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跟項北倆人第二天就出發往海邊走,用了兩天才跑到,趕到海邊的時候正好晚上。也沒有細看,他們直接住下。此處沒有城池,就住在海邊郝胖一棟別苑內。
因爲沒提前通知,此時這裡沒什麼下人,郝胖讓項北將就一下,只能他們自己自食其力了。
項北無所謂,有張牀就行。
郝胖帶上夜明水晶:“先生你在家裡等一下,我去抓螃蟹。話說螃蟹是個好東西啊,玄元大陸竟然沒人吃,我要在宣天推廣開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不會挑,螃蟹也是有好吃的有不好吃的。”
倆人放下東西,拎了水桶一起出門,項北問這海邊他還有別的房子沒有,自己買他一個。
郝胖問幹嘛要買,海邊的房子沒什麼價值,又不是城裡,隨便蓋就行,不會升值的。自己就是爲了視察船廠的時候比較方便,有個地方能睡覺。
項北說自己老家可不一樣,自己老家的海景房都貴着呢。
郝胖說有空自己給他建一個,不要錢。說錢見外了。
項北問他旁邊那一大片建築就是工船處吧,海邊停着好多船呢。
郝胖說是,那是國家的工船處。
項北問他的船廠呢?
“被工船處擋着呢,看不到,得繞過去,我是買了國家的。派人幫他們做了新的船體,他們才同意賣給我,要不我哪能拿到啊。”
“你爲什麼想起要幹這行啊,沒有戰爭就很難有收益吧?”
“有,我的船比國家的還好,他們會買我的。宣天對戰船那麼重視,造這個不怕沒銷路。宣天這麼看重,估計是爲了到海對面去戰鬥。不過按照我最新的消息,這第一戰,可能是攻打東海國,就是不知道啥時候。”
“消息哪來的?”
“我親愛的王后母親啊,要沒有靠譜的內幕消息,我咋可能掙這麼多錢。我的錢幾乎都是宣天掙的。就連我的產業,也是母親操勞着派人給我照看,要不憑我哪來那麼大本事。國王把我當狗養,我母親大人疼我着呢。聽妙妙說,我剛被趕走的時候,我母親都哭了三天,心疼。”
項北點點頭,沒有多說,此時眼淚已經忍不住了。來了這麼久,不知道家裡的父母怎麼樣了。
郝胖也意識到了什麼,拍拍項北肩膀:“先生別這樣,能回去的,只要有信念,就肯定行。”
“借胖子你吉言,我也在這裡遙遙祝福父母能身體安康”說着他擡起手來,紅着眼指着天空中最亮的一顆星星:“我感覺那個就像我家看到的北極星。”
郝胖說是,大家都在一片星空之下,不遠,肯定不遠的。
“抓螃蟹吧,今晚給你做個別的口味,不清蒸了。”
“做啥啊,家裡沒調料。”
“我備着呢,來海邊我能不備下吃海貨的調料?放心吧。老楚叔不在,我陪你喝一杯,就在這星空底下。”
項北這明明就是要借酒消愁。
倆人藉着夜明水晶的亮光,抓了一大桶螃蟹,這裡的螃蟹沒人吃,簡直可以說是氾濫。用不着亮光都行,隨便撿。
吃吃喝喝到大半夜,倆人這才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往船廠走,但在這裡船廠也不叫船廠,國家那叫工船處,胖子這私人的,就跟那些造漁船的一樣,叫船坊。郝胖說等會兒就讓人改名,叫船廠纔好聽。
站在船廠大門外面,裡面一個負責人迎了出來:“主爺,您來了。”
郝胖說自己昨晚就到了,只不過到了以後他這裡關門兒了。說完告訴項北:“這位是樑坊管,用先生話說,就是蘇蘇那個位置。”
項北說不對,蘇蘇只管生產的,他這啥都管,級別要高,算是分廠的廠長了。
“那就是廠長”郝胖拍拍那樑坊管:“聽到沒有,你升級了,以後叫樑廠長,至於我呢,我是董事長兼總經理,叫我郝總就行。我們以後就叫富貴集團。旁邊這位是楚北集團總經理,項總。”
郝胖也用上項北那一套了。
樑廠長應是,請郝總跟項總裡面請。
倆人都挺有感覺,揹着手走入船廠當中。一邊走郝胖一邊給項北介紹:“項總您看那邊,好多女子露天在生產的就是船帆,這些船帆全都是用最結實的聖海布縫製而來。這種布只有聖海國能生產,我們宣天都造不了。據說是因爲用一種特殊的東西進行過浸泡。所以只能購買,而且很可惡,賣給我們的價格比賣給官方的高,老子早晚讓他賣不出去。”
項北問他爲什麼不自己研發?一塊布而已,有那麼難做嗎?
“項總你不妨去看一眼就知道了,真的好結實。”
“難道跟我們上次乘坐藍海的船還不一樣?”
“不一樣,那不是藍海最好的船,沒有用。先生那圖紙我看了,那纔是藍海最好的船呢。把那圖紙直接給我吧,先生放心,就算國王不同意我們合作,我也派人去幫先生造船。”
“你小子,圖紙不是在你那裡嘛,給你了。”
“謝先生。”郝胖早就準備好了,把圖紙交給樑廠長:“這是藍海最好的船圖,加以借鑑,不得泄露消息。”
“是”樑廠長應命,郝胖每次來,都給他帶點新東西,沒想到這次直接是圖紙。
郝胖請項北來到縫製船帆的地方,一羣女子起身施禮,郝胖讓他們不用客氣,幹活就行。
項北蹲下身子,拿起一塊布料看看,問怎麼有股味道?還灰不溜秋的。
樑廠長回答,這種布就是這樣子,天氣暖了就會有味道。
郝胖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項北說自己家鄉有各種各樣的東西,比這邊複雜的多的東西,各種東西散發出來各種味道,聞得多了,哪一種味道代表的那件東西有什麼特性,很容易靠直覺蒙對,即使沒見過也是。
郝胖請教:“那先生你說帶這種味道,會有什麼特性?”
項北問他有沒有做過燃燒試驗?
郝胖看向樑廠長,樑廠長說有考慮過,也做過一些,這種布的確很容易燃燒。
郝胖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容易燃燒你還用。”
樑廠長冤枉:“大家都用啊,這就是最結實的布,用的時間最長,最不容易被風吹壞。反正其他的不管什麼布都會燃燒,也無所謂吧?”
郝胖大氣:“怎麼以前沒跟我說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