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財正在計算着今天的損失究竟會有多大,沒想到纔剛開業還沒賺錢就要破產了。
突然,餘光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讓他咬牙切齒的身影!將小算盤收進袖子裡,洪水財陰笑了一聲,然後快步的走下了樓梯。蕭不凡正喝着茶調戲着蘇婉兒,玩的不亦樂乎,忽然發現有個肥胖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福臨酒樓老闆洪水財!
皺了皺眉,蕭不凡強忍着往他臉上潑茶水的衝動,似笑非笑的說到:“洪老闆,怎麼這麼有空,不去數錢了?”
洪水財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以往的餘威有點壓的他喘不過氣。
不過想到眼前這位已經沒有蕭家的這個大靠山支撐,洪水財的臉龐瞬間充滿諷刺:“這不是曾經的的蕭大少爺嗎?怎麼,蕭家都沒了,你還在呢?”
聽到洪水財語氣中的嘲諷,蕭不凡呢喃細語到:“這人青天白日胡言亂語,莫非瘋子乎,這可使不得,要是咬人了該怎麼辦?”
洪水財聽後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鬍子。雙手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洪水財臉色通紅的說到:“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蕭家大少爺了,你要是再敢嘲諷我,我就要你好看!”
蕭不凡同情的看了他的手一眼,幽幽的說到:“手很疼吧?”
洪水財嘴角抽了一下,強忍着劇痛:“不疼,一點都不疼!”
“是嗎?都流血了!”
“啊?血,我暈血!靠,你個臭小子敢耍我!”
蕭不凡眯了眯眼睛:“耍你又怎樣,信不信我將你這酒樓給拆了!”
洪水聽後財怒極而笑:“行啊,我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洪水財!你們幾個給我上!”
威風凜凜的大叫了一聲,洪水財嘴角帶着冷笑,想象着後面突然出現幾十個大漢一擁而上,然而一陣冷風吹過,後面還是沒任何動靜。
洪水財往後一看,發現幾
個護衛都遲疑着沒敢上來,氣的他想跳起來罵娘!洪水財可以不怕已經沒落的蕭不凡,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羣護衛只是普通的農家子弟,根本鬥不過一個富家子弟,哪怕他已經落魄!
看到護衛們不敢前來,洪水財氣的哇哇大叫,待看到樓上的一道身影后,洪水財露出一絲陰笑的笑容,大踏步的走上樓,邊走還邊叫“乾爹”,蕭不凡聽了立馬將口中的茶水吐了出來,乾爹!難道每一個強勢的男人都有一個更強勢的男人?
洪水財上樓後不知道跟那人說了什麼,只見那人臉色如同變臉一般迅速的變換着,最後一片鐵青,看着蕭不凡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殺死沖天。
洪水財在前面帶路,那人在後面跟着,踏着八字步,簡直就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
那人走到蕭不凡的面前,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通紅的說到:“你這刁民好大的膽子,見到本官居然不下跪?”。
蕭不凡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他的雙手,爲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拍桌子呢,不知道很疼嗎,別以爲桌子不會開口就不疼了。
“疼嗎?”
幽幽的一句話從蕭不凡的嘴裡冒出來,那人將雙手放在身後,冷笑着說不疼,後面的洪水財雙手條件反射的甩了甩,真的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那人見蕭不凡沒把他放在眼裡,想繼續拍一下桌子,手剛舉起來就放棄了,拍桌有風險,自殘需謹慎。
幸好這人反應快,想拍桌子的手迅速改爲伸出食指,指着蕭不凡惡狠狠的說到:“你這人好大的膽子,本官乃是一縣之長,凡是百姓見到本官就應該下跪!”
蕭不凡嗤笑了一聲:“我是文人,大楚律令,文人可不必對縣令下跪!”
“這…”縣令犯難了,大楚還真的有這條律令,隨後他眼神突然一亮:“你叫什麼,本官這就撤銷你文人的身份!”
蕭不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我是誰你可以不用知道,不過我可知道你!”
縣令聽後頓時昂首挺胸:“當然,本官乃是錦官城縣令,整個錦官城誰人不認識我?”
“我說的可不止這個!”
縣令一愣,蕭不凡不理會他,自言自語般的說到:“蘇何,年齡三十餘二,因是宇文魏的遠方表親而官至錦官城縣令,爲人貪財好色,曾因爲調戲河州巡撫而差點被殺,幸好宇文魏出面才得以逃脫!”
蕭不凡早在來錦官城之前就把這個縣令給調查的清清楚楚,沒想到宇文魏下手這麼快,張縣令剛死沒多久他就安排了自己這方陣營的人馬。
錦官城乃是南北交接處,所處的位置絕對很重要,所以文官集團中的各個派系都想將錦官城歸入自己這一方,然而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發現錦官城已經名草有主了,
一羣文官立馬不幹了,這種挖人牆角的事情一向都是他們的特權,現在居然有人在他們面前挖牆腳?於是這羣文官開始大力調查這事是誰做的,查到了不管是誰都跟他沒完。
然而當他們發現是宇文魏做的之後,才一臉滄桑的放棄了這個想法,換個角度想想,被人挖挖牆角也不錯嘛,偶爾鬆鬆土花花草草才能夠長得更好。
一直以來,文官集團想要入侵武官集團,從而掌控它們,而武官集團又想入侵文官集團,兩者就像是陰陽太極一樣,相互融合又相互排斥。
然而最後它們才發現兩個陣營專業不對戶,文官到了戰場上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難道還指望你念幾句“人之初,性本善”來感化敵人嗎?
沒把你一刀劈死就算是仁盡義了。至來武官處理政務的時候就更慘不忍睹,有誰敢不聽話就直接拿刀架在脖子上,還有誰還敢不答應?
那時候大楚的政務和軍事都是一團亂,幸好悔悟的及時,當時所有的文武官都被皇帝給拖到城門外打了五十個板子,
最後上朝的時候都是相互攙扶,兩個集團第一次相處的這麼其樂融融,猶如伯牙子期般高山流水,比生死兄弟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