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漪瀾忽略了自己肩頭的疼,香肩半裸的移了過去,趴在他背上:“你睡的着麼?”
“莫漪瀾!”莫一言咬牙切齒的開口,不讓他碰,還在這裡挑撥他,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莫漪瀾低沉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一股帶着名字的火氣直接衝到了發頂。
只是在莫一言要反攻的時候,莫漪瀾突然離開了他的後背,躺了下去:“知道你難受,我也就放心了!”恩,她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莫一言轉身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女人,一時間哭笑不得,知道他難受,她就放心了,這是她新的折磨手段麼,那麼恭喜她,她成功了。
躺了一會兒也沒有平復那乍然而起的情緒,起身去了浴室,沒有注意到背後女人勾起的脣角。
洗了冷水澡回來,沒有立刻上牀,而是繞到了她的那邊,坐在牀邊看着嘴角還帶着笑意的女人,好吧,只要她開心就好,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卻很剋制的離開,果然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時候他們剛剛同居沒多久,小丫頭一天到晚的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的,他工作的時候她都要在自己身邊海說一通,以至於每次在家工作的時候他都要用另外一種方式讓她閉嘴,讓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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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之後莫漪瀾就怒了,拿着枕頭打他:“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啊!”
莫一言在滿足之後總是很好說話,淡淡的拿過文件開口說道:“小孩子靠哄的,你,要靠做的。”只有累了,她纔會消停。
莫漪瀾繼續打他:“你就是色。”
莫一言伸手將人拉到懷裡,依舊不會妨礙他工作:“還不累?”這丫頭是被自己給調教出來了麼,現在怎麼就這麼難對付了。
“哼,怪不得人家都說你們男人是色狼,什麼男人都不例外!”尤其是莫一言這個大色狼。
莫一言點頭,不否認她說的,“不過,這一點對你們女人來說也是利器。”當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會尊重她的想法,就算是自己難受也不會違揹她的意思。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風水輪流轉,到了最後,這丫頭還真把這些都用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是利器啊,色字頭上一把刀,說的就是現在。
可是,男人能管得住自己對心愛女人的感覺,那麼,他就不是男人了不是麼?
第二天小傾城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媽媽心情好像很好,可是爸爸的精神好像不怎麼好呢。不解的咬着自己的小筷子,這是怎麼回事呢?
莫漪瀾心情大好,吃的也多,不去看莫一言的黑臉:“我一會要去醫院,還有事情要做!”
莫一言悶聲應了一聲,現在真的不想和這個丫頭說話,不然自己會被氣死。
莫漪瀾吃過飯,起身去換了衣服:“我走了啊,今天太晚我就不回來了!”
莫一言看着她離開,小傾城跳了下去,跑到了爸爸身邊:“爸爸,你們吵架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呢?
莫一言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沒有,你覺得我們吵架不媽媽會這麼開心麼?”明明就是這一仗,自己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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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漪瀾下樓,還沒上車就接到了莫楚的電話,讓她立刻回去,有任務。
莫一言在她離開之後,吃過飯之後也帶着女兒去了公司,她晚上不回來,他就帶着女兒過去好了。
莫漪瀾趕到醫院,莫楚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領導都在辦公室,敬禮之後才讓莫楚招手叫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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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大校軍銜的人站了起來,和她握手:“莫漪瀾同志,你在鄂爾多斯伽呆過一段時間,一定聽過鯊鱷這個名字吧!”
“鯊鱷?”莫漪瀾微微一怔,最後點頭,看到推門進來的人,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鯊鱷在三年前一次交易中重傷之後就消失了,難道……”鯊鱷從新出現了。
“沒錯,我們的航船在那邊的海岸線幾次被劫持,現在確定確實是鯊鱷所謂,這次,我們希望莫中校可以協助程隊長,一舉拿下鯊鱷。”大校說着,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可見這次真的被激怒了。
程一諾手指翻過那些文件,最後合上之後看着他們:“鯊鱷,三年前逃走的主要原因是我們對地形的不熟悉,我想,莫中校在這方面是可以給予我們很大的幫助的!”這一刻,他沒有了平時的不正經,緊皺的眉頭說明了他對這件事的認真。
莫楚看着這倆人,一個是自己的大兒子,一個是自己的小兒媳婦兒,這次的任務卻又是舉步維艱的一次,她的壓力,她對大兒媳婦兒的壓力,對自己小兒子的壓力,讓她覺得這是一次比自己出任務還要爲難的任務。
“什麼時候出發。”莫漪瀾在想,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在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去執行任務了。
“馬上,直升機在等你們!”首長開口說道。
莫漪瀾雙手微微握起,她沒有說不的權利,也沒有說等一下的權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披上戰袍,開始她的戰鬥。
莫漪瀾和程一諾走了,榮怡欣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上了直升機,她甚至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和程一諾說上。
莫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會回來的,別擔心!”
“媽。”榮怡欣回頭看着莫楚,她以前沒有過的感覺,很難受,她想讓程一諾下來,想讓他這次不要去,“媽,我擔心……”
莫楚伸手握着她的,出聲安慰她:“你還信不過他麼,不會有事的。”她明白榮怡欣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已經體會了一輩子了,到現在也沒有克服,也沒有習慣。
“可是,我這次真的覺得很不安!”比以前更加的不安。
莫楚微微一怔,卻沒有在榮怡欣的面前表現出來,帶着她進了醫院:“你啊,就是新媽媽綜合徵,總是怕這個怕那個的,沒事的!”
莫漪瀾離開的時候,言悠集團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因爲最近的事情,言悠的很多合作都已經擱置了,阿超看着淡定的陪着女兒玩的莫一言,嘴角微微一抽,“二少,這次不是鬧着玩的。”他都不知道那個趙以艇是怎麼做到的,把他們的客戶都給拉走了。
莫一言繼續陪着女兒玩跳棋:“這是如果是鬧着玩的,我會瞧不起他的,既然他這麼急於換個身份繼續玩,我奉陪到底又如何,不用管,那些人有上門來求的時候!”他說着,故意讓女兒吃了一顆棋子,擡頭看着自己的寶貝閨女,擡手間,吃了女兒一大片:“寶貝兒,記住,當你走到勝利面前的時候,面對你的可能是一敗塗地。”
“爸爸壞蛋,爸爸壞蛋,我不要輸!”小傾城沒有去聽爸爸的話,而是在想她這次又輸了,不能一直輸這麼的丟人啊。
這話小傾城沒有聽,阿超卻聽得清楚,他家二少,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只是他說換一種身份?
“趙以艇他是……”
趙以艇是誰?莫一言回了一步棋,讓女兒起死回生,嘴角微微一勾:“是誰,也許,是趙以艇,也許是——鯊鱷!”他慢慢的開口說着,將棋子落下,送到了女兒的口中,擺明了讓她贏。
阿超猛然擡頭:“鯊鱷?”怎麼可能,傳言鯊鱷是幾十歲的老頭子,而且三年前就重傷消失了。
看着他的震驚,莫一言繼續笑:“行了,他是不是鯊鱷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我們手裡的事情!”
阿超想了想,最後點頭,也是,他們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不是麼,“那二少,沒事我先出去了!”
“恩,記住,斷絕和這批客戶的所有生意!”這個時候背叛他的,他會讓他們萬劫不復,他莫一言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
見阿超點頭出去,他纔去想鯊鱷的事情,鯊鱷麼,誰知道三年前的鯊鱷和三年後的鯊鱷還會不會是一個人,又或者,鯊鱷的背後還有誰,那個當年置悠悠一家與死地的人麼?
“爸爸,到你了,你在想什麼?”小傾城小手在爸爸的面前晃了兩下,不解的開口叫道。
莫一言回神看着自己閨女:“沒事,爸爸在想事情,該誰走了!”父女倆還在玩遊戲的時候莫漪瀾已經坐上了飛往出事海域的直升機。
程一諾帶着他的小隊在飛機上閉目養神,到目的地還有至少十個小時,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
莫漪瀾看着窗外的白雲,鯊鱷,她三年前交過手,卻不料那一次原來是他們在執行任務,只是當時自己是偶遇,所以並沒有用全力去追擊,看來也是自己當時犯下的錯誤。
“三年前,也是你帶隊?”她發現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身受重傷的鯊鱷,後面有人追擊,可是當時她還有臨時任務,便錯了過去。
“一言!”他開口,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帶着震驚的莫漪瀾:“很奇怪嗎?我以爲你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他們之間的互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