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位含着金湯匙的大家族之女還沒來得及享受尊貴身份帶來的的好處時金湯匙就被人搶了,而且還把金湯匙折斷,完了還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劉穎運氣好,那時候被幾個忠心的僕人給藏在枯井裡,而且還睡得很香,沒有大哭大鬧,否則就算藏在地下都會被挖出來,最後過了一天才被人給救走。
整個劉家幾百口人就這麼被滅族,事後清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少了個人,只不過這件事本來就不光彩,而且少的那個還只不過是個嬰兒,還是個女的,所以也就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也沒想到十幾年後這位女姑娘正拿着匕首指着司馬家族的正牌家主,如果她樂意的話,現在想把司馬偉麟怎樣就怎樣,煎烤煮炸可以隨便選,保證樣樣不重複,以司馬偉麟的個頭足以做個滿漢全席了。
說句良心話,如果司馬偉麟有個弟弟或者兒子的話,那羣文官見到有刺客劫持司馬偉麟不僅不會反抗,恐怕還會舉雙手雙腳叫刺客早點下手,像這種皇帝以前他們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墨水。
可惜如果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蕭不凡摸了摸額頭,你要殺就殺,沒事來個宮門飛箭傳書幹嘛,弄的京城警備這麼森嚴。
他這個保安部部長還要衝在第一前線,現在司馬偉麟要是出了事蕭不凡第一個倒黴。
也正是因爲清楚這一點,劉穎纔沒有這麼快下殺手,所有她也陷入了糾結,愛與恨就像兩個小人兒一樣在她的腦海裡爭吵,讓她有點煩躁,劉穎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司馬偉麟,很恨的踩了他計較,蕭不凡眼裡頓時充滿了欣賞…
現在蕭不凡只想用手矇住雙眼,然後聲音充滿浩浩正氣的說到:“殺吧,隨便你殺,爲天下除害吧,我不介意的!”
然而
他不能這麼說,相反,現在他還要指着劉穎浩浩正氣的說到:“放開那孩子…”
這種違心的話蕭不凡真心的不想說,怕出門被雷劈啊。
“砰砰砰”三聲敲門聲響起。
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劉穎迅速將司馬偉麟抓在手裡,匕首死死的抵着他的脖子,蕭不凡看的眼皮直跳,祈禱司馬偉麟千萬不要做噩夢啊,要是司馬偉麟做噩夢時突然抖了那麼一下,那麼這算不算是自殺…
蕭不凡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誰啊?”外面一聲諂媚的聲音響起:“蕭大人,您不是說要燉鳥湯嗎?我給您拿來了。”
蕭不凡尷尬的看了一眼劉穎,“那是送湯的,晚上我怕肚子餓,咳咳咳…”
哪怕劉穎愛蕭不凡如此之深都忍不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蕭不凡頓時惱羞成怒,對着外面大聲吼到:“晚上喝什麼湯,最近減肥,拿一邊去!”
侍衛一臉莫名其妙的走了,嘴裡還嘀咕着“莫名其妙,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劉穎“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殿中緊張的氣氛頓消,蕭不凡趕緊將劉穎拉到一旁,天南地北的聊着。
“你怎麼會在養心殿,你不是正郎將嗎?應該去玄武街那邊觀察巡邏纔對!”
蕭不凡仰望星空四十五度,滿臉滄桑的說到:“你以爲我想啊,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司馬偉麟躺在地上,身子突然抖了抖,似乎是證明自己的存在,兩人看都不看一眼,聊天最重要。
兩人聊了半天,隔膜已經消失,窗戶紙也已經捅破,兩人都放開了心思,而且劉穎也跟蕭不凡說明了她真實的身份,這也讓蕭不凡感覺很驚訝,貌似他認識的每個人都有一份兼職。
比如古月慕白,他以前錦官城將軍兼職土匪窩子老大,還有張三,也算是雙重身份,就蕭不凡身份最乾淨,一個普普通通靠國家吃飯的小公務員。
劉穎,不僅僅是劉家的三女,也是天一教現任的聖女,而救她的人就是上一任聖女,天一聖女是歷代聖女自己去民間選擇,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天一教的聖女地位特殊,地位次於教主,但是卻沒有調動教內人員的權利,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客卿長老的閒職,平常很多人尊敬她,但是遇到重要的事情就沒人理她,所以聖女在教中的地位很尷尬。
看着一臉疲憊的劉穎,蕭不凡莫名其妙的心疼了一下,這個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而且還有點瘋的女孩子其實內心很孤寂,只不過想用笑聲來來掩飾自己的內心而已,這是一個被世道逼的沒有退路的可憐女人。
兩人聊的正歡,就在這時,司馬偉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蕭不凡往後一退,然後眼角流出一絲銀光,嘴脣緊緊的咬在一起,如同一個受盡折磨而寧死不屈的勇士,劉穎瞬間凌亂。
司馬偉麟幽幽的睜開眼,發現蕭不凡委屈的坐在地上,除了同情之外貌似還有一點…幸災樂禍?
蕭不凡瞬間看透了他,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朋友沒得做了,立馬絕交,另外還要催他快點還錢,這事兒沒得商量,別以爲是皇帝就可以賴賬。
給劉穎一個眼神,示意她打的狠點,就算傻了都沒關係,最好傻了,否則以後就有他好受的。
劉穎很給面子的給司馬偉麟來了一下,這次有點痛,從司馬偉麟那悲憤欲絕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司馬偉麟也很給面子的暈了過去,兩人繼續愉快的聊天。
時間過得很快,天邊已經放晴了,這就代表劉穎該走了,太久了侍衛會懷疑的,最重要的是司馬偉麟這孩子已經是第五次被打暈了,蕭不凡怕他心裡接受不了,以後要是留下陰影就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