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要學着做你自己,面對真實的自我,只要做到這一點,你就不會害怕任何事情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有相同的感受。在你的頭腦和四肢都很疲憊時,在‘千里迢迢’邁着步伐從外面回到家後,你自己什麼也不想幹,這一刻只想放下包包,脫了鞋,扔下手機,光着腳踩在地板上,用那幾秒鐘放空自己,社交什麼的一邊去。你試圖在教這個空房間重新認識你,熟悉最真實的你。
都說夜晚能分泌很多情緒,覺得不僅僅是對我這種常跟文字打交道的人說的,也是絕大部分人的一種狀態吧。
我們如海綿一樣來者不拒,把自己吸了擰擰了吸,白天也像個沒有死角的監控,替我們‘監督’着忙碌或者不忙碌的每分每秒。而天暗下來,確是另一副面孔,炎熱悶溼擠地鐵稍稍花了的妝,想起待辦瑣事長嘆一口的氣,耳機裡聽某句歌詞觸動滾了一圈的淚,這些都能被深黑色紳士地隱藏,像個知性長輩亦或是無限深的樹洞,包容異常。
例如關了電腦,洗了個澡,吹了個頭,反手又果斷打開電腦想寫點有的沒的,嗯是我幹得出來的事兒。不知這算不算是一種笨蛋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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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打滿算,到這個月底,我離開校門也有整兩年的時間了。一面感嘆着已經有兩年了啊,一面質疑着真的才兩年麼。無關緊要,忙中有得,忙中有失,忙中出過錯,也忙中成熟了些。
前兩天,老闆開完客戶例會,出大樓執意要拉我聊聊天。說真心話,不論是聊理想實現進度還是暢談未來曙光,我都很避諱這個東西。你可以說我這兩年混皮了,過得佛繫了,沒啥追求了。但其實,我總覺得有些事談一次足矣,過程中我可能更看重踩出的大腳印子,那種滿足感是一點一點給的,我不忘想一口吃胖,也不想去想。
“看你面無表情的情緒不高漲啊,你是對工作有什麼看法嗎?”老闆像鼓勵臺上正在表演的海豹一樣,拋來了名爲談心的‘魚肉’,想讓我多拍兩下肚皮。
“emm,還好吧,我覺得目前都還ok啊。”可能對我來說這是比擠快用完的牙膏,還要難的事了。
“噢噢,那你是社恐嗎?”此時並排走着的人,像擰開了閥的龍頭,源源不斷。
“我…有時候會比較話少吧。”
“噢噢,我是感覺…所以啊…以後我打算…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很好啊,挺好的,哈哈…”
燈火通明的街上,唯獨十字花頭的螺絲刀和平頭的楔口毫不相干地較着勁兒,自顧自努力輸出着。
“我們邊聊邊往地鐵站走吧,哈哈。”沒錯,這是我那晚說過的最有營養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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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大學的第二個假期,就開始實習的緣故,讓我總有種工作了很久的錯覺,別人也同樣有。那會楞頭楞腦地跑去深圳,不知道累的勁頭,或許只有感冒發燒可以阻止得了。
第一次電話面試緊張到結巴,第一次線下面試緊張到說話發抖打嗝,都歷歷在目。現在是不假思索也能閉着眼睛吹出一句職場客套話,實在不曉得用閱歷豐富形容好,還是別的什麼。
磕磕碰碰一路,雖沒骨折打石膏,但曲折程度也堪比小蝌蚪找媽媽和葫蘆娃救爺爺。
曾被龍貓裡的一句話勉勵,‘生活壞到一定程度就會好起來,因爲它無法更壞。努力過後,才知道許多事情,堅持堅持,就過來了。’
每個人都有某一段的難熬和低谷,往外面看什麼都是黑的,提不起勁兒,聽不進去勸。發生那件事之前,面子看得比博物館千年古董還值錢,到頭來是南牆自己撞上才知道疼。換句話說,就是外人看錶,自己知道里,那些所謂的理解安慰或者趁機數落的聲音,都不真實,而靠自己挺過去的經歷和陪在身邊的家人,纔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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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有意思的。
端午節,跟快4年沒見的大學合唱搭檔組了局,互相之間戲稱‘網友見面’,調侃起來沒完沒了,我才知道有些緣分和默契是可以一直藏在備忘錄裡的。就像4年前她在臺下鼓勵我說這差事小菜一碟,然後自己緊張到上臺忘詞一樣。
上週末,因一條朋友圈,機緣巧合地跟畢業即‘失散’的大學舍友吃了頓飯。飯很難吃,天氣很熱,有人遲到的臭毛病也沒改,但無妨,那會上課搶最後一排座位,晚去不去互相幫忙點名答到,食堂打飯幫忙打包的情誼依舊在,也就足夠。
有點奇妙色彩的六月,或許帶來了新憧憬。可以開始穿大短袖大短褲,戴遮陽帽大墨鏡出門的季節,想吃什麼就去吃,想幹什麼就去幹,想玩什麼就去玩,想誰了就約去見面順便旅個遊。
都是吃了二十幾年大白米飯的人了,大大方方的,做你自己唄,在能無憂無慮的年紀,適當地做讓自己窮開心的事兒。
就說這麼多,記得別熬夜早點睡。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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