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山下第五日,項北跟郝胖已經贏了不少錢。大概有三萬之多,中間也輸了幾次,不過輸的時候都是壓了小錢。他沒把握的事情,就是重在參與,不多下。
倒是郝胖一共也沒做主幾次,反倒是全勝。因爲他就只在前期薛菲菲比賽之時,出手壓了薛菲菲贏,而且一次比一次多。薛菲菲一場未輸,他就行了個痛快。
薛菲菲的確厲害,小組一共十隊人員,有四隊都是他幹掉的。四分第一名的成績,與另一個叫洛天的共同晉級。他們這一組就倆,因爲金小通已經提前晉級了。
比賽還在繼續,項北告訴郝胖自己出去溜達溜達,他在家裡繼續玩吧。
郝胖不同意:“先生,你走了我怎麼下注啊?”
項北把他拉到身邊,小聲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我不參與了。你就隨便下注,而且要儘量虧錢。”
郝胖不明白什麼意思?哪有儘量虧錢的?腦袋被戰獸踢了?
“你腦袋才被踢了呢”項北沒好氣的告訴他:“你沒發現嗎,過了這幾天,好多人都跟着我們押注了。連其他客棧的都跑來跟了,這樣可不好,左藍會不高興的。贏錢的多了,她就只能掙手續費了。”
“我明白了,先生放心,我有數,你去玩吧,應該是找那左藍吧?”
“嗯,再不找她,該有人等急了。”
項北說完離開客棧,往軍棧而去。而此時軍棧的一個雜貨間中,楚驚天跟風一雷一起蹲在裡面,磕着花生喝着酒。
風一雷問楚驚天:“楚叔,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那軍棧的房間是開放銷售的,我們早住進去不就完了嘛。”
楚驚天放下酒壺:“這住進來的都是女人,只有四個男人。用先生的話說,那些女人是追星的,他們的偶像在這裡,所以他們願意住進來。可這幾個男人跑這裡來幹什麼,這裡連賭局都不設,他們白日也沒出去過,這肯定是有問題。這左藍也是故意開放銷售房間,讓他們住進來,他們躲在外面客棧裡,反倒是不好找。這樣我們自然不能同樣住進去了,住進去左藍也會覺得我們有嫌疑。”
“是這樣嗎?萬一他們也是來追星的呢。”風一雷覺得這可能應該不是沒有吧。
楚驚天撇嘴:“男人只崇拜英雄,那英傑榜上可沒有一個英雄。難道他們會因爲別的原因喜歡男人?像那些女人一樣的原因?”
楚驚天說的一臉玩味,風一雷參透意思之後也是翻個白眼,並沒有回答。用手拉開一點門縫看一眼:“楚叔啊,你確定那劈柴的老頭就是那計須臾?我怎麼看不出來?”
“你沒認出來,其實我也沒認出來。但來的路上先生說過,他會出現在左藍在的地方,也就是這裡。同時還說了,他不會只有一個人來,會有人配合他的行動。你沒發現嗎,那軍棧中住的四個人,時常去找這老頭聊天,很可能是彙報情況,大概就是他了。”
“大概?”風一雷覺得這不靠譜兒,這麼大的事情,哪能大概呢。
楚驚天再想想:“那就八成。”
“八成也不行吧,我們得確定”風一雷是個做事嚴謹的人。
楚驚天在他頭上拍一巴掌:“滾,八成就不錯了。反正先生讓我們不用對他動手了,我們只要保證先生來到這裡的時候安全就可以。其他的就算幹砸了,也沒太大關係。”
楚驚天剛說完,一個住在軍棧中的男子又來到了那老頭身邊。隨便蹲下之後,那男子開口:“老宋頭啊,你在這裡打雜一個月幾個錢?”
老宋頭用力把一根木柴劈開,然後蹲到一個木墩子上喘口氣,告訴那人:“說什麼一個月,哪有的事情。只是你們住進這裡,我臨時來幹幾天,你們走了我也就走了。一共給二十個銅幣。”
“原來這樣啊,還真是辛苦錢,爺可憐你,這點錢賞給你了。”那男子取出一個布包,扔給老頭。
老頭大喜:“謝謝爺。”
“別客氣”那男子說完便起身離去。
風一雷問楚驚天,那人給老頭的會是錢嗎?
“錢個屁,那四個傢伙,不管哪一個來,都會給這老頭扔下點東西,估計是傳遞訊息呢。”
風一雷問會是什麼訊息?
“我哪知道”楚驚天沒好氣的說完,喝口酒往外瞅一眼,拍拍風一雷肩膀:“走了,那老頭往伙房去了。我們出去,你去前棧瞅瞅是不是先生來了,他們這次傳遞的消息就有可能就是先生的動向。我去看看這傢伙幹什麼去了。這次該是有情況。”
“那如果大哥來了,我該做什麼?”風一雷詢問。
楚驚天好氣啊:“你能做什麼,自然是回來找我。你只是去確定先生來沒來而已,難道還要與先生見面不成?只要他來了,那可能就是要有動作,我們自然要盯緊這邊。先生說了,那左迄要幹什麼壞事,肯定是針對先生跟左藍二人的。”
“我明白了,我有點笨。”風一雷說完,推開木門往兩邊打量一下,確定沒人之後,二人一起閃了出去。
楚驚天告訴風一雷注意些,這軍棧雖然是官兵修養的地方,但因爲現在左藍把房間都賣掉了,在此放假修養的官兵不多。他們倆大男人有點扎眼,儘量躲着人走。
風一雷說知道,讓他要注意纔對。自己好歹被撞上了還可以說成是在這裡修養的士兵。而他此時的樣子那麼大年紀,說士兵也沒人信啊。
“那我就直接把他打暈,愛信不信。”楚驚天無所謂的說完,朝着伙房那邊走去。
而此時項北也剛剛到達此處,楚驚天說的沒錯,那個劈柴的老頭就是計須臾,而另外四個住進來的男人,是他的手下。剛剛他那手下扔給他的東西,其實是一包藥跟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的正是項北往軍棧這邊來了,做好準備。而那包藥物,便是醉紅花,計須臾沒有這種藥,這是從採花大盜手裡買來的。本以爲挺好弄,沒成想派人出去這好幾天才找來。不過總算來的不晚。
這些日子項北也就是來一趟就走,從來沒有留在此處吃過飯。而今天有戲,今天項北來的晚,趕上吃飯的時間了。說兩句就走說不過去,左藍總得留他吃一頓,這個時間來,簡直就是來蹭飯的。
項北進入軍棧,鳳鳴令綁了繩掛在脖子上,他就愛這麼帶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左藍住處,通報之後,左藍請他進去。
項北進了屋子便關上門來,點上根菸坐下:“三公主,今天你這廚房裡做什麼啊,我沒錢吃飯了。”
左藍有些被他煙味嗆到了,捂着鼻子去把窗戶開一些,問他怎麼可能沒錢吃飯,自己可是聽說了,他這幾天沒少掙。每次出手最少都是一千金幣,這可真夠嚇人的,一個普通公主的年俸才這一半呢。
“一千很多嗎?”項北有些不太感冒:“我以爲挺少呢,我老家不用金幣,我來的時間短,我對金幣也沒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