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很快就到了,那時候的天空還是暗淡的。
可一眼,莫惟就看到角落裡的安子清。
衣服是溼的還是破的,胸口一大片都露-出來了,頭髮凌亂着,躲在牆角。
身子瑟瑟發抖。
那一刻,他簡直心疼到極點。
擡眼看到他,她還笑的出來。
莫惟心裡狠狠一抽,她這個樣子,到底發生過什麼!
難道被人欺-負了!
可一般人也實在欺負不了她。
莫惟似乎想到了什麼。
大步走上前,一手就摟住她的肩膀,狠狠扯進自己懷裡,“一個晚上不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真是丟人呢。”
“是啊,還真挺丟人的。”
解開自己的外套,莫惟張開手臂,把她撈進懷裡,“過來,真是討厭,揹着我跟其他男人好上。”
他當然是在開玩笑。
她也配合着。
“男-歡-女-愛多麼正常,就準你拈花惹草,還不准我搞個一-夜-情。你也真是小氣,直接把外套脫給我不就好了。”
“那怎麼行!本少爺那麼嬌貴,凍到了怎麼辦!”莫惟哼哼。
“你皮糙肉厚,怎麼凍得到你!”
“別看我皮厚,摸着還是很細-滑!比你皮膚好多了,你怎麼那麼瘦,全是骨頭!抱着真不舒服!”
莫惟嫌棄着,但還是把衣服往安子清身上攏了攏。
又把她往自己身上揉了揉,確定把安子清抱得嚴實了才往車子走去。
安子清不自覺地暖暖一笑,但還是瞪他,“不舒服你還抱!”
“我就是喜歡抱清清,一輩子我都要這樣抱着你呀!”莫惟昂起腦袋像驕傲的天鵝,到了車旁他抱起她輕輕地把她放進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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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一直覺得,他會跟安子清結婚,然後生個屬於他們的寶寶,不,一個不夠,兩個三個,他是想要很多個的。
可是又擔心安子清生那麼多孩子吃不消。
媽咪總是跟他說,生孩子有多痛,讓她去死都不生孩子了。
他的媽咪生他弟弟凌措的時候,差點難-產死去。
生他的時候,聽說媽咪也不好過。
所以在結婚之前,他還說:“安子清,我們要一個孩子就夠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生,那我們就不要吧!傳宗接代的事情就留給我弟弟吧。”
結婚之前,他們明明那麼好。
可是結婚的時候,安子清卻把戒指還給他說:“凌川,對不起,這婚我不能結!”
當時那麼多人,全都在看着。
他以爲她在跟他開玩笑,拉着她的手說:“安子清!結完婚再鬧!大家都看着呢!”
可她還是抽開手說:“對不起!”
她很鎮定地說着。
他親自挑選的鑽戒,她還給他了,然後轉身就跑開。
他甚至都不明白到底他做錯了什麼。
她要在婚禮上拋棄他。
看着掌心的鑽戒,凌川的脣角苦澀地揚起。
“總裁!”秘書推開總裁辦的門。
凌川收起鑽戒放到口袋裡。
“這一期公司的培訓名單出來了!有不少公司推薦了人選過來,希望能跟我們公司學習合作!培訓部毛主管……”
秘書還沒說完,凌川已經把名單看全。
他因爲智商過人,常常一目十行。
“加名字,安子清!”凌川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