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只不過名字有點拿不出手,那天蕭不凡將甜酒釀送往成國公府,受到了楊子成等一衆武將的熱烈好評,這羣人喝醉之後就想給這酒取個名字。
蕭不凡在旁邊默默地插了一句說已經取好名字,就叫“留戀溫情”,這是一個多麼讓人溫馨的名字,忍不住回想起曾經的溫情歲月。
然而楊子成等人咂了咂嘴巴,搖着頭說不妥,最後幾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搖頭晃腦了半天,商量出這酒既然這麼烈,喝進去喉嚨就像被刀子割一樣,那就直接叫“烈刀”,
“幾位大人,我覺得留戀溫情這個名字…”
“嗯,烈刀不錯,很符合這酒的特色啊!”
蕭不凡:“…”
“沒想到老夫喝了一輩子的酒,自以爲天下好酒我都喝過了,現在才發現以前喝的簡直就是馬尿啊,嗚呼哀哉!”
幾個無恥的老頭就這麼把蕭不凡千辛萬苦釀出來的甜酒給改了名,“留戀溫情”多好啊,蕭不凡弱弱的在背後抗議了一句,
楊子成等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是讀書人呢,淨弄些人聽不懂的詞兒,楊子成直接對着他屁股一踹,蕭不凡瞬間就滾出了楊子成房門,幾個老頭繼續無恥的喝着酒。
叫“留戀溫情”這麼優雅的名字是不行了,以楊子成的性格要是知道沒有用他的取得名字話,恐怕第二天就拿着大刀架在蕭不凡脖子上跟他好好的談談人生理想,蕭不凡一度懷疑,這老頭以前絕對是土匪出生,動不動就是動刀動槍的,我還只是個孩子啊,簡直就是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
“烈刀”酒在京城的幾個大酒樓以及青樓開始活躍起來,按照蕭不凡的銷售理念,先讓人每人試一口,等到他們知道這酒的美味之後再開始收錢,到時候不怕他們不買。
事實證明嗜酒如命之人遍地都是,各大酒樓還有青樓之中的“烈刀”酒很快就銷售一空,這種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感讓他們很新鮮,纔不過半天,整個京
城的“烈刀”酒就出現了供不應求。
這對於蕭不凡來說就意味着財源滾滾,於是蕭不凡乾癟的口袋又開始鼓了起來,摸着口袋滿滿的銀票和銀子,蕭不凡欣慰的一笑,男人果然還是有錢才能夠挺直腰說話,否則走在大街上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走,將那棟別墅買下來,有錢任性。
現在有錢了,釀酒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動手,大老闆要是親自動手還得了,於是蕭不凡就將釀酒的方法給其他幾個釀酒工人,並且看着他們完成第一批酒釀之後才放心的離去,爲什麼要離去?
因爲楊子厚要大婚了,沒想到最先結婚的不是最先定親的司馬偉麟,話說赫蘭皎月都在赫蘭家族養了這麼久,一個好好的青蔥少女都要變成洋蔥了,
司馬偉麟還沒有讓禮部下聘禮的打算,他這是想要玩少女養成嗎,再這麼養成養成下去就成熟女了。
現在平常沉默的楊子厚突然異軍突起,瞬間就從單身貴族俱樂部脫離出去,難怪別人都說平常看起來老實的人才是最風騷的,這種人不知不覺中就餵你吃了一大袋狗糧。
楊子厚和另一個國公的孫女兒成親,兩人身份都是大楚頂尖貴族,所以婚宴自然是不能寒酸,兩位國公的面子不能丟。
婚宴設立在成國公府中,朝中大臣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官都送來賀禮,畢竟平常在朝堂上怎麼鬧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他們只是以普通同事的身份參加婚宴。
不僅要送禮,而且送的禮還不能輕了,輕了那不是看不起別人,而是會讓別人看不起你,說實話,看到那堆積如山的賀禮,蕭不凡突然有種趕緊找個人把自己嫁了的衝動。
千萬不能娶,沒發現賀禮都被新娘子老爹收走了嗎,笑的那個叫桃花朵朵開,楊老爺子只能在旁邊乾瞪眼,將憤恨的目光投向了楊子厚,似乎在埋怨他爲什麼不是女的。
這種婚宴不像是婚宴,更像是賣女兒,雙方都在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整個宴會上的官員都在套着近乎,蕭不凡打心底裡排
斥,很想離開。
不過看到幾個發酒瘋的老爺子,蕭不凡很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找死的想法,鬼知道發酒瘋的人會做出什麼要命的舉動,到時候死的不明不白才叫憋屈。
婚宴很美滿,整個過程楊子成笑的都跟菊花一樣,兩位新人如同衆星拱月般的走了出來,楊子厚穿着紅紅的新郎服,就像是…一隻長腳走路的番茄,充滿了莫名的喜感。
看人家結婚是一個心酸的過程,這種不斷被人喂狗糧而且還要笑着說好吃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楊子厚瞬間成了蕭不凡幾人的敵人,
決定了,明天一定要他請客,既然情感上他圓滿了,那麼財產上就讓他破產,人生不能一直美好着,總得有人添點堵。
主婚郎是禮部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像官員之間的聯婚都是由他主持,蕭不凡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氣,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一個人過,最重要的是還要時不時的幫別人娶老婆,這種拿鞋子抽了自己一下又將鞋子拿起來讓別人繼續抽第二下的行爲真的很犯傻,至少蕭不凡很同情他。
主婚郎一看就是個老油條,整個現場的氣氛很快就被他帶動起來,活躍的後果就是,瘋子更多了,
好好的一個成親宴會就這麼被演繹成了梁山泊聚義,兩個老丈人就站在椅子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旁邊的拉都拉不住,最重要的是將蕭不凡給踢到一邊。
他這個重要的“伴郎”就這麼被遺忘在一旁,喝酒不給錢就算了,居然還忽略了他。
蕭不凡恨恨的看了一眼兩個瘋子國公,“兩個卸磨殺驢的混蛋!”
後來發現這個貌似對自己很不利,只能恨恨
的改口:“兩個過河拆橋的混蛋!”
…
第二天清晨,蕭不凡摸了摸頭,頭很痛,就好像被人用榔頭敲開似得,鑽心的疼,昨晚被幾個人稀裡糊塗的就灌幾杯酒,到最後蕭不凡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是從今天的頭痛程度來看,昨晚一定是一個很熱鬧的不眠之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