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一直以爲厲寒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動心的。
至少,他們自己心裡都清楚,他們能帶給愛人的並不多。
“不知道。”徐墨沉回答,“他沒跟我說過。”
“是嗎……”
溫雅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她原來還想問什麼的,可是實在沒力氣了,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徐墨沉在溫雅睡着了以後,盯着她的睡臉看了好久好久。
他的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愛意以及喜悅。
過去的幾天裡,他每天都在擔心她,但是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以後,他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了。
起碼,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他們不會再分開了。
這一個晚上徐墨沉並沒有誰。
雖然他的嘴上說着讓溫雅不用擔心厲寒的安全,可其實他的心中還是擔心厲寒的。
一個不管多麼精明的人,在他的情緒受到刺激的時候,都會做出一些與自己本意相反的決定來。
徐墨沉只希望厲寒,不要是那樣的人。
……
溫雅這一覺直接便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溫小寶的臉自己眼前,她頓時嚇了一跳:“小寶?”
溫小寶連忙從牀上坐起來:“媽媽,你醒了。”
溫雅這才發現溫小寶剛纔是趴在她枕頭旁邊的,一直在看着她睡覺。
“小寶,你怎麼在這兒啊?”
溫雅擡手揉了揉臉,慢慢從牀上坐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睡太久了的緣故,這會兒她總覺得自己腦袋疼的要命。
身上也沒有一點力氣。
“我來看着媽媽啊。”溫小寶睜着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說話的時候還衝她眨了眨,“媽媽,你餓了嗎?”
被溫小寶這麼一問,溫雅才感覺自己肚子裡確實空落落的呢。
“餓了……”溫雅點點頭。
“那媽媽去洗漱換衣服然後吃飯吧。”溫小寶轉身從牀上跳下去,穿好鞋子。
“媽媽,我去樓下等你哦。”
“好。”溫雅揉了揉腦袋,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
果然還是不能睡太久啊……
溫雅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悠悠的從牀上起來去換衣服。
洗漱完後她揉着脖子慢慢下樓去了。
“小雅,你起來了呀,昨晚睡得好嗎!”
才下樓便聽見蘇夏的一聲吼,驚得溫雅差點連臺階都踩滑了。
“嗯……”溫雅答着,看了一眼客廳,卻發現只有蘇夏一個人在,溫小寶正好從廚房出來。
徐墨沉跟景溪都沒看見去哪兒了。
“景溪呢?”溫雅問。
“跟爸爸一起出門了。”蘇夏還沒來得及說便聽見溫小寶這麼回答道。
“都出門了?”
溫雅有些詫異:“他們幹什麼去了?”
她本來還想問徐墨沉厲寒的事呢。
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解決了沒有。
“當然是爲了厲寒的事情了。”蘇夏說,“來看新聞。”
溫雅朝她走過去。
蘇夏將電視打開,然後跳到了新聞臺。
“一個早上了,這條新聞翻來覆去的播。”
那新聞上面的標題是國際惡人虎鯊的落網。
新聞記者在不斷解說着現場,在記者的背後,溫雅很清楚的看見套着頭套的虎鯊被推上了絞刑臺,穿着教會紅色長袍的人正在對下面圍觀羣衆說着什麼。
說到慷慨激昂處時,更是直接揚手猛地一下將虎鯊頭上的頭套掀開,讓他的臉暴露在了羣衆目光只下,當然,還有鏡頭前面。
看到虎鯊的時候溫雅心中有些小小愣怔。
因爲他長得,真的跟溫雅想象中的不一樣。
虎鯊是外國人,長得也是標準的外國男人那種五官深邃,輪廓分明的臉,整體來說,是很帥。
但是那種帥又找不到形容詞。
他的皮膚略顯蒼白,臉上帶着一抹邪魅讓人猜不透的笑。
溫雨馨說虎鯊年紀不過才三十歲左右。
可是溫雅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虎鯊既然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備受日光照射,怎麼可能皮膚會那麼白?
而且他還是頭領,不可能一直待在船艙裡。
難道說……那個男人是假的虎鯊?
可既然是假的,周圍的人怎麼看不出來?
就算圍觀羣衆沒見過虎鯊的真面目,那教會的人呢?
或者,這就是溫雨馨的計劃嗎?
就在溫雅發愣的時候
,新聞上已經開始行刑了。
虎鯊的頭被塞進了繩索裡,隨後收緊。
看到這一幕,溫雅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然後移開了目光。
“我給徐墨沉打個電話。”
她得知道厲寒的情況才行。
“媽媽,你先吃飯吧。”溫小寶拉住溫雅的手,把她往廚房帶,“吃了飯再打也不遲,反正也沒什麼事。”
“沒事?”
溫雅一愣:“你怎麼知道沒事?”
溫小寶眼神微微一顫,這次想起來自己剛纔說漏嘴了,他忙仰起臉衝溫雅笑:“厲寒哥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有事的嘛,您就別擔心了,吃了飯再打也不遲呀。”
溫雅總覺得溫小寶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可是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好吧……”
溫雅拗不過他,只得去了餐廳。
吃飯的時候蘇夏也陪着,倒是讓溫雅的心裡沒那麼沉重了。
原想吃了飯後給徐墨沉打電話的,可是徐墨沉沒等她打電話便回來了。
景溪跟他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兩人臉上的表情看着倒是挺輕鬆的,沒多大事的樣子。
溫雅忙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後朝着徐墨沉走過去:“你們回來了,厲寒怎麼樣?”
“醒了。”徐墨沉看見溫雅,遂笑起來,輕聲說。
蘇夏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笑的溫雅都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厲寒到底怎麼樣了?”溫雅輕咳了一聲,又問了一次。
“他很好。”徐墨沉拉着溫雅的手往客廳走,“放心吧,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受傷了?”溫雅一驚,“傷到哪兒了?”
雖然早知道厲寒肯定是會受傷的,但是現在突然聽徐墨沉這麼提起來,她的心裡也忍不住擔憂。
“沒破相。”
徐墨沉想了想,這麼回答。
溫雅聽了忍不住埋怨:“這麼什麼回答啊。”
“他的傷在臉上,看樣子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一旁的景溪笑着說,“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完全沒事。”
“那就好……”
聽到景溪這麼說,溫雅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只要沒事就好。
不過溫雅這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落在徐墨沉的眼中,他卻有些吃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