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倍的價格?聽着好像不錯,不會是這個老太婆拿的東西更值錢吧。”刀疤男沒有表現的多高興,反而是一臉懷疑,這個女人的膽色還真是見長,竟然敢孤身來這裡。
“價格都差不多,不過李嫂拿的東西對我意義重大,不然我也不會自己跑一趟,反正你們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還錢嗎。”趙瞳心看着刀疤臉上的懷疑,心裡一陣緊張,就怕刀疤男察覺出問題。
“老大,人帶過來了。”剛剛出去的兩個高壯男人,架着一個神情痛苦的精瘦男人走了進來,像是扔垃圾一般隨手將他扔在地上。
精瘦男人痛的齜牙咧嘴,嘴裡叫道:“哎喲,痛死我了,輕點啊,大哥們。”
離他最近的男人一腳踢了過去,喝道:“你他媽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在嘰嘰歪歪,先把你嘴巴給卸了。”
精瘦男人吃痛了一下,抱着頭求饒不斷,“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了。”
“別打我兒子,求你們別打我兒子,我給你們,我都給你們。”李嫂看到自己兒子被打,心疼的不行,急急忙忙的從懷裡掏出首飾盒交給旁邊的男人,整個人撲到自己兒子身上,緊張的詢問,“胡碩,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胡碩聽到李嫂的詢問,不滿的叫道:“媽,你怎麼來的這麼晚,我都要疼死了。”他的腰像是要廢掉一樣,疼的他直不起來。
趙瞳心聽到胡碩對李嫂的態度,覺得自己這次真的看走眼了,竟然還想救這種人,現在好了,把自己也陷入其中,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男人手上的首飾盒,不知道該怎麼辦,希望這個刀疤的男人不要太識貨。
“老大,你看。”男人把首飾盒拿到刀疤男面前打開。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被那一條閃亮光澤的浪漫之心所吸引,他們這輩子估計都沒見過這麼閃耀奪目的珠寶首飾,就連趴在地上喊疼的胡碩見到這條項鍊,腰也不覺得疼了,貪婪的視線死死盯着刀疤男的項鍊。
沒想到他媽媽竟然在這麼有錢的家裡做傭人,早知道他就不用被人打的跟狗一樣,有了這條項鍊,別說賭債了,估計還有很多剩餘。
“這就是你說的差不多的價格?”刀疤男也被這條爛漫之心光彩奪目的絢麗給震撼到了,完美的切割,天然的淡粉,無不表現出華美的價值,可以說這條項鍊江濱市都找不到第二條,不應該是全世界也不一定有第二條。
這條項鍊豈止能還清胡碩的錢,就算十倍都綽綽有餘,難怪那個女人會這麼緊張這條項鍊。
“你知道我能有這條項鍊,肯定也有這個保護它的資本,如果我是你,會接受我第二個提議,你既能拿到錢,我也能拿到項鍊,大家相安無。”趙瞳心現在只能換另一種辦法,希望這個男人能有所顧忌。
不是那個平常百姓家都會擁有的珠寶,她拿的出來,後面肯定有人,刀疤男要拿也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
“說的倒是不錯,不過女人,你不要忘了,做我們這一行的那個不是刀口上舔血,褲腰帶憋着腦門,隨時準備跟人家火拼,你覺得我會怕嗎?”刀疤男食指挑着項鍊放在打亮的燈光下,欣賞,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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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是吃這一行飯,不過跟錢相比,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我想這位先生應該心裡清楚,可以不動武又何必流血呢,還是你覺得你拿走了這條項鍊就能平安無事的賣了?”
趙瞳心想要藉此說動刀疤男,刀疤男開賭場肯定不怕惹事,但沒必要動武的事情,誰願意吃力不討好。
“老大,別跟這個女人廢話了,這條項鍊拿到黑市賣了,估計我們這輩子都花不完,而且黑白兩道誰敢不給我們一點面子,她最多是那個老頭在外面的小三。”被一腳踹倒在地上的胖子,看到刀疤男手裡的項鍊,也不記得疼了,只怕刀疤男被說服。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大炮虎着一張臉,將胖子的後勁提了起來,虧他力氣大,用力一拉,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被扔到了門外面。
“老大,你看,大炮做什麼,我可是爲了大家好啊,難道你們不這麼覺得。”胖子就不信在場的人對這條項鍊不動心,只要有了這條項鍊,這輩子還能愁吃穿?
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沒有,還用得着替別人賣命,一不小心還可能搭上自己。
果不其然,很多人的視線全部看向刀疤男,但是誰也不敢像胖子一樣問出口。
“要不是因爲你姐,現在你可能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裡下地種田,還敢在這裡慫恿其他人,呵呵,趁我現在還沒那麼生氣,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要是在江濱市讓我看到的你。”刀疤男魁梧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胖子,冷笑的說道:
“第一次打斷你的腿,扔出去,要是還能爬回來,沒事,第二次我就打斷的你手,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胖子臉色一紫,摻雜了惱怒自卑還有害怕,他能夠來大城市發展,都是因爲他姐陪男人睡出來的機會,這種事情被人當面指出來,他一點臉面都沒有,可他也不敢反嘴。
一邊伸手扇自己巴掌,一邊討好的說道:“老大,是我嘴賤,是我不懂規矩,我這不是第一次犯嗎,以後我都不敢了。”
以後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不得好死。
刀疤男不屑的看了一眼胖子,重新轉過身子看向趙瞳心,“女人,你還真不是一般口齒伶俐,差點就說動我了,不過很可惜就是差一點,我可以不動你,不過要等我把這項鍊處理了在說。”
胡碩聽着刀疤男的口氣,這條項鍊的價值肯定超出了他的預想。
他越想越覺得心痛,如果讓他賣了,再還錢多好啊,現在項鍊在別人手上他也沒辦法,只能商量的語氣說道:“這項鍊賣了不止可以還我欠下的錢,估計還能連着你的賭場買下,我不要多,只要分給我十分之一就可以了。”
李嫂低着頭雙手一直撐住胡碩,聽着也沒吭聲,好似默認了他的話,如果能分到錢,他們一家子就可以搬離江濱市,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趙瞳心看着了一眼胡碩,又看了一眼李嫂默認的表情,覺得無比諷刺,自己的好心無疑是像個巴掌似的摑回自己臉上,響亮的讓她覺得可笑。
現在真是好了,不僅拿不回項鍊,人也跟着走不了了,要是靳正庭知道了她的做法,肯定是要說她愚蠢的可以。
刀疤男沒想到胡碩在這種情況還惦記着錢的事情,輕蔑的語氣對他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胡碩我算是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一個爛賭鬼,有這樣慈母多敗兒的母親,是說你幸呢還是不幸。”
擡頭諷刺的視線看向趙瞳心,眼裡的意思很明顯,看清楚自己幫的人,噁心的貪婪的嘴臉,是不是覺得很後悔。
趙瞳心將視線移開,不願在看刀疤男的表情,值不值得是她的事情,就算是做錯了,她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就是欠了你一千萬,就算是變成兩千萬,這條項鍊也夠了,還能多出來很多,我也沒說要多少啊,只是要十分之一不過分吧。”胡碩說的理所當然,拿了這筆錢,他可以到處瀟灑,還能買車買房,多好。
刀疤男不屑開口,食指揮了一下,身後立刻有人會意,粗魯的拉開李嫂,對着胡碩就是一頓暴打,一邊打一邊嘲諷的說道:“就你這樣還想拿錢,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敢跟老大談條件。”
“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麼賤。”
一拳又一拳的倫在胡碩的身上,胡碩立刻疼的鬼哭狼嚎,哀叫連連,“我錯了,別打了,我不敢要錢了,媽,你快救我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媽。”
李嫂聽着胡碩的呼喚,想要擠進去攔着兩個高壯的男人,只是她年紀擺在那裡,不僅擠不出去,還捱了幾下,身上又疼又麻,看到無動於衷的趙瞳心,撲通就跪在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太太,我求你了,救救我兒子吧,我知道我們母子不應該貪心,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救救他吧,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我可憐的兒子啊,求你們行行好放了他,放了我們,我們都不要錢了。”
趙瞳心很想不管李嫂,看着李嫂兩鬢斑白,不斷的在她面前磕頭,實在看不下去,出聲說道:“我想你也沒必要做戲了,放了他們,我留下來就是了。”
刀疤男像是預料到趙瞳心會求情,嘲諷的說道,“女人,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爛好人。”
趙瞳心看也不看李嫂,只對着刀疤男說道:“不用你管,你就說放不放人吧。”
“拿到錢,爲什麼不放,不過呢,要等這條項鍊兌成錢了在說,把這兩個人給我扔到黑室去,看着礙眼。”
“是,老大。”刀疤男後面站出四個男人,也不管他們嘴裡的尖叫聲,架着李嫂跟胡碩就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