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看的一點沒錯,半個時辰,不多不少,孩子生下來了,而且是雙胞胎男孩。
看他說的這麼準,喜家算是心服口服了,當即包了一個大紅包就請項北收下。項北說不收,這是自己的規矩,每日前三次測算命道,不沾任何錢財,自己的規矩不能破,破了規矩也就破了道行了,讓自己跟着喝杯酒水,沾沾這喜氣就行了。
主家說請,趕緊請。自己這就去殺豬宰羊,家裡親戚都過來了,給孩子的降生熱鬧熱鬧。
主家歡天喜地,楚憐惜說項北不錯,這次是真本事了。
項北說皮毛,都是皮毛,不算啥。
項北也挺開心,趕上喜事是一種好運。
院子裡擺了幾張桌子,按這天利的規矩,喜婦不能下牀,不能見男客,所以是不會出來的。現在也不到擺酒的時候,就是本家的人一起慶賀慶賀,也是感謝接生婆。
主家請項北跟楚憐惜來到桌前落座,立刻家裡幾個親戚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都想讓項北幫着算命。
項北說還有一個名額是免費的,再多了一律收費十天利幣。免費的只能問一個問題,收費的可以問三個問題,問他們誰想要這免費的機會?
一個老者舉手,一邊咳嗽一邊開口:“我來,讓我來吧,我身有癆病,我想問一下我還能不能好?”
項北取出一枚丹藥給他:“你這不算命道之事,以後有這種事情,去找大夫。這枚丹藥給你,吃了也就好了,你這不算,換別人來問吧。”
老者問這丹藥多少錢,自己一直用草藥都吃不起了,這丹藥自己更吃不起。
項北說不要錢,自己夫婦二人行走天涯,爲人測算命道,點明心結,同時也會以自己所學醫術懸壺濟世,造福萬千生靈。受助者有錢可以給一些,沒有錢就免費救助,不圖錢財。他就不用給錢了。
老者大喜,當即扣頭感謝。項北請他起來,不妨現在就服下丹藥一試。
老者答應一聲,趕緊找來杯水,將藥物服下,當即喉嚨裡風箱一樣的呼呼聲就消失了,可謂是立竿見影。
老者說這丹藥味道還挺好,特別甜。
楚憐惜偷笑,那就是小粒粒常吃的糖豆,項北嘴饞,也是整天帶在身上,沒事兒就吃一個。這人明顯是項北偷偷施法救治的,根本不是用什麼丹藥,他要是拿回家再吃,那還就不管用了呢。
所有人高呼神蹟,項北擺擺手,告訴他們不用如此,問那一次免費測算的機會到底誰要?
最前面一個婦女開口:“我來,我家已經連續三年地裡莊稼不曾豐收,總是比別家的莊稼長得差,我想問問啥時候能豐收?”
項北讓她伸出手來。
女子伸手,項北說右手,女不看左手。
女子換了右手,項北看一眼:“看你這手面之相,婚線不齊,還有一劫,你所嫁夫君不愛勞作,你一個人撐着家中土地,畢竟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把莊稼給搭理好了。”
項北說完,那女人就哭了:“大師說的沒錯,我的夫君整日酗酒,從不下地勞作,把家裡錢花光,卻一分錢都掙不回來。實話告訴大師,這裡是我的孃家,我是被打回來的,我實在沒錢給他買酒了,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種人你不趕緊踹了,還留着過年啊。我從來勸和不勸離,但這次真的只能勸你離。”
“可我跟他還是有感情的,他以前也曾經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他。”
“不,你們兩個緣分未盡,只有離開,才能讓他回頭是岸,他會回來找你的,相信我。”
“真的嗎?那謝謝大師,我明白了,我去找村長,這就去。”婦女急匆匆的離開。
一幫人再次大讚,項北不用命道之器,看看手紋就知道這女人的丈夫不事勞作,簡直神了。但十天利幣的價格還是很貴了,所以免費的機會用完之後,就沒人還捨得再行測算。
這也是項北定價這麼高的原因,他就是想給有點錢的人算,越有錢的人,名聲傳播的越遠,名聲傳播越廣,才越會被人津津樂道。項北估計,這裡沒生意,一會兒那村長該來找自己測算了。
項北告訴大家,沒人還要測算,大家就喝酒吧。
一幫人不甘心的坐回去,他們很想讓高人指點一二,但是沒辦法,十天利幣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小錢,奢侈不起。
這時候新生兒父親抱着兩個孩子走了過來:“大師,你看一下,這就是在您金口之下出生的兩個娃娃,大師您能不能再給賜兩個名字?”
項北說沒問題,自己最擅長的就是起名字,自己起的名字從來都是好評如潮,問他姓什麼?
楚憐惜有些擔心,偷偷告訴項北悠着點,人家孩子的名字可是大事,他那點文化水平真的行嗎?
項北不理她,而那孩子父親告訴項北,自己姓張。
“姓張啊,張可是天姓,名字不能起大了,起大了難養活。而這倆娃五行缺水,名字中必須有水之潤澤。讓我想想啊。”
項北一本正經的掐算一番,很快開口:“不如這樣吧,他們倆老大叫文澤,老二叫文濤。主家你看如此可好?”
孩子爹說好,簡直太好了,讓自己起的話,那肯定是張鐵蛋,張鐵球,一聽就沒文化,讓項北趕緊給自己把文澤文濤寫下來,自己看看怎麼寫。
項北給他寫下來,孩子他爹說好看,這名好聽,字也好看,簡直太好了。
楚憐惜也嘀咕,這次項北竟然挺靠譜兒,他起名不是從來都是怎麼省事兒怎麼來嘛,這次突然有文化了。
起名之事算是就這麼結束了,小名項北不能幫着起,總得給人家父親留點事兒幹。
而那鬧離婚的婦女也找到了村長,她說了項北測算的事情之後,村長就趕緊找來了。
跟地球上一樣,這裡的村長也是全村第一富戶。當然除了那個當了大官的人家以外,那一家已經搬走了,只有偶爾纔回來看看父老鄉親,每年回來也不過兩三次而已。主要是怕被人說閒話,說當了大官就忘了家鄉人,沒良心。所以這秀必須得做,這村子必須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