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微微一愣,“只是挺好的朋友。”
‘小哭包’瞪着大眼睛,“姐姐你這麼漂亮,人又這麼好,要是我們華哥找一個你這樣的女朋友,我們就放心了。”
她這麼一說,另外兩個姑娘也跟着附和,“對對對,總比找娛樂圈的人好,華哥那些緋聞,我們看着都心塞,還是姐姐你看着跟我們華哥比較般配。”
“你們真的誤會了。”葉歡顏哭笑不得的解釋着。
三個小姑娘七嘴八舌的,一副認定了葉歡顏就是蘇年華藏着的女朋友的樣子。
把三個女孩兒送到會場外面之後,葉歡顏纔算把自己的身份解釋清楚。
她只是經紀公司派來的生日會負責人而已。
走的時候,‘小哭包’還是一臉的將信將疑。
雖然不能進會場,但是會場外面也能聽見裡面的歌聲,所以三個姑娘就在外面找了個臺階蹲着等生日會結束。
“姍姍,要是華哥真的跟葉姐在一塊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們粉絲還是蠻有福氣的,結婚也不影響我們追星哎。”
“我也覺得,華哥看葉姐的眼神可溫柔了。”
身邊兩個小夥伴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時候,‘小哭包’翻了翻手機,偶然翻到一條一年前的新聞,新聞上蘇年華的緋聞女友,打了馬賽克,在演唱會現場被抱起來的那個人,以及後來在滬上餐廳吃飯被他掩護着跑掉的身影,完全就是一個人。
半晌,‘小哭包’幽幽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們懂什麼啊,葉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那些腦殘粉鬧了這麼幾次,肯定不敢承認啊。”
會場內部,生日會正到高潮部分,盛安然一身暗紫色小禮服裙,光彩照人的推着三層蛋糕車上臺,代表歡娛傳媒內部藝人給蘇年華慶生。
儘管內心並不情願,但是盛安然還是笑的十分熱情,影后的表演天賦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早就安排好的臺本,蘇年華扯出幾分笑意,任憑主持人調侃,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臺下角落陰影處,那道笑意盈盈的身影上。
二十八根蠟燭在三層蛋糕最上面一層上點燃,粉絲呼喊着要他許願。
他便扶了扶耳邊的麥克,嗓音溫和細膩,“人都說,生日願望要藏在心裡纔會靈驗,但我倒是覺得說出來的話,讓有關的人聽到,才更加容易實現。”
歡呼的粉絲漸漸安靜下來,葉歡顏也是面色一愣,翻了翻檯本,似乎沒有這個環節。“十年一夢,一夢十年,十一年前,我還沒打算成爲一名歌手的時候,我的第一個粉絲跟我說,要是我出名了,以後就給我當經紀人,當助理,爲我籌辦最完美的演唱會和生日會。”
後臺,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走來,在聽到擴音器裡蘇年華的聲音後,漸漸停下了腳步。
擴音器裡面的聲音很溫柔,那是蘇年華對他們那段過去的懷念,也是尊重。
用虔誠的態度,將他曾經擁有過的一段戀情公之於衆,並且提醒自己的粉絲,“她是我生命中不可取代的存在,我在乎她,也在乎你們,所以跟你分享這段故事,希望如果有一些知道內情的朋友,請不要去打擾她,她是個很善良很好很好的女孩兒,當年是我辜負了她。”
坦承自己的過錯,庇佑她,愛惜她,護她平安喜樂。
一年來,他做了一切能彌補的事情。
陵寒靠在後臺走廊的牆壁上,從懷裡摸出一支菸,‘啪’的一下點燃,一根接着一根,一直抽到蘇年華講完他們的故事,講完他對葉歡顏的祝福。
煙霧繚繞中,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生日會結束,蘇年華在粉絲簇擁下,被安保人員護着回到後臺,等忙完寫真集簽名還有一些收尾工作,已經是深夜。
現場的清潔人員在收拾氣球熒光棒等東西,工作人員都走的差不多了,葉歡顏因爲要準備生日會後面的宣傳工作,提前趕回公司加班。
結束後,蘇年華裹了外套,謝絕了雷米要送他回公寓的建議,獨自一人戴上口罩從後門走了出去,卻在後門口見到了陵寒。
“有空嗎?喝一杯。”
蘇年華微微一愣,詫異於在這兒‘碰巧’遇見陵寒,旋即自嘲一般笑了笑,“陵總還真是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
連他從後門出來這種事都知道。
陵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蘇年華倒是爽快的拉開車門上了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走吧,我也想喝一杯。”
歡娛集團總部,葉歡顏把蘇年華生日會現場的材料發送到宣發部門郵箱後,端着咖啡杯去了茶水間,今夜註定要加班了。
蘇年華在生日會上那一通對往事的懷念,已經衝上了深夜熱搜榜第一名,整個公司公關部還有蘇年華工作室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媒體都在詢問那場戀情的主角,以及蘇年華現在是否還單身的事情。
蘇年華鬧緋聞是常事兒,有時候不得不配合公司做一些炒作,畢竟一個常年沒有緋聞的男藝人,比較容易被人懷疑是同性戀,這對他的形象反而不好。
剛泡完咖啡回來,忽的聽見辦公室方向一陣響動。
葉歡顏微微一愣。
整個總裁辦樓層今天就她一個人加班,爲了省電就只開了一個走廊燈,一個秘書辦的檯燈,這會兒忽然聽到響動,難免心中一慌。
但大樓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她倒也不擔心有賊進來,想想可能是公關部的上來找她有事,便大着膽子朝着辦公室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卻見總裁辦的大門開着,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她微微一愣,遲疑着問道,“是誰在裡面?”
無人應答。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那扇門裡,摸索着去找牆上的開關。
忽的被一陣濃烈的酒氣包圍,她驚呼了一聲,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壓在了牆上,整個後背落在一個寬厚的懷中,那人從後面圈住了她的肩膀,她手中咖啡杯應聲而落,摔在地毯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滾燙的咖啡,冒着熱氣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