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哲瀚深邃的眸子閃着危險的光芒。
裝什麼大尾巴狼,明明就不行!
瞿萌並不畏懼,幾次三番下來,她也摸清了眼前這個男人。
龍哲瀚脣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線,現在只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的前奏。
慢慢的逼近,曖昧的氣息奇妙地縈繞在兩人之間,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享受。
“總裁大人,咱們能不能換套把戲?每次都這樣很無聊的好不好?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真是的,敢不敢換個新鮮的把戲?
明明就不行……
龍哲瀚依舊是一張透着萬年寒氣的臉,如若此刻他能聽見瞿萌心中的嘀咕,恐怕冰山臉也會被氣得扭曲。
龍哲瀚粗暴地將瞿萌撲倒在牀上,狂風暴雨的吻並沒有如期抵達,甜而柔軟的觸感也沒有出現在瞿萌的感官中,正當瞿萌以爲龍哲瀚要轉性的時候,身體反射出一陣麻酥的感覺。
龍哲瀚居然在摸她的胸!
混蛋!流氓!
“走開!”
瞿萌懊惱地吼着,臉也瞬間變得通紅。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龍哲瀚反而變本加厲,雙手在胸部上肆意蹂躪。
身體的舒適讓瞿萌又羞又惱。
真不爭氣!
推不開又阻撓不了,情急之下,瞿萌直接對着龍哲瀚的手臂就是一口。
“嘶……”
龍哲瀚吃痛輕呼,翻身落地。
“你居然敢咬我!”
龍哲瀚鋒銳的眸子彷彿要噴出火來,緊抿着脣臉色陰沉。
“是你先不尊重我。”
明明是你先耍流氓,怎麼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瞿萌理直氣壯,擡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瞳孔。
“怎麼,我碰自己女人有問題嗎?”
龍哲瀚冷笑。
沒有問題?
“是啊,在你們有錢人眼裡,女人就是屬於你的財產而已,你擁有所有的使用權。抱歉,這樣名貴的財產我做不起,也不屑。”
瞿萌憤怒道,眸子裡滿滿的固執,她再也不要像一個寵物一樣待在這裡。
她失望地看着他,今天的快樂,幾乎讓她以爲眼前的男人和別的有錢人不一樣。
她以爲他是個外表冰冷內心溫暖的男人,可是誰知,自己又看錯了人,曾經看錯凌辛恆,如今看錯龍哲瀚。
龍哲瀚看着拿起包包準備離開的瞿萌,冷笑道:
“你以爲你能這麼輕易離開?當初我可以要了你的命,現在依舊能要了你的命。”
是啊,她怎麼忘了自己面前這個傢伙的可怕。
怎麼辦……
瞿萌止步了步履,定在了原地。
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龍哲瀚自然看得出來瞿萌在內心掙扎,上前一步,修長的指尖將瞿萌的下巴勾了起來,讓其直視着自己的眼睛。
“想活的話,就乖乖做我的女人。”
龍哲瀚冷冷說道,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做你的女人,當你的奴隸,成爲你的玩物。龍哲瀚,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如給我個痛快,我寧願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寧願死,也不會讓自己變成最瞧不起的那種人。
龍哲瀚眸子閃過一道光,快得過分,即使是面前同他對視着的瞿萌都沒有發現這一瞬的別樣。
“不愧是我的女人,有骨氣。”
龍哲瀚脣角上揚,彷彿真的在爲瞿萌自豪。
但這絕對不可能。
瞿萌心裡清楚,卻不拿不定接下來,龍哲瀚會打自己什麼主意。
“今天是你生日,我讓你許個願。”
此刻的龍哲瀚就像是個開恩的法官,威嚴而冷峻。
許願?
“離開,我要離開這裡,離開別墅,離開你的束縛和禁錮。”
這麼說,他會答應嗎?
瞿萌心裡沒有底,但是這就是她現在最想實現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明天開始,你想去哪去哪,但是你只說離開別墅,離開我對你的束縛和禁錮,而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還是我龍哲瀚的女人。”
如果那麼想離開,又怎麼不直接說不做我的女人呢?
真是可笑,這就是裝矜持嗎?
龍哲瀚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留下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瞿萌。
放長線釣大魚。
他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肯定瞿萌接近自己的目的並不單純。
就像是森林公園的解救遇難女事件,太多太多的巧合,都敘述着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一個巧合,兩個巧合是偶然,三個巧合,四個巧合便是刻意。
而瞿萌的刻意,自己感受分明。
冠冕堂皇地藉着自己受傷的理由叫來救護車,而她並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個私人醫生。
明天,那個女人就會搬回自己家,一個人住,沒有任何人看管着她,外界的聯繫必然也就多了,聯繫一多,背後指使的人自然會浮出水面,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能斬草除根,一把除掉毒瘤。
畢竟躲在暗處的對手纔是最值得重視的。
冷不防的一刀誰也無法抵擋得住。
龍哲瀚站在偌大的落地窗面前,深邃的眸子鋒銳地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似乎在黑暗中尋找着什麼。
他想起剛纔那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從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失望,再到後面的無可奈何。
龍哲瀚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不太舒服,難道潔癖已經嚴重到了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了嗎?
何況,這還是個目的不單純的女人呢。
而另一邊的瞿萌,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龍哲瀚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此刻,她坐在臥室的牀邊,手機卡早在自己答應帶龍哲瀚去曲月湖的時候,就已經到手上了,它正呆在她上衣的左邊口袋裡,小小的個子幾乎不佔據什麼位置,好幾次瞿萌都以爲它掉了,細細摸索纔在角落裡抓到它。
龍哲瀚,這個人她摸不透。
瞿萌呆呆地看着前方,彷彿神遊一般。
咯吱!
突兀的開門聲響了起來,瞿萌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去,竟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