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滿足他吃水獸的心思,船隊在海上足足多等了半個時辰,才把銀光獸撈上來,實在是這傢伙太大。
終於上路以後,項北就立刻在船上開始收拾。劃開水獸的肚子,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東西。左藍捂着鼻子瞅一眼:“這好像是胃。”
項北一刀劃開,一個人腦袋露了出來。項北嚇了一跳:“媽媽呦,力格,這好像是半個身子給咬斷吞掉了。這傢伙胃口真好,跟蛇一樣囫圇着往下吞呢。”
左藍看的噁心,問這種東西的肉能吃嗎?這可是吃人的。
項北說能吃,老虎吃人,老虎的肉能吃,狗熊吃人,狗熊的肉也能吃,吃人的東西肉纔好吃呢。
“那你趕緊把胃切下來扔了。”左藍看的實在受不了。
項北說不急,然後忍受着惡臭繼續把整個胃部切開。此時他身邊的人都已經躲得遠遠的,沒人敢靠近。
風一雷開口:“大哥,別弄了,隔壁船上都受不了了。”
“咋都那麼嬌氣呢。”項北不理他,繼續研究那個巨大的胃。他估摸的沒錯,那力格的確是半個身子被吞掉了,大半個身子,屁股還帶着呢,丟掉的只有兩條腿。
項北從其腰間解下錢袋,掂了下發現有貨,立刻打了開來。裡面有三個金幣,幾十個銀幣,還有少量的銅幣,最大的是一張五十金幣的錢票。
項北把戰利品舉起來對左藍晃晃:“怎麼樣,這水獸沒白撈上來吧。剛剛誰幫我打撈了,站出來。”
幾個士兵立刻站了出來。
項北把金幣跟金票都收好,銀幣扔給他們:“這些是你們的了,算你們的勞務費。”
一幫人欣喜,立刻道謝,其他士兵則看的眼饞。要知道他們的月俸也不過五枚銀幣,這一下子就白掙兩個月的啊。
項北嘿嘿直笑,這下一路上不怕沒人幹活了,下次所有人都會很積極。
再次翻翻力格身上還有沒有別的,一枚玉牌翻了出來。項北喊過風一雷。
風一雷捂着鼻子:“大哥,有事兒快說。”
項北拿着玉牌問他:“這是三千指揮官的令牌對不對?”
風一雷說是,雲霄國三千指揮官的令牌就是如此。背面是一朵白雲。
項北問他所有三千指揮官的令牌都一樣嗎?
風一雷說一樣,但這種令牌只有指揮官本人持有才有效。別人拿着是不行的,所以其實留着一點用都沒有。讓項北就別想拿這令牌幹壞事兒的主意了。指揮官還有另一種令牌,是筆籤令,那個拿着才能用呢。
“哦,那是我想多了”項北有些無趣,本來他的確是想留着以後萬一雲霄國跟天龍國有什麼敵對,就用這令牌做些文章,現在看來不行。
他問風一雷這玉值錢嗎?
風一雷說還行,但這令牌雕刻成這樣了,已經沒法改雕,所以也就不值錢了。
“那就不要了”項北擡手把令牌扔進水裡,然後就拉出力格的半拉身子準備扔進海里,那幾個拿了錢的士兵立刻過來幫忙,有錢果然好使。
左藍問他差不多了吧,那個胃是不是可以扔掉了,太臭。
項北說不行,這傢伙既然是生吞,一些金屬之類的消化不了,大點的也沒那麼容易排泄出去,也許還有別的呢。
項北說着,摸到了一件硬邦邦的東西,使勁兒把胃壁翻開一下,項北嘴中連連稱奇。
左藍問他怎麼了,又有什麼不成?
項北讓她過來自己看。
“休想騙我過去,我不上當,根本什麼都沒有吧。我告訴你,我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不過來算了。”項北推推身邊風一雷:“老弟,你說這把刀怎麼長在胃壁上的?”
風一雷說不知道,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知道。不過看這樣子,刀鞘已經爛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刀把還挺好,說明這把刀的質量不錯,只是刀鞘是普通鋼鐵打造而已。
“那費什麼話,抽出來看看,估個價。”
“好”風一雷抓住刀柄,往外抽了一下,竟然沒抽動。氣急之下,兩手同時抓住,用力一拔。
嗡的一聲脆鳴傳來,一陣刺眼的亮光閃出,抓着刀的風一雷連連後退,突然一股灼熱傳出,風一雷吃驚之下手中大刀脫落。大刀一下子插入船板之中,如同插進豆腐中一樣,連點響動都沒有。而船板卻突然冒出一股黑煙,開始燃燒起來。
“呼”旁邊士兵幾桶涼水潑來,火焰熄滅。
項北問風一雷什麼鬼,這不是他的火刀破甲之技嗎?
風一雷小心的把刀重新抓起來,告訴項北不是,自己沒有用什麼火刀破甲之技,這是這把刀自帶的火焰之力。
“那你剛剛抽出刀來連連後退是幾個意思?你就這水平?”
“不是,我只是估力不足,一不小心而已。大哥您可以試試這把刀的分量,這是山嶽鋼打造的,重,極重。比我的刀好,我的刀就不夠重,越重的刀往往攻擊加成越多。”風一雷介紹着,滿臉稀罕的神色。
解下自己的刀鞘,把這刀插進去他給項北看:“大哥你看,配我這刀鞘正好。”
“我呸,一雷你啥時候也會睜着眼說瞎話了。這還露了一掌之長,你跟我說正好。你不就是想要嘛,拿去就是。”
“嘿嘿,謝謝大哥”風一雷樂壞了。把刀放在一邊擼起袖子:“大哥我來幫你一起收拾。”
這傢伙得了好東西也不嫌臭了,一邊忙活一邊告訴項北,自己打算給那刀就起名叫火刀,問他好不好?
項北挑挑大拇指:“不錯,有文化,很有文化。跟幼兒園裡的小朋友起名一樣形象貼切。”
項北嘴挺損,叮囑風一雷往胃的下方找。不能消化的物品通常都是重物,容易留在胃的下部。找上面沒意思。
“哦”風一雷依言行事,很快找出一根鐵鏈,看了看之後說好像不是什麼特殊之物。
“不是就趕緊扔掉,這傢伙暴飲暴食,什麼都往裡吃。”
倆人繼續翻找,左藍問身邊閆欣:“你說這項北是不是挺有想法,藏在這種地方的東西也能想起來找一找。”
閆欣回答:“此人心思縝密,判斷極準,幸虧公主你跟他是朋友,要是敵人就麻煩了。”
“我總覺得他要吃這水獸,也是還有什麼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吃個水獸嘛,被他這一頓好臭,估計誰都沒胃口了。”
“那是你沒嘗過他做的飯菜多香,聞到了你就有胃口了。”左藍說着,發現自己突然對這水獸的肉有了期待。確切的說是項北做的肉她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