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溫馨的午餐過後,靳正庭細心的爲趙瞳心擦拭着嘴角,他的動作很輕柔,在這些細節裡,處處體現着他對她的體貼。
趙瞳心乖巧的接受着靳正庭的照顧,空氣裡彷彿瀰漫着一種淡淡的溫馨。
靳正庭倒了一杯水,放在趙瞳心的面前,目光裡帶着無限的溫柔:“好好休息,我今天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有時間來看你。”
“你有工作就先去忙,不用總來看我,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
趙瞳心知道靳正庭現在的事情很多,不想他每天都往醫院跑,勸慰着說。
“現在你有了身孕,不要總用手機,有輻射。”
靳正庭淡淡的說,站起身來,將趙瞳心攬入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不在身邊的時候,照顧好自己。”
趙瞳心乖巧的點了一下頭,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精神還不是很好,她覺得這種狀態也不太合適兩個人膩在一起,重要的是他現在一定很忙,不想因爲自己耽誤他的工作。
靳正庭給了她一個暖心的微笑,出了病房,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這時候勺園正要和容琪換班,許顏可作爲趙瞳心的替身,自然不能休息,只是她的自由度更高一些。
三個女人都在走廊裡,靳正庭擡手將她們叫了過來,臉色有些凝重:“我剛得到了消息,龍九就在醫院附近,而且不是她一個人,很可能要對瞳心不利,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嚴密保護好瞳心。”
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許顏可皺眉說道:“按理說趙瞳心對霍廷琛造不成什麼威脅,爲什麼霍廷琛要三番五次的對付她呢?”
勺園也有些納悶的說:“許顏可說的沒錯,霍廷琛到底有什麼目的?”
容琪低着頭思索着,她一向話不多,在沒有得出結論之前,通常不會發表意見,這一點和容磊確實很像。
靳正庭淡淡的說:“目前還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霍廷琛已經把瞳心當做了首要目標,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在醫院不比別的地方,防守的漏洞太多,雖然我已經派了不少保鏢來保護瞳心,但人員太過複雜,所以最後能保護瞳心的,也只有你們三個了。”
“BOSS,這一點你就放心吧,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不會讓瞳心受到任何的傷害。”
勺園率先說道,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許顏可想了想,忽然說:“哥,我想我已經知道霍廷琛爲什麼把趙瞳心作爲首要目標了。”
“嗯?”
靳正庭的臉色一變,他用深邃的眼神看着許顏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早上和趙瞳心說話的時候,發現了她帶着那條項鍊,就是當初我一直想得到的那條。”
許顏可的臉色有些尷尬,因爲這個過去是她不太光彩的事情,但爲了趙瞳心的安全,她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靳正庭的目光閃動:“霍廷琛真正想要的,是那條項鍊,所以纔會把龍九這個最得力的手下派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動作就不奇怪了。”
“當初霍廷琛很想得到這條項鍊,我知道項鍊是關乎一個巨大寶藏的線索,我想一定是趙瞳心在某個場合露出過這條項鍊,所以讓霍廷琛知道了項鍊的下落,他纔會不惜一切的要得到項鍊。”
許顏可冷靜的分析,她是個聰明的
人,而且對霍廷琛也非常的瞭解,所以很自然的想到了他的目的。
靳正庭輕輕的點頭,他也認爲許顏可的分析很合理,但是很快的,他的眉頭再次皺起:“那霍廷琛爲什麼要找到瞳心養母的家呢,他想得到什麼?”
勺園這時候開口:“BOSS,你還記不記得在東南亞的時候,霍忠臨死前說的關於寶藏的話,他說再也沒人知道寶藏的正確開啓方式。”
“我記得,因爲他是唯一知道寶藏正確開啓方式的人,他死了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靳正庭疑惑的說,他想過這個問題,好像霍忠就是要表達這個意思。
“BOSS,程墨寒也說過,瞳心的養母是他的姑媽,也就是說她也是程家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瞳心的養母也知道寶藏的正確開啓方法,所以霍廷琛纔會去瞳心養母家裡翻找呢?”
勺園皺眉說道,她考慮的問題比較簡單,通常都會從表面上理解,但卻恰恰說到了事情的本質。
靳正庭的眼睛一亮,他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趙瞳心養母和程家的關係,如果程墨寒說的沒錯,趙瞳心養母真的是程家的人的話,那麼她就很有可能知道寶藏的正確開啓的方法,而且他敏銳的意識到,趙瞳心養母之所以逃離程家,應該不僅僅是程老夫人的壓迫,而是她們姐妹得到了寶藏的秘密,怕被程老夫人滅口,所以才從江東逃到了江濱,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調查,你們只要保護好瞳心就可以了,如果發覺對手很強,就立刻給我打電話。”
靳正庭的心裡有答案,他再次交代三個人保護趙瞳心,然後離開了醫院,在上車前的剎那,他看了一眼龍九所在的酒店,從停車場的角度很清晰的就能看到酒店的大廈,他在心裡權衡一番,撥通了一個手下的電話:“今晚有行動,你們到辦公室等我,不要讓別人看見。”
“是,BOSS。”
靳正庭放下手機,深邃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精芒,看來是做出反擊的時候了,沒人能打趙瞳心的主意,想對她動手的人,都要有隨時做好承受他的憤怒的準備。
江東,程家集團,一場董事會正在進行中。
霍廷琛帶着程墨寒的面具,慵懶的斜倚在椅子上,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個人,臉上帶着嘲弄的笑意。
除了程墨冰以外,所有的程家直系親屬都已經被他斬盡殺絕,在座的董事會成員,多數都是程家的旁系,而且這些人對霍廷琛的態度也是唯唯諾諾,自從程老夫人突然去世,程家直系親屬紛紛發生各種意外之後,明眼人自然很清楚這些事情是誰做的,所以對霍廷琛的任何提議,都不敢進行反駁,因爲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當他提出要把資產轉移到江濱的時候,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這些程家的旁系親屬,自然不願意遠離江東,因爲這裡纔是他們的地盤。
“程總,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我們程家在江東經營了幾十年,貿然把資產轉移到江濱,一旦投資受挫,我們就沒有退路了,您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
觸及到了自己的核心利益,一個董事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以後,還是舉手表示反對。
霍廷琛保持着紳士的微笑,眼神很溫柔的看着他,眼底卻閃過一絲能夠凍結一切的寒意
“哦?你反對我的提議是麼?”
他的聲音很親切,也很溫柔,任何人都看得出他是一個優雅的男人。
這個董事本來以爲霍廷琛會大發雷霆,見他始終帶着溫柔的微笑,膽子也大了起來,站起來微微點頭,說道:“是的,程總,我不同意您做出這樣的決定,江東纔是我們程家的根基所在,更何況江濱有靳家,靳正庭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物,所以我認爲還是在江東發展的好。”
霍廷琛站起來,走到那名董事的身邊,微笑着說:“我知道你沒有私心,完全是爲了程家的前途考慮,謝謝你。”
他說着,張開雙臂給了這個董事一個深情的擁抱,就像擁抱着自己多年未見的情人一樣。
就在那名董事受寵若驚的時候,霍廷琛貼近他的耳邊,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很可惜,我不是你們程家的人。”
那名董事一愣,正要開口說話,霍廷琛的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心臟位置上,修長的手指連續扣動扳機,隨着清脆的槍聲,子彈帶着死亡的旋轉,穿透了他的心臟後,從後背破體而出,帶起幾抹鮮豔的血線。
所有的董事被霍廷琛的動作嚇呆,他們萬萬也想不到他會在衆人的面前親手殺人。
有幾個膽子小的董事已經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兩腿間流了下來,因爲親眼看着一個活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場面實在太過震撼了。
霍廷琛放開那個董事的屍體,臉上依舊帶着那種殘酷的微笑,伸出手指放進了嘴裡,他的手指上沾染了幾滴鮮血。
血的味道在他的嘴裡彌散開來,霍廷琛的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用這種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溫柔而妖魅:“還有誰有不同的意見?隨時可以說出來,我是一個願意聽取不同聲音的人。”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敢說話,現在諾大的辦公室裡開始瀰漫起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但沒有人敢動一下,他們知道,只要霍廷琛有一點不滿意,下場就和倒在地上的這具屍體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現在覺得將資本轉移到江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你們還有人要反對麼?”
霍廷琛冷冷的掃過每一個人,從他們的眼神裡,他看到了深深的恐懼,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情景。
“很好,既然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那麼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不過爲了表示我對大家能來參加會議的感謝,我決定請大家吃一頓豐盛的午餐。”
霍廷琛的眼神裡閃過極爲殘酷的笑意,隨手將槍放進口袋裡,這個動作倒是讓在座的董事會成員放心裡不少,至少他不會再開槍殺人了,當然,前提是沒人惹他不高興的情況下。
霍廷琛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這個動作再次把衆人嚇了一跳,一個比較德高望重的董事戰戰兢兢的問:“程總,您怎麼了?”
霍廷琛搖着頭說:“太奇怪了,既然我說請你們吃飯,爲什麼沒有人問今天中午吃什麼呢,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
那個董事戰戰兢兢的點頭:“是很奇怪,那麼程總,我們中午要吃點什麼呢?”
霍廷琛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就對了,記住,以後不管誰請你們吃飯,最好都要問清楚別人請你們吃什麼,否則的話要是不能消化就太浪費了,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其實我請你們吃的東西很簡單,子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