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問被程諾的話，噎得回不了話。
“有一個問題我本來以爲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程諾看了許君問一眼說道。
“什麼問題？”許君問不解地問道。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
“我也是這樣想啊，有什麼問題嗎？”許君問應道。
“是嗎？爺爺問說他要是反對的話，怎麼辦？某人說離婚，說得可是乾脆利落啊！”
許君問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程諾使小性子的樣子，感覺還挺可愛的！
“我不是緊張嗎？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我後來不是解釋了嗎？”
“是嗎？也就是你沒想過離婚！”
“以前有想過，現在沒有！”許君問據實應道。
之前覺得跟程諾不能長久，兩個人的婚姻不過是一時衝動，終究是要回到正軌，修正錯誤。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跟程諾在一起生活時間長了，她愈發喜歡這種簡單又溫馨的生活，也就沒有了之前的想法。
“以後要是讓我再聽到離婚這兩個字，你給我小心點！”程諾扳起臉，兇巴巴的語氣恐嚇道。
“怎麼個小心法啊？”許君問笑着問道，並不受威脅。
“你說呢？”程諾湊近許君問，兩個人的臉頰幾乎貼在一起。
許君問一下子就囧了，尷尬地應道。
“我錯了，以後不會再提，今天是我說錯話了！”
程諾看到許君問緊張的樣子笑了，躺了回去，一手擁着許君問，一手枕着頭，悠然地說道。
“爺爺的建議，我倒是挺敢興趣的！”
“什麼建議啊？”許君問不解地問道。
“抱着兒子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人生的大贏家！”程諾轉頭看向許君問並應道。
許君問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着程諾嘀咕道，
“好睏啊，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程諾哭笑不得地問道。
“晚安，晚安！”許君問擺着手應道，拒絕回答程諾的問題，抑制不住的耳根發燙
。
程諾嘆了一口氣，跟着翻了個身，擁着許君問睡着，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就這樣了。
許君問只覺得自己全身僵硬得好像木偶一般，一動不動的。
過了一會兒，身子都麻了，屏住呼吸，感覺到程諾平穩的呼吸，應該睡着了，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麼，何況他們不是沒有在一起過。
對於程諾的親密，她並不排斥，雖然也不會覺得自在。
只是每次程諾靠近，她的身體幾乎本能就開始防禦，情感和身體的本能似乎在拔河，勢均力敵，難分勝負。
聽到自己的嘆氣聲，許君問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身後的熱源是屬於程諾的，讓她覺得安穩又溫暖。
可是又僅限於此而已。
搬過來的這段時間，跟程諾的相處的點滴，除了那次矛盾之外，算是很融洽愉快，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即使再僵硬的心也在一點一滴融化了。
但唯有這份身體的親密，總是讓她在無意識中牴觸着抗拒着。
夜深了，月亮也隱去了身影，許君問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熱，那種感覺很陌生。
茫然地睜開眼，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看到程諾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又安心地閉上了雙眼，雙手擁着他，想要將他摟得更近些，近得如連體嬰，兩個人再也不會分開，又像是距離太近了，想要推離，力氣卻又不夠。
耳邊有些若遠若近的呼吸聲，又不像是正常的呼吸聲，痛苦又愉悅。
當許君問確認那低吟聲是自己的聲音時，理智一下子就回籠了。
程諾聽到了低低的啜泣聲，停下了動作，擡眸看向許君問，才發現她正在哭。
“對不起！”程諾擡頭親吻了一下她，幫她拉好上衣，然後翻過身子，在一旁有些無奈地躺下。
“不是你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許君問哽咽地應道，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清醒就接受不了這份親密。
“不急，我們慢慢來！”程諾擁着她安撫道。
許君問有些挫敗地低泣着
，她也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這樣！
第二天，許君問一早頂着一雙黑眼圈去超市兼職。
“君問，你昨天請假啦！”隔壁品牌促銷員跟許君問聊着。
“是啊，昨天有點事就請假了。”許君問一邊理貨，一邊回頭應道。
“難怪我昨天上晚班，沒看到你！
咦，你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這麼深！”
“是啊，做噩夢沒睡好！”許君問淡笑着應道。
“跟熊貓有的比了！”
“是啊，都成國寶了。”
“你是不是喜歡趴着睡啊？趴着睡壓着心臟，聽說容易做噩夢！”
“可能是吧！”
“睡姿很重要……”
同時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堆，許君問笑着聽着，並沒有停下手頭上的活。
“你做到幾號休息啊？”
“不是得做到除夕那天上午嗎？”
“我是沒辦法，我還得準備一家人的年夜飯，那天肯定沒辦法來上班！
你就好了，家裡的事肯定不用你操心！”
“也得準備年貨的，我也還沒買！”
“你還要準備年貨啊，你爸媽呢？”
許君問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對方看到她的表情，笑笑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說了一句，
“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我女兒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女兒還小，以後大點，就會懂事了。”許君問安慰了一句。
“但願如此了。”
許君問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她害怕過這個春節，以往再怎麼樣，還有爸爸陪着她過，雖然年夜飯並不豐盛，卻很溫馨，而今年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那種傷感的感覺，隨着春節越臨近，過節的氣氛越濃，而越愈發明顯。
隨着客流量越來越多，她們也都忙開了。
下午接到了雲荷的電話，問她在幹嘛？
她說正在超市裡兼職。
“你說什麼？”雲荷在電話另一頭問道，以爲自己聽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