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啊!”
夏芷蘇手裡就握着電話,“沒電了!”
“快起來!進屋裡去!”呂院長扶起夏芷蘇,讓她進門。
一到房間裡,一陣暖氣襲來,夏芷蘇因爲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反而冷得打了個哆嗦。
呂院長給她泡了一杯薑茶。
她喝了幾口,坐在炭爐面前握着手裡的杯子。
“這是幼兒園裡一個女護工的衣服,你把你身上的換下來!我給你洗了烘乾!”呂院長把乾淨的衣服給她,又搓了搓她的手臂,“全身都冰涼的!你快把衣服換了!不然到時候肯定要生病!”
夏芷蘇見呂院長那麼緊張,咧嘴笑起來,“好!”
換了衣服出來,護工的衣服是一條淺綠色的長褲,一件本白色的針織衫。穿在身上有些寬鬆,但是剛剛好。
呂院長又把自己的一件大衣外套拿出來給她。
“院長,這衣服好像是新的!”夏芷蘇說。
“我的衣服又值不了幾塊錢,再說我這老婆子穿過的衣服給你穿,這多少都降了你這凌少夫人的身份!”呂院長把新衣服給她,“老婆子的衣服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你講究些穿,等我把你的衣服烘乾了,你再換上自己的!”
夏芷蘇望着面前的院長,她兩鬢頭髮早已經花白。
可是看着她的眼神總是充滿着慈愛。
不論她是誰,是什麼身份。
在呂院長的眼裡,她都像個孩子。
從小到大,她感受到最親的母愛就是眼前的院長了。
她坐了一整夜都不知道去哪裡。
坐了一整夜都沒有哭。
可是聽到呂院長再平凡不過的話,她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她自己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她知道,再難受也不該如此肆無忌憚地落淚。
可是一紙離婚協議,她難受得連都被生生撕裂了。
還是被最親最愛的人撕裂的。
“怎麼了芷蘇!是不是跟凌少吵架了?”呂院長心疼地擦掉她的眼淚。
夏芷蘇想說,可是眼淚越來越洶涌,甚至開始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芷蘇!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了?”呂院長拉着夏芷蘇的手,擔心得連自己的身體都顫抖。
“我離婚了!”夏芷蘇哽咽地說。
“啊?”呂院長根本不相信,“怎麼會!誰都知道凌少那麼愛你!”
“他不記得我了!他把我們過去的事都忘了!院長,他已經沒法愛我!現在他要娶別的女人了!”這些連在東野面前,她都不會說的話。
在呂院長面前,好像是女兒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想要痛快地傾訴。
“這話怎麼說?怎麼會不記得你?”
夏芷蘇把這一年發生的事告訴了呂院長。
呂院長這才明白,難怪夏芷蘇這一年都沒跟凌少一起來孤兒院,只是派人時不時送些孩子們的生活用品和食物過來。
“這一年竟發生了那麼多事,真是難爲你了!”呂院長心疼地扶夏芷蘇坐下,“既然是凌少不記得你,你也別太傷心!以前的凌少絕對不會負了你!”
“不,就算他想起來,也一樣會跟我離婚。我沒有怪他,我只是心裡很難受。院長,其實,我自己也想離婚。我跟他真的緣分已盡!”
“你自己爲什麼想離婚?”
夏芷蘇笑了一笑,卻沒再說什麼。
呂院長見她不說,也不勉強,問:“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打算是跟東野去美國,川兒也跟我一起。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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