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極力對婷婷信任,但是如此這樣毫無原則的信任,終究還是讓我對婷婷產生了信任危機。
婷婷雖然天天住在我的家裡,婷婷面對我給予她的充分信任,她也開始變得放鬆了警惕,或者說是一種肆無忌憚的行爲吧。我發現婷婷的電話總是越來越多,而且幾乎都是異性,當我每每問及,婷婷總是以過去的好友爲藉口搪塞過去,如果我再深問,她總是一言不吭的忙着自己的事情,要麼玩手機看電視,要麼乾脆就用被子捂着頭裝睡。這是讓我最爲反感而又無計可施的一種行爲,面對我的追問,婷婷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她唯一的好處就是絕不和你翻臉,無論我的話說的怎麼難聽,她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總是一副不理不睬受盡委屈聽候發落的樣子,她的這種態度極大的保護了她自己,卻又在一步一步的麻痹着我。
婷婷的電話越來越多,而且她口中所說的朋友也是那麼的詭異,總是冷不丁的冒出一個又一個老朋友出來,具體問她是什麼朋友,婷婷依舊只是說是自己多年的好友,現在知道她從外地打工回家,所以就約她小聚的。可是,時間長了,這些所謂的朋友我卻從未見過,這些所謂的朋友婷婷也從未引薦給我認識,每次婷婷總是以多年好友多年未見爲藉口唐突過去。
有一天晚上,我和婷婷在她的媽媽家吃完飯回家,這是一個冬天的晚上,天黑得早,而且很冷。當我騎着電瓶車帶着婷婷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婷婷接到了一個電話,並且讓我停下車,婷婷說有一個朋友約她小聚。雖然我很生氣,但是我還是停下車,婷婷讓我先回家去,她說她的朋友等會開車來這裡接她。
我總是以代溝爲由告誡自己不要過多的束縛婷婷的玩樂社交,畢竟我們之間的年齡整整相差二十一歲,婷婷也總以自己是水瓶座爲由,以握在手中的沙這個具體事例來對我進行說教,讓我不要干涉她太多的自由。是的,愛一個人應該是放飛一個人的自由,而不是想方設法的掌控一個人,那樣的結局必定是分道揚鑣、江湖不見。之所以我能夠和婷婷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我認爲我們的秘訣也就在於彼此放飛對方,而不執意的掌控對方,但是這種徹底的信任和自由應該建立在兩個彼此深愛而又彼此自律彼此忠貞的基礎之上的。很明顯,婷婷不具備這些條件中的任何一條,後來我知道,婷婷的所做所爲,都是在揹着我和她多年未見的毒友聚衆吸毒罷了。
可是,當時的我對此一無所知,我只是感覺到蹊蹺和不可思議。那天晚上,婷婷一直到深夜凌晨一點左右纔回到家,回到家的婷婷依然興奮,我以爲婷婷喝酒了,可是婷婷並沒有喝酒,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酒味,我就好奇的問,你和朋友小聚也沒喝酒,怎麼到現在纔回家?
婷婷解釋說,他們幾個好友多年未見,就是在那裡聊天打牌玩的,這個解釋讓我很不相信。可是面對每天晚上,無論多晚又總是回家的婷婷,我心中的疑慮又不知不覺中的消散了。一直到離婚後,我才知道婷婷所說的打牌,其實是在網上賭博。
婷婷的電話總是越來越多,天天不上班的婷婷好像特別忙似的,有時電話竟然會在深夜十一二點的時候打過來。每次打過來電話,婷婷總是穿衣起牀,又總是說着多年好友未見,酒喝多了,讓她立刻趕過去救場。是的,我不能以我自己一個六零後人的生活狀態來要求一個九零後的年輕人的生活,面對我的不樂意,也許婷婷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在這個時候,婷婷總是一邊說着抱歉、對不起,一邊保證以後不再參加這樣的聚會之類的話,等到臨出門時,婷婷總會給我一個擁抱、一個吻。
無論我的性格是多麼的暖男,也無論我是多麼的包容縱容婷婷的這種行爲,但是面對婷婷這樣隔三差五的頻繁深夜出去救場的行爲,我終究在一次深夜來電時發火了。
又是一天深夜,大約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婷婷的電話響了。婷婷剛拿起電話想要接聽,就被我一把奪了過來,只聽見電話裡一個陌生男人說道:“你TM的快點過來,限你半個小時!”
“你誰呀?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我疑惑的問道。
“你TM是誰?”陌生電話裡的這個陌生男人竟然語氣狂妄的反問我。
“你TM的知道嗎?我是婷婷的男人。”我立馬發怒的回了過去,電話也隨之被這個陌生男人掛掉。
此時的婷婷根本就是一副不爭不吵不生氣的樣子坐在那裡,面對我的追問,婷婷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這是她的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今晚可能是酒又喝多了。最後婷婷還帶有怨氣的對我說,她的這些朋友都是小年輕,說話沒輕沒重,還喜歡帶髒字。
合情合理的解釋,其實根本就不合情合理,我已經對婷婷的所作所爲產生了懷疑。
不過,從此以後,婷婷在晚上的時候就很少再接到這樣類似的電話。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一天晚上,婷婷對我說,春節臨近,她的媽媽讓她代表她的媽媽給一個表叔送點禮物過去,表叔一直對她們家很是照顧,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回家,這次去表叔家,想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她在回來。
按照婷婷所說,這個表叔家離我們所住的地方也不是太遠,那是一個位於海邊的小漁村,離我家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距離,婷婷既然這樣說,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我同意了婷婷去探望她的表叔並留在那裡住一晚上的決定。
第二天晚上,婷婷回來了,婷婷添油加醋的說了許多表叔對她的到來是如何的熱情之類的話,婷婷並一再保證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帶上我一起去探望她的表叔。
對於這件事,我沒有絲毫的懷疑。過了幾天以後,婷婷對我說,她感覺最近的手機話費怎麼突然之間變多了,婷婷要求我抽個時間去營業廳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婷婷原來使用的是住在哥哥家打工時的外地手機號碼,和我認識以後,我就幫她以我自己的身份重新辦了一張手機卡給她使用,一直以來用的好好的手機卡,怎麼會突然之間話費激增呢?是的,我是要到營業廳去好好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