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偉麟有種被人遺忘的徵兆,文官們不鬧着找他了,整日其樂融融的氛圍讓蕭不凡心驚肉跳,現在出個門都要環顧一下四周,生怕這羣精神有點不正常的文官突然在背後給他來一棍子,對於自己在文官心中的形象,蕭不凡自己清楚,確實有點不敢讓人恭維。
司馬偉麟終於將蘇婉兒拿下了,正確的來說是蘇婉兒將司馬偉麟拿下了,兩個人如漆似膠還真的分不開了,可惜司馬南曾經跟赫蘭家族有過約定。
赫蘭皎月必須當皇后,畢竟第一大家族不是自己封的,司馬家族雖然大楚的統治者,但卻也不能爲了這一點小事跟別人鬧翻,特別是另一個僅次於司馬家族的赫蘭家族。
兩個家族要是打起來的話赫蘭家族雖然會被滅亡,但大楚帝國絕對會陷入低谷期,誰都承受不起,一個皇后的稱號而已,司馬家族還是給得起。
蕭不凡看到兩個人甜蜜的樣子很欣慰,如果蘇婉兒不是報復心太重的話倒也是一個好妻子,至少從她的眼神裡蕭不凡看到了真情實意,這一點做不了假,不然蕭不凡說什麼也不會把司馬偉麟交給她。
在大街上無聊的走着,蕭不凡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買房子,現在“烈刀”酒和報社的利潤已經拿到了,蕭不凡的錢足夠買下他看上的那棟別墅。
正好路過朱雀街,那棟別墅依舊沒人買,一路走一路打聽的找到了房子的主人,開門見山的問他要不要賣房子,房主人很欣喜的答應了,於是兩人就直接勘察這棟別墅。
房主人大概四十多歲,名字叫陳平,聽說是順興帝年間的一個探花,只不過好像因爲涉及舞弊案被取消成績了,這棟房子是他科考之時傾盡錢財買的。
本以爲中舉之後就能上任當官,結果出了這一檔子事,現在官沒了,他也破產了,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除了讀書也不會其他,靠着一點
積蓄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
現在徹底沒錢了,於是就想賣房子,結果這棟房子也沒人敢買,一個落第的探花很容易被人排擠,因爲在他人眼中,這就是一個不祥的物體,會帶來厄運。
很幸運,他碰到了蕭不凡,兩人很有共同語言,因爲都是破過產的男人,兩人頓時相見恨晚,最後房子被蕭不凡以原價的七折給買了下來,這就是友情的力量,陳平這個朋友蕭不凡交定了。
走進那閣樓,環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着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着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走進屋子,環往四周。
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桌上擺着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着一枚端硯,筆筒裡插着幾支毛筆,靠近竹窗邊。
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着幾張宣紙,硯臺上擱着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着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看了看身旁的陳平,詢問這雛菊是否是他所畫,陳平一改頹然,臉上瞬間煥發光彩,將硯臺上的毛筆拿了起來,刷刷刷的幾下,三朵雛菊便躍然紙上,
當真是栩栩如生,看到蕭不凡那略帶崇拜的眼神,陳平幼小的虛榮心大起,又刷刷刷的在紙上畫了幾朵,一朵、兩朵、三朵…
直到宣紙已經畫不下了他才停下來,蕭不凡的表情已經僵硬,機械式的問到:“爲何你只畫花這雛菊?”
陳平手中的毛筆瞬間掉地,摸着後腦勺尷尬的說到:“這個…實不相瞞,我只會畫雛菊。”
蕭不凡:“…”
搞了半天是個半吊子畫家啊,難怪他找不到差事,誰家招人招只會畫雛菊的?房子終於買好了,還找到了一個管家。
蕭不凡好心,將陳平僱傭來當管家,本來陳平現在比蕭不凡還有錢,有滋有潤的過完下半輩子絕對不愁。
只不過被蕭不凡稀裡糊塗的說了一通大道理,陳平有點頭昏眼花,最後眼花花的在賣身契上籤訂了一系列的喪權條約,銀子還沒到陳平的手上就被蕭不凡坑走了,美名其曰“投資”。
最後留下陳平拿着簽了字的賣身契坐在竹椅子上發呆,最後眼神迷惘的說到:“似乎講的沒錯,真是美滴很美滴很。”
蕭不凡拿着另一份陳平的賣身契,笑的如同房子裡案桌畫的那朵朵菊花一樣,這就是友情啊,美滴很美滴很,人生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朋友就好了,友情真是個好東西…
蕭不凡一向認爲自己有很多的優點,其中一個就是太過於節儉,節儉的有點吝嗇。
房子買了是沒錯,但是得裝修一下啊,否則怎麼住人?想到這裡蕭不凡真的很佩服陳平,他是怎麼在這如同豬圈一樣的地方呆了幾年,難道他把自己當成豬來養了?
裝修房子請工人得花很多錢,一想到大把大把的銀子要從口袋裡扔出去,他的心就刺痛刺痛的,於是他也來了一回私事公辦,蕭大人不差人。
於是三千防衛團全部都被蕭不凡坑到新房子來幫忙裝修,看着一羣忙碌的身影,蕭不凡頓時眉開眼笑,前些日子被張更還有包剛正激起的悶氣也散發了出來。
不就是陪葬珠寶嘛,正主司馬偉麟都不急,他急什麼,被罵的又不是他,反正司馬家族不缺錢,而且司馬臺的人品這麼差,沒有炸墳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
看着越來越美觀的房子,蕭不凡感覺口袋裡的那些銀子是如此的踏實,就好像用膠水粘着一樣,誰也拿不走,大楚的一個守財奴貴族形象正在冉冉升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