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中夾雜着酒精味道,壓得溫雅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又有些好笑:“徐墨沉,你給我起來!”
可是徐墨沉卻只是哼唧了兩聲,而後雙臂收緊,把溫雅抱的更緊了:“不……”
聽着他這酒後囈語,溫雅突然感覺,徐墨沉喝醉酒了以後,怎麼就跟個孩子一樣的。
溫雅無奈的笑:“徐墨沉,我喘不過氣來了。”
徐墨沉雖然還閉着眼睛,不過卻稍微動了動身體,然後抱着溫雅翻了個身,兩人的位置頓時換了過來。
變成了女上男下了。
溫雅趴在徐墨沉的懷中,看着他那有些紅紅的俊臉,笑着:“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不是都跟你說了讓你少喝點嘛……”
因爲還謹記醫生說的,徐墨沉的胃要好好養着,所以他被景溪拉去的時候溫雅還特意叮囑過,雖然想到他不一定會聽,但是喝的這麼醉的回來倒是讓溫雅沒想到。
“今天高興……”徐墨沉緩緩睜開眼睛,那雙墨色眼眸此刻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澄亮,他明明已經醉的說話都說不清楚了,可是眼睛卻還亮的滲人。
溫雅看着他,良久都沒說話。
徐墨沉意識不太清楚,可是卻突然很認真的叫她的名字。
“溫雅。”
“嗯?”溫雅隨意應了一聲,而後又擡手想要從徐墨沉的懷中起來,但徐墨沉的力氣卻很大,讓她幾乎掙脫不開。
“我跟你保證……我下次,再也不喝這麼多了,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徐墨沉剛開始是抱着她的腰的,後來說着說着,手又改成捧着她的臉了,說的無比虔誠。
溫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沒有生氣。”
“真的?”徐墨沉仍舊問。
看樣子是還不相信。
“真的。”
溫雅有些無奈的嘆氣,她俯下身,將臉頰貼在徐墨沉的胸口:“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就破例一次,但是沒有下次了。”
“嗯。”徐墨沉笑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的,笑的很開心,“沒有下次了。”
聽着他欣喜的語氣,溫雅心中也微微軟了下來。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徐墨沉
的這一面呢,上一次他喝醉還是什麼時候來着?
大半年前了吧。
……
徐墨沉回去以後,沒多久景溪也到家了。
蘇夏剛好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收拾好,自己也去洗了澡後,便躺在牀上看電視等着景溪回來。
外面傳來景末的的聲音時,蘇夏忙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下牀走去開了門。
她才走出去一步看見景末扶着景溪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景溪看樣子喝了很多酒一樣,連走路都成問題,全靠景末架着。
“大哥……”蘇夏叫了一聲忙走上前去幫忙。
景溪的嘴裡好像還在哼着什麼,蘇夏聽不清楚。
景末幫着把景溪放到牀上後才大鬆了一口氣:“這小子,今天自己結婚還喝這麼多酒。”
蘇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景末笑了笑:“麻煩大哥了,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來就可以了。”
“好。”景末點點頭,“那景溪就交給弟妹了。”
弟妹這個稱呼,讓蘇夏的臉不由的紅了紅:“那大哥,晚安。”
景末微微一笑,而後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蘇夏跟過去將房門上了鎖,才轉頭看着倒在牀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景溪。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蘇夏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她走過去拍了拍景溪紅紅的臉,“景溪,景溪,醒醒……”
可景溪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夏戳了戳他的臉頰:“不能喝就別逞強了嘛,幹嘛還喝這麼多啊……”
“蘇夏……”
蘇夏的手還沒離開景溪的臉,他便陡然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驚的蘇夏的手都顫抖了一下,還以爲他是醒了,可是擡眸看去的時候,卻又發現他還閉着眼睛,只是在說着囈語:“蘇夏……”
即使已經醉了,卻還是叫着蘇夏的名字。
這讓蘇夏的心中有些微微的暖,她起身去浴室接了一盆熱水出來,給他擦臉擦身體。
蘇夏幫他把臉擦乾淨呢,正準備給他脫衣服擦身體的時候,忽然發現景溪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目不轉睛的望着
她。
“醒了?”蘇夏試探着問了一聲。
沒想到景溪卻還沙啞的應了一聲:“嗯……”
“難受吧。”蘇夏將毛巾放下,坐在他身邊,“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啊。”
“爸媽走了。”景溪開口。
“嗯?”
聽見這句話蘇夏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的過來,想着景老爺子跟景母不是在家裡嗎,去哪兒了?
就在蘇夏愣怔間,景溪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我今天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蘇夏請輕輕一笑。
“所以,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爸媽也會放心。”景溪揚起脣角,目光略微恍怔的望着她,“你不要傷心,等我們蜜月回來,就回去住上一段時間,你想住多久都行。”
聽到這裡蘇夏才意識到,原來景溪口中的爸媽,說的是她的父母啊。
蘇夏感覺口中有些酸澀,她嚥了口口水,然後說:“我沒傷心,我也明白他們遲早是要離開的。”
其實也只是蘇父跟蘇媽媽離開的那時候蘇夏有些接受不了罷了,現在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景溪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笑着說:“不傷心就好……”
“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去洗澡。”蘇夏推開景溪的手,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幫他擦了半天的臉,結果這貨自己醒了,那她也不愛伺候了。
蘇夏從牀上起身,端着盆便進了浴室。
洗了毛巾正想出去的時候,一轉身卻看見景溪居然就堵在門口。
他目光中彷彿有一抹淡淡迷離,看着她的眼神炙熱的好像她在他面前沒穿衣服一樣。
蘇夏被他盯得臉頰發燙:“讓開。”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景溪微微眯了眯雙眼,而後朝蘇夏靠近,“時間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
洗洗兩個字從景溪的口中說出來,異樣的有些曖昧沉迷。
蘇夏的心頭一跳,她幾乎沒有逃脫的餘地,便被景溪禁錮在了懷中。
熱水淋在兩人頭上,將蘇夏最後一絲防守也衝破了。
如他所說,今晚是他們兩個的新婚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