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傍晚時分。
葉歡顏忍着孕期的各種不適,吃了飯,早早地上樓休息。
玲玲端着牛奶上來,披着外套坐在她牀邊,摸到她手的時候,被那冰涼的觸感嚇了一跳,“葉小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我給你再拿一牀被子。”
葉歡顏搖了搖頭,“沒事,我不冷,體質就這樣。”
她自小體質偏寒,但是向來很健康,只是這段時間身心俱疲,這才變得這麼明顯,屋裡開着暖氣,已經是四月份了,她還蓋着厚厚的被子,其實並不冷,只是身體怎麼也捂不熱。
說是這麼說,玲玲還是擔心,索性給她又加了一牀被子,“要還是這樣,得去看醫生呀。”
聽到‘醫生’兩個字,不知怎麼的,葉歡顏渾身一僵。
陵寒的話還歷歷在目,他要她打了這個孩子,如今草木皆兵。
“不用了,”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慌張,手指在被子裡摸到自己的小腹,忽然擡起頭問道,
“玲玲,你能不能出門幫我買點東西?”
玲玲微微一愣,“這麼晚了,你要買什麼?”
“一些我需要常吃的藥,小區附近的藥店就有,我寫給你。”
拿着葉歡顏寫的紙片,玲玲訥訥的應了一聲,雖然疑惑,卻沒多問什麼。
那紙上寫着‘黃體酮,維生素E,葉酸片……’
玲玲隱隱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些藥的名字。
夜色深了,
葉歡顏剛閉上眼沒多久,便聽到一陣開門聲,起初以爲是玲玲,後來聽清了腳步的沉重聲,身子一顫,暗暗攥緊了被子。
陵寒身上還帶着夜色的寒意,進屋後,將外套脫了隨手扔在沙發上,一身的酒氣迅速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隔着被子,葉歡顏狠狠地皺了皺眉。
他站在牀邊,雙眼中佈滿紅血絲,死死地盯着那個身影,一身的戾氣。
葉歡顏背對着他,不敢睜眼也不敢動。
直到身上一重,她猛地睜開眼,撲鼻的酒精味道壓迫的她幾乎窒息,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偏過頭,躲避他的親吻。
他喝醉了,神志不清。
身上帶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俗媚又廉價的味道,不是盛安然的。
陵寒清楚的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嫌惡。
頓時惱火,隔着被子壓着她的肩膀使得她動彈不得,逼問道,“不願意我碰你是嗎?你以爲你自己有多幹淨?”
葉歡顏只覺得身上那被子彷彿有千斤重,心臟都無法跳動了,喉嚨裡像是卡着什麼東西一樣說不出話來,
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他,眼中帶着淚光。
一個喝醉酒的人,有什麼理智可言,見葉歡顏不迴應,他便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動手去剝她身上單薄的睡衣。
“啊……不要。”她終於發出聲來,拍打着陵寒的手,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陵寒不耐煩的扣住她的雙手,將其高高的舉過頭頂,一雙赤紅的眸子流露出嗜血的光芒,掃過她泫然欲泣的臉龐,聲音沙啞,冷冽,殘忍,
“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我的麼?我給你機會,彌補以前沒做過的事情。”
聞言,葉歡顏臉上一片慘白,拼命揮舞着雙手試圖阻止他粗暴的動作,尖叫道,
“不要,不要,我求你,陵寒,我求求你,別碰我,別碰我。”
她狂躁的態度,讓陵寒眼中戾氣更甚,單手探入她的睡褲中,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肆意的一番揉弄之後便很快有了感覺,
‘吧嗒’一聲,冰涼的皮帶扣扣在葉歡顏的手腕上,將她死死地綁定在牀柱上,
沒了阻礙,他冷着臉撕開她的睡衣,肆意凌辱着她嬌嫩的身體,另一隻手一把扯下她的內褲,熾熱的巨物粗暴的挺入,毫不憐惜,
這強行擠入的痛感,讓葉歡顏幾乎暈厥,隨之而來疾馳的衝擊更是讓她痛不欲生,她尖叫,掙扎,臉頰上冷汗直流,可是不論她怎麼樣哭喊着求饒,都無法阻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此刻最原始的獸慾。
進行到後來,牀柱上的皮帶扣鬆動,葉歡顏的雙手滑落,她卻再也無力阻止,任憑身下一輪一輪的衝擊,她捂住了小腹,痛苦的抽搐,咬破嘴脣,任憑鮮血在潔白的牀單上絲絲點點的滴落蔓延,不肯發出聲音。
只餘下男人沉悶的哼聲持續到筋疲力盡,遺留下一陣衝擊的暖流在她傷痕累累的身體裡。
如他所願,自以爲是的彌補了以前‘沒做過’的事情。
攀上巔峰的那一刻,陵寒的腦子忽然清明起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終究是做到了最後一步,然後起身處理自己的身子。
葉歡顏的眼中只剩下空洞,隨着他的退出,雙腿失去支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牀單上,旋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迅速側身蜷縮在一旁,無助的顫抖。
光滑的脊背上滿是青紫的傷痕。
破碎的睡衣像是一團破布一樣皺巴巴的掛在牀邊,被傾瀉而下的一頭青絲遮去了一半。
陵寒坐在牀邊抽菸,一根接着一根。
玲玲回來的時候便是這番景象。
她猛地捂住了嘴,手中的藥嘩啦啦的撒了一地,驚擾了陵寒,也讓那個背對着門口的後背猛地一哆嗦。
“少爺……我……”
玲玲無所適從,卻又躲避不及。
“滾。”陵寒嘴裡愣愣的吐出一個字。
地上那些藥,對於他來說,異常刺眼,儘管此刻已經清醒,卻仍然有種衝動,把她壓在牀上狠狠地質問她,是不是非要這個孩子不可。
月光清冷,灑在潔白的牀上,葉歡顏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跟前一天一樣的感覺,迷迷糊糊的便失去了知覺。
翌日,一名產科的私人醫生來了一趟,葉歡顏慌張的幾乎窒息,
直到那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醫生告訴她,只是給她做個簡單的孕期檢查,她纔將信將疑的配合檢查,直到最後也沒有讓她吃什麼東西,或者對她的身體做出什麼有危害性的行爲,她才鬆了一口氣。
從別墅出來之後,女醫生徑直上了一輛車,恭敬道,
“陵總,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不適宜做流產手術,而且葉小姐體質偏寒,要是強行流產的話,輕則以後都懷不上孩子,重則傷及自己身體。”
車廂裡,陵寒的臉色陰沉如水,久久的沒說話。
那天之後很久,金江苑冷清至極,再沒出現男主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