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場裡下了車,小凝看到老張已經把建材拉了回來,車子赫然在農場中間放着。呂晨宇跳下車,將鑰匙遞給劉媽,然後走向楚旭和小凝。
楚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農場裡了,他下了車之後就向工地走去。小凝也在後面跟着。
看着已經建了一半的房子,楚旭不禁感嘆道:“真是蓋的很快啊,才兩個星期沒有來,就蓋了那麼多了。”
“那當然了,不看看誰在這幫忙。”呂晨宇得意的一笑。
“好吧。。”楚旭無奈的看看他:“照這個速度蓋下去,用不了三五個月就可以完工了。”
“嗯,到時候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幻想着新房子的模樣,小凝興奮的說。
“那是一定的。”呂晨宇說道。
說話間,小凝看到老張正在旁邊心不在焉的幹着什麼。
“張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凝看着老張問了一句。
只見老張似乎沒有聽到,還是心不在焉的幹着活。
“張叔?”看着老張的異樣,小凝走過去。
聽到小凝提高的聲音,老張纔回過神來,忙答道:“唉。。。唉。。。。小凝小姐。”
看到老張回過神,小凝又問了一句:“張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哦。。。有一會了,具體什麼時候我也忘了。”老張慌忙的回答道。
看着老張的模樣,小凝覺得他好像是有什麼心事,於是便問到:“老張叔,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老張忙擺擺手。
正巧這時劉媽走過來,叫老張道:“老張,這裡有盆盆景,我拿不了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聽到劉媽的喊聲,老張忙答應到:“好的,好的,就來。”隨後老張轉過身對小凝說:“小凝小姐,我去幫忙了。”說着便向花房走去。
小凝狐疑的看着老張的身影,往常他做什麼都是很認真的,不知今天怎麼的,這樣走神。
想着,小凝走向楚旭他們,看他們在工地旁討論着“這邊怎麼修”“那邊怎麼修”。小凝覺得很無趣,便也轉身像花房走去。
離花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傳來“撲通!”一聲響,像是什麼重物落到地上。
小凝趕快跑進花房,看是怎麼了。
只見花房裡,一盆很大的盆景掉到了地上,外面的花盆已經碎了,泥土鋪了一地。旁邊的劉媽正在責備着老張:“這是怎麼的?讓你幫幫忙,你看。。。。。”
老張也知道是自己的過錯,一個勁的道歉到:“對不起,對不起。。。。”
“怎麼回事。”小凝走進去問。
劉媽無奈的回答說:“剛剛讓老張搬盆景,結果他一不小心就摔了。”
小凝看看老張,他只是不作聲的站在劉媽身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張叔,你沒被砸着吧?”小凝關切的問老張。
“沒事,沒事,謝謝小凝小姐。”老張慌忙的回答說。
“人沒事就好,盆景摔了,再換點土,換個盆子就是。”小凝理解的說。
“唉。。。都怪我,放架子上的時候沒有放穩。”老張自責的嘟囔着。
“沒事,”小凝寬慰到,隨後小凝對劉媽說:“劉媽,麻煩您找個東西收拾下,再找個新盆子,將植物栽上。”
“哎,我這就去。”劉媽答應着走了出去。
小凝走到老張身邊,又關心的問了一句:“老張叔,你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老張依舊低頭站在那裡。
“那好,我先去外邊了。”看到老張不肯說,小凝也沒有再問,只顧向外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老張在後面喊:“小姐。”
小凝轉過頭,老張正猶豫的看着她。
“怎麼了,張叔?”小凝問。
“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老張語無倫次的說。
“什麼事情?”望着老張的表情,小凝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和她有關係,又似乎很嚴重。
“我們。。去裡面說吧。”老張對小凝說。
“嗯”小凝邊應聲,邊跟老張走進花房裡面。
“今天。。。我去拉建材,路上遇見一個人。”老張吞吞吐吐的說。
“人?什麼人?”小凝問。
老張擡頭看着小凝,認真的問:“小凝小姐,你還記得老爺在世的時候,手下有個得意的干將,姓楊,副總楊經理嗎?”
聽了老張的話,小凝想了想,父親生前卻有一個得力的副手,父親還經常將他帶家裡商量事情,於是小凝點點頭。
“我今天就是遇到了他。”看到小凝點頭想起,老張繼續說。
“他現在在哪裡?”小凝問。
“他和我都是一直忠誠於老爺的,從莊家破產以後,他也無心再去以前合作過的公司,於是便屈居於一個小公司裡,做了個小經理。”老張繼續說道:“今天我看到他後,知道他的心裡還一直想着莊家,於是就告訴他我在你的農場裡做活,他聽到我還能聯繫到你後,就給我說了一些話。”
“說了什麼?”小凝繼續問。
“他告訴我,他一直覺得,莊氏的破產並不是經營不當,可能還有另外的原因。。。。。。。。”老張嚴肅的說。
“其他原因?你是說。。。。”小凝立即也變得嚴肅起來。
“對,他說莊氏破產的前兩年,有幾個老的合作伙伴突然提出不再續約,從那以後很多公司也陸續退約,才導致莊氏最後的結果。”老張認真的說。
“突然退約。。。。。。”小凝狐疑着,其實莊氏剛剛破產的時候,她也不敢相信是因爲父親的能力而導致的,但是因爲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說服假設,所以也沒有想下去。到現在,老張的話又激起了她尋找真像的慾望。
“小凝小姐。”看到小凝眉頭緊皺,老張說到:“我聽了這個之後,心裡是很矛盾的,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畢竟你現在生活的很好,但是,這事情存在我心裡,我也遮掩不住,所以。。。。。。。”
“老張叔,其實你做的對,莊氏是父親的命根,不是這一劫父親也不會。。。。。”小凝哽咽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作爲父親唯一的女兒,我不能就這麼讓真像沉溺下去。”
“嗯,小姐,我的心裡,也很想爲莊氏找個說法。”老張抹了抹溼潤的眼眶:“楊經理的心裡也是這麼想,我們跟老爺這麼久,老爺對我們的恩情無法報答,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
“張叔,你也別難過了,我一定會找出真像的。”小凝堅定的說。隨後小凝又問老張:“張叔,楊叔叔你能不能再聯繫到,我需要他的幫助。”
“能,能,楊經理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電話,說是有什麼事情就聯繫他,只是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好敢向機場,說是要去出差,得兩個月才能回來。”
“嗯,你再打電話和他聯繫下,什麼時候他回來了,讓他說一聲,我想和他見一面。”小凝已經下定決心將問題解答清楚,但在這之前,她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證明莊氏的破產不是偶然。
“好的,小姐,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老張答道。
“那就麻煩你了,張叔,我先出去了,記住,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小凝叮囑道。
“你放心吧,小姐,這些我心裡都有數。”老張肯定的說。
“那好,我去工地那邊看看了。”小凝說完便走出花房。
出了花房的門,小凝還在想着剛剛的事情,臉上一臉的認真和嚴肅。
正在這時,楚旭和呂晨宇迎了上來:“怎麼了?這會好像心情不大好啊。”看着小凝的臉色,楚旭擔心的問到。
“沒什麼,我不是挺好的。”看到他倆走來,小凝立馬露出笑容,將剛剛的事情深深的隱藏起來。
看到小凝露出笑容,楚旭和呂晨宇也便放下心來,三人又開開心心的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