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二章,純屬活該

相比南方,北方少山,山勢大多威嚴壯觀,怪石嶙峋。

這種草被不興的荒蕪,一是漠北風沙侵襲,水土流失,還有一種民間說法,大多帝王都會定都北方,開山破土,爲養龍脈而掘了他山元氣。

大山之下,草木稀疏,站在很遠就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石頭,卡車駛入山腳,蒙古漢子放下他們後,便開車折返。

80年代的雨具,大多爲純黑色,木杆黑傘撐開,秦昆踏足雨中。

高山險峻,細雨朦朦,落在視線可及處,只是對心情的點綴。山雨之間,秦昆望着前方,披着黑色雨衣的女子,陷入沉思。

是杜清寒嗎?是杜清寒吧?

秦昆在自問。

剛剛說話時,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可是在30年前見到杜清寒,怎麼說也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荒誕的感覺,更像是時間空間上的錯覺,卻更清晰,清晰的覺得,自己快要神經了。

“秦昆,讓開讓開!”

秦昆發愣時,身後傳來叫喊,話音剛落,秦昆屁股被撞了一下,秦昆轉過頭,發現一隻公羊咀嚼着青草,一邊吧唧着嘴,一邊不爽地望着他,公羊旁邊,是馮羌。

“說了讓你讓開,傻站着幹嘛呢?”馮羌見秦昆沒遷怒於公羊,鬆了口氣。

旁邊的秦昆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擋住頭羊的路了。

山坳中,馮羌和那位掌櫃兩人趕着羊,往山中走去。

秦昆小時候在農村,大多見識的就是雞鴨鵝狗,最多有牛。老家陰川縣附近忌口腥羶,養羊的是比較稀少的,他沒想到,馮羌還有放羊的本事?這和他油頭公子的形象極其不符好嗎。

現在是下午2點,走了40分鐘山路,在山腰中,終於看到一個寨子。

半山腰的石壁,寫着碩大的三個字——‘呂梁杜’。

這裡叫杜家寨,旁邊還有寨門、石牆、堡樓,雖然有些已經殘破,但範圍很大,石牆圈入百戶,很像破落的地主大院,讓人驚訝這種規模。

村寨建在半山坡,站在石牆眺望,視野開闊,景色極好。

一處最高處的院子,秦昆、馮羌被安排下來後,打量起來。

相比南方的雅緻,這裡的豪邁大氣讓人生出不一樣的喜歡,院牆高聳,連家挨戶,青磚鋪地,破落中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整個村寨大院,好似半坐山腰的巨獸,氣勢巍峨。

“這女賊家怎麼這麼闊?”

馮羌實在想不到,那個女人的老窩,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種規模,直逼燕京留下來的幾個王府,幸好看起來有些破舊,要是全盛時期還得了?誰能想到這種窮山溝溝裡,竟然別有洞天!

“闊是闊,不過沒幾個人。”

秦昆皺着眉頭,發現一絲古怪。

天眼俯瞰下去,諾大的村寨,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根據風水來講,這裡乃陰陽相沖之地,衝就是戰鬥、衝突,陰氣陽氣匯聚在此,不斷爭鬥,按理說不該發展成這樣。

不過此處居住的人非常少,到符合陰陽相沖之地的環境,村民連三分之一都填不滿。許多院子,雜草茂密,窗棱破爛,顯然許久沒人住了。

而且村寨西方,有股陰氣若隱若現,藏匿在樹木之中,雨天的天眼術感知被影響,無法看到那股陰氣究竟來自哪裡。

經過秦昆一說,馮羌發現好像是這樣。剛剛只顧着感嘆院落之大了,仔細想想,發現這處村寨,好像真沒多少人影,顯得冷清、幽寂。

一陣冷風吹開木窗,馮羌神經過敏,突然站起:“誰!”

窗外沒人,木窗被風吹開,拍打作響,馮羌被嚇了一跳,揉了揉困頓的眼睛:“姓秦的,我得睡會了,神經有些敏感。給我看着門”

……

與此同時,另一間院落,坐着七八個人。

首座是一位魁梧漢子,漢子身後立了幾個小輩,面前客座坐着的,是一個老者,以及兩個年輕人。

老者有股儒雅之氣,不苟言笑,兩個年輕人很年輕,一男一女,男的緊抿嘴脣,衣着寒酸,臉上有些拘謹。女的圓臉,扎着兩條麻花辮,舊衣服上都是補丁。

魁梧漢子朝着儒雅老者拜了拜:“先生,專程將您從桑榆城請來,給您添麻煩了。”

儒雅老者雲淡風輕道:“無妨。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幾百年前我派與杜家都有約定,祖師爺訂下的規矩,左某自當遵從。”

魁梧漢子濃眉大眼,滿臉虯髯,眼神如狼一樣,從頭到腳帶着一股迫人匪氣。只是,他對儒雅老者的態度格外尊敬。

“先生覺得,何時出發的好?”

“今日日暮。”

“好!我去看看她回來沒。”

魁梧漢子離開後,兩個年輕人拘謹站起。

寒酸少年低聲道:“左師叔,這件事是禁忌,你不能代表北派……當初我師父受你所誤,犯了牢獄,你不能執迷不悟!”

“放肆!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育我了?”

儒雅老者頓怒:“跪下!”

寒酸少年跪在地上,聳拉着腦袋,卻帶着倔強。

一旁的麻花辮少女摳着手指,乾巴巴道:“左師叔您別生氣,寧哥只是說說……”

儒雅老者手指點着寒酸少年的額頭:“寧不爲,被葛戰關了三年,關傻了嗎?你師父還在牢裡關着呢!他還指望你將祭家發揚光大呢!寧不爲!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就想做個普通人,左師叔,時代變了啊……”寒酸少年低聲爭辯。

“時代不管怎麼變,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扶余山還是扶余山,你難道還不懂嗎?!”

“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從元代起,鬥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來北。鬥宗自古就是朝廷鷹犬,爲保南宋捨本逐末,當年祭家家主與我判家、鍾家並肩而戰,即便弟子死傷殆盡,傳承凋零,也絲毫不屈,你身上可有當年的祭家風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裡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着自己的火氣,臉色卻變得俊冷難看,他低聲道:“喬山涼把你從路邊撿回來,供你吃喝,教你手藝,你現在在做什麼,對得起他的苦心嗎?”

寒酸少年被面罵,不敢作聲。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掙扎,他已經不知道哪件事該做,哪件事不該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簡直要瘋掉。

“左師叔,截血道兵,是禍啊!!!我們闖了大禍,害死楊爺,我不想再看的有誰死在截血道兵的手裡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頭,被儒雅老者一腳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寧不爲,你是蠢嗎?你也覺得楊慎那種人,會被一個截血教主殺掉?”

寒酸少年一怔:“難道……不是嗎?”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雖然他和佛林寺的禿驢沒比試過,但是整個生死道都認爲,他就是民國第一天師!那可是民國第一天師啊,他來黃河以北,五巍鬼王、龍槐鬼王都沒帶,如果不是有絕對的自信,他會這樣做?”

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辮少女都愣住了。

大名鼎鼎的楊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裡,北派一夜間成了衆矢之的,但是突然間,這位判家師叔卻說,楊慎的死和截血教無關?

“左師叔,我親眼所見,楊爺被截血教教主打傷。”

儒雅老者頓了頓,才道:“他的傷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龍寺有關。他的死,純屬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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