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分個勝負

非要分個勝負

這場比試到底有沒有分出勝負呢?答案是:沒有!

因爲羅希突然喊眼睛疼。

陸笙縱然在纏鬥中仍然耳尖的聽見了這句話,他低聲說了句,“改日再打,我去看我老婆。”

他們結束的這樣莫名其妙,羅希和何以寧還覺得奇怪。

“我看看,是不是沙子沒弄乾淨。”陸笙也不管四周是不是聚滿了看熱鬧的遊人,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岸上走去。

大庭廣衆下被他這樣抱着,羅希立刻覺得不好意思,“我眼睛沒事啊。”

“剛纔誰喊疼來着。”

“我那是跟以寧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磨而已。”

“磨也不行。”陸笙將她放在沙灘椅上,拿過礦泉水瓶,“來,再洗一洗,裡面可能還有沙子。”

羅希配合的把臉伸過去,讓他幫自己洗眼睛,其實她也很好奇陸笙和顧念西到底哪個厲害,於是八卦的問:“如果打下去,你們誰會贏?”

“當然是我了。”

羅希咧嘴笑道:“我老公果然最厲害。”

“那自然。”

而另一邊,何以寧挽着顧念西的手正往這邊走來,女人嘛,都有點八卦心理,所以,她問了跟羅希同樣的問題,“如果打下去,你們誰會贏?”

顧念西十分臭p的揚了揚腦袋,“當然是我了。”

何以寧笑道:“你有這麼厲害啊?”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公。”

他把臉湊過去,“獎勵個吻。”

何以寧往四周看了眼,飛快的親在他的臉上。

顧念西得意洋洋的回吻了她一下,“知道你老公最厲害就好。”

“羅希,我給你看一下。”何以寧撇下顧念西,“如果不清理乾淨,很容易發炎。”

羅希笑着說:“有你這麼厲害的外科醫生在,我一點都不擔心。”

“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弄。”

來到顧念西他們的二層小竹樓,何以寧帶着羅希去清理眼睛了,兩個人男人站在樓下的沙灘上抽菸。

“今天沒有決出勝負。”顧念西吐了一個菸圈,“不過打下去,你也是輸。”

“我看未必,你已經疲態畢露了。”

陸笙彈了彈菸灰,“輸的可是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服誰,彷彿今天不分出個勝負來就絕不甘心。

最後,顧念西想了一個主意,“我們比賽爬樹摘椰子,誰輸了就要被懲罰。”

“怎麼罰?”

“看到那邊那個水果攤了嗎?誰輸了就去幫老闆賣水果,賣不光就不準睡覺。”

“好,比就比。”

羅希處理乾淨了眼中的沙子,何以寧給她滴了些消炎的藥水,聽說了這兩個男人的比賽項目,何以寧和羅希同時翻了個白眼,異口同聲:幼稚!

不過幼稚歸幼稚,她們還是很積極配合的加入,他們兩人一組,組成了一小小的team,不管勝負,兩個人都要共同承擔。

提着兩隻大竹筐,四人來到了位於島中間的椰林,而阿君被他們叫來當裁判。巨大的椰子樹,樹幹筆直,無枝無蔓,巨大的羽毛狀葉片從樹梢伸出,撐起一片傘型綠冠

摘椰子有一種特殊的鞋,穿上之後可以輕鬆的爬上高達二三十米的椰子樹,不過對於陸笙和顧念西來說,穿不穿鞋子是次要的。

阿君說:“每顆樹上結得椰果數量不一樣,這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比賽時間是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內摘到數量最多的就是贏家。”

公平起見,阿君還帶了一個哨子,哨聲一響,那兩個男人如同靈巧的人猿,迅速的往上躥去。

阿君驚道:“身手這麼靈活,我們這裡摘了幾十年椰子的人恐怕都沒有這樣的速度。”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兩個是哪裡出身的。

羅希和何以寧守在竹筐邊,擡頭仰望着自已的老公,等着椰子從上面掉進筐內。

很快,兩個人都爬到了樹的頂端,陸笙從腰裡抽出椰刀,迅速割下一隻扔了下去,“羅希,接住。”

“接着呢。”

椰子穩穩的落進筐中,而另一邊,何以寧的筐裡也多了一個綠油油的大椰子。

椰林飄香,顧念西往這邊看了一眼,突然大聲的唱起了軍歌。

他這是高興了,平時就連何以寧都很難聽到他一展歌喉,五音不全是硬傷啊。

只是這種軍歌唱起來,氣勢十足,完全彌補了音調這一點。

“當兵才知道自己的骨頭硬不硬

當兵才知道什麼是孬種和英雄”

而那邊,陸笙一邊揮着手中的椰刀,一邊高聲附和着他。

“當兵才知道千金買不到戰友情

當兵才知道帽徽爲什麼這樣紅”

兩個男人不但在飈速度,還在飈歌。

下面的羅希和何以寧聽了,相視一笑,男人之間的友誼是特殊的,是摻雜在激、情與血肉之中的,所謂英雄惜英雄。

兩人很快摘光了一棵樹上的椰子,立刻又從樹上滑下來尋找下一個目標。

阿君在下面看着手錶,大聲喊道:“還有十分鐘,加油。”

兩個男人此時也不說話了,大汗淋淋的砍着椰子,樹下的籃子很快就滿了出來。

“時間到。”

陸笙將最後一個椰子扔下來,而顧念西的樹上已經沒有了椰子。

阿君在下面報數,“陸先生摘了145個,顧先生……144個。”

“怎麼可能?”

顧念西從樹上滑下來,不服氣的非要自己數一遍,只是他數來數去都是144個,陸笙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再數也不會讓它生一個出來,不好意思,小勝。”

顧念西皺着眉頭,不服氣的道,“不是我摘得沒你快,而是我挑得這棵樹結果比你少了一個。”

“那也沒辦法,這就是命運。”陸笙攤攤手,摟過羅希的肩膀,“老婆,支持下顧大軍長家的生意吧,去他的水果攤買兩根香蕉去。”

羅希嘿嘿的笑着。

何以寧拉着顧念西的手,安慰道:“願賭服輸,不就是賣光一個攤位的水果嘛…………”

何以寧突然閉上了嘴,她可沒忘記當年顧念西去給人家的小飯店做服務員時的情景,差點就把人家飯店的客人全部得罪光,如果讓他賣水果……她很懷疑,一個都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