方向則是和禹曄酒店反的一個方向,路程也要多上一倍之多,因此,自然會比禹曄和柳夢柏要晚到。
“小萌,這裡,這裡!”
瞿萌剛剛進門,柳夢柏便看到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爲人父母對自己的子女往往是很敏感的。
而禹曄見到瞿萌的瞬間,也是微微的發怔。
那張臉簡直和禹若辰一模一樣,如果此刻,瞿萌穿得男裝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禹曄一定會以爲是禹若辰復活了,或者,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們。
可是,事實就是禹若辰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就算禹曄對禹若辰再怎麼思念,對方也回不來了,而且,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禹曄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眸光卻緊緊盯着一步步朝他們走來的瞿萌。
“媽,爸。”
走進之後,瞿萌乾乾地喊出了兩個字,心中無比的感慨,原來,這兩個就是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
“小萌,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爸爸,都是祖宗留下的規矩逼的,現在你若辰已經沒有了,你和我們回家吧,禹家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們也不能失去你。”
禹曄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動人,讓瞿萌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跟禹曄和柳夢柏回去之後,龍哲瀚又該怎麼辦?
她不能捨棄龍哲瀚,除非禹曄和柳夢柏答應接受龍哲瀚。
“是啊小萌,媽媽也不想和你分開,和我們回y市好不好?”
柳夢柏也是思女心切,此刻也忍不住開口道。
“爸,媽,我也不想和你們分開,可是我不想離開龍哲瀚,媽媽已經知道我和龍哲瀚在一起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和你說,但是爸,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本來禹曄還是好脾氣地和瞿萌說話,但是誰知道,對方居然這麼不聽話,還是一口一個龍哲瀚,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親哥哥就是死在那個男人的手上嗎?
不等瞿萌將話說完,禹曄便插嘴道:
“別跟我提那個混蛋!小萌啊小萌,你怎麼到現在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呢?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龍哲瀚的話,你哥哥也不會死!你的親生哥哥,禹若辰,就是死在了龍哲瀚的手上!”
禹曄氣急敗壞地說道,只有在說到龍哲瀚的時候,禹曄纔會這樣的失態。
可是,儘管自己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見坐在自己對面的瞿萌有任何的表態,心中亦是十分的煩躁。
“爸,我知道我哥哥的事情,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了,爸,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哥哥衝浪的技術這麼好,怎麼偏偏就在蜜月礁溺水了?而且蜜月礁他們去了還不止一次。”
“我不管那麼多,如果不是龍哲瀚硬拉着你哥哥去和他衝浪,你哥哥也不會死在那片海域,說白了,這件事情和龍哲瀚逃不掉干係!”
聞言,瞿萌瞬間無言以對,她突然覺得禹曄有點偏執,認定了禹若辰的死就是龍哲瀚害的,可是事實上,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布喬恩勒奇乾的。
瞿萌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自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禹曄的話,說不定對方會更加覺得該死的人是龍哲瀚,而禹若辰卻成了龍哲瀚的代罪羔羊。
“爸,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是一句話,如果你不同意我和龍哲瀚在一起,我也不會和你回去的,因爲我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聽到瞿萌固執的話語,禹曄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說通瞿萌,但是他發現,瞿萌已經深深重了龍哲瀚的魔道,不管他怎麼說,甚至將禹若辰都搬出來了,可是後者還是一如既往,對龍哲瀚死心塌地。
坐在一邊的柳夢柏,就丈夫和女兒之間的氣氛極其緊張,心臟也是懸到了嗓子眼,她最怕的就是禹曄生氣和瞿萌斷絕關係,要知道,她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她實在是不想再失去女兒了。
“你是不是非要跟着那個男人?瞿萌?!怎麼和你好好說話你也不聽呢?爸爸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而且這次過來的,我們就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一次你都要和我們回去!”
禹曄見瞿萌如此想着龍哲瀚,心中十分懊惱,恨不得直接將瞿萌給綁回y市。
見自己的父親這麼說自己心愛的男人,瞿萌也是沒來由的憤怒,儘管如此,她也不可能掀桌子揍人,只能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回去的,我這一輩子,只愛龍哲瀚一個人,而且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他,所以,爸,媽,你們不用再說了。”
瞿萌抿了抿脣,緊緊拽着自己的衣角。
說實話,能夠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瞿萌的心情自然是快樂,但是對方一直在讓她離開龍哲瀚,這無疑是要瞿萌的命,要知道,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龍哲瀚在瞿萌心中的意義,早出超出了任何人的想像。
就像是她先前說過的那樣,如果沒有龍哲瀚的話,就沒有現在的瞿萌。
如果沒有龍哲瀚在一次次危險中將她解救出來,又怎麼會有現在活生生的瞿萌呢?
嘭。
一聲巨響。
不僅是瞿萌,就連柳夢柏也被禹曄的舉動給嚇到了。
柳夢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禹曄。
瞿萌第一次見父親,就看到了對方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子,着實讓她嚇了一跳。
“我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們回去?!回去了,你就是我禹曄的女兒,不回去的話,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禹曄憤怒地吼着,不禁將咖啡廳其他座位的顧客給吸引了過來,不明所以地往這邊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這個男人這麼憤怒。
聞言,瞿萌清冽的眼眸緊緊盯着禹曄,冰冷地說道:“那我倒問問你,這麼多年來,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現在我遇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隨隨便便說兩句就要我離開他,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