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迴答,這是他們在外面躲着的時候引來的,這些傢伙對於活物的感知很靈敏,外面蹲了那麼長時間,這裡多一些正常,往裡就沒這麼多了。而且這些傢伙本來就是一羣一羣的出現,趕上就是一羣,過了也許好久碰不到。
嘭嘭槍響中,他們一路前行,風一雷問這動靜會不會引來強大的魔族?
項北說會啊,只要有肯定要引來,但引來就引來吧,自己犧牲個分身,他犧牲個自我,一起掛。
“照這麼說我們進來了根本沒可能活着出去啊。”風一雷一刀砍掉最後一隻球血魔問道。
項北說對,就是這樣,要不怎麼會讓他進來,不讓郝胖跟左藍進呢,就是因爲幾乎必死。左藍是自己媳婦兒不能死,郝胖是宣天王儲不能死,只有他能死了。
風一雷再次鬱悶,但知道項北應該是開玩笑,他做事穩妥,進來可不是爲了死的。
項北好笑:“放心吧,千壑魔肯定不會出來,也不在這裡。按楚憐惜這些日子的忙活,有一個叫千壑山的地方,千壑魔應該在哪裡,這裡該是隻有一個二等魔族。我倒是想這裡那二等魔族出現來殺我們。說不定可以把它引出此處殺掉。無意跟寧空,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可是他不會來的,他能看出我是分身,不知曉我本體沒空,還以爲我的本體可以隨時過來幹架呢。”
“那我們有必要偷偷摸摸?”
“你真有意思,還有比我們更光明正大的嗎?你自己在偷偷摸摸,別連我一起算上行不行。”
“那郝胖爲什麼不能進?”
“無所謂二等魔族,甚至那千壑魔我都無所謂。我怕檫,此處跟神蹟大陸它的本體之間有關係。他要是真被引動了,誰也跑不了。”
“那千壑魔爲什麼不能叫醒他來幹我們?”
“說的能叫醒一樣?他的沉睡誰都叫不醒。”
“可你剛剛說引動?”
“那是對敵人本能的攻擊,並不是醒來。神靈,強大的修道者,他都會自動攻擊。當年元法之神不就這麼栽的嘛,他不需要醒來。他倒是想醒來,也醒不來啊,誰願意趴那裡天天睡覺,給人家當一片土地。”
“哦,新知識,記下來。”風一雷一本正經的取出小本本。
項北告訴他既然這麼好學,有啥事兒就問就行。
風一雷問這球血魔爲何不直接叫血魔,聽着多帶勁,多加一個球字,反倒是顯得次了。
“因爲血魔是另一種高等的魔族啊,是二等.......等會兒,我知道這裡的二等魔族是個什麼玩意兒了,原來是血魔。血魔最喜歡自己的住所有這些小東西。”
說完項北跟風一雷擊掌,又弄明白一件事情。
因爲這些球血魔的存在,道路反倒是好走了不少,別人進來也許很麻煩,要時刻防止血氣流失,還要隨時防備着這些小東西跳上來。他們則不需要,只要砍掉這些小傢伙就行。而且正是因爲這些小傢伙的存在,裡面除了鳥偶爾能飛進來,別的連個小動物都沒有,更甭說戰獸,安全的很。
一路打小怪物,跟玩遊戲一樣往前竄,又翻過兩個山頭,他們來到了最高的一座大山之上,攀上山巔。山巔之上沒有那些血氣,都在半山腰纔有呢。
他們發現在山的另一邊好大一片區域都沒有山了,山崖之下就是一片血舞瀰漫,啥都看不到。但跟別處顏色不太一樣,隱隱之中可以看到底下有一種別的顏色的東西翻騰。至於具體什麼顏色沒法說,不是單一的顏色。
風一雷有點緊張:“不是魔族吧?”
項北擦擦凍出來的鼻涕,取出一個火粉包點上讓風一雷扔。
風一雷問會不會太彪了?
項北讓他少廢話,再說話手裡炸了。
風一雷不再猶豫,一下子把火粉包扔下去,倆人伸着腦袋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風一雷問是不是扔進水裡了?
項北說有可能,然後取出了不怕水的天外飛仙。這玩意兒撞上東西纔會炸響。
天外飛仙轟擊而出,這下有動靜了,底下轟的一聲響動傳來,然後他們就看到血氣之中升起了一片彩色,五彩輪轉閃動過後消失。
風一雷說元力,這裡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元力聚集?全是五行元力,雜行沒有。
項北說雜行元力比較難尋而已,被掩蓋在了其中,並不是沒有。這應該是魔族的傑作,他們這些年就收集這玩意兒了。除了玄元大陸不敢去,天利大陸,玄豐大陸估計都被他們禍禍了。尤其是這玄豐大陸,也許這就是玄豐大陸法師比較少,強大的法師更是木有的原因。
風一雷問都弄在這裡做什麼,不弄進水熾珠內攢着化爲魔氣,留着壯大魔族,存在這裡做什麼?
項北說問問不就知道了嘛。
風一雷打聽問誰啊,問大蛇?他好像挺懵逼的樣子啊。
項北把大蛇收起來,手中出現了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互相碰撞之下,兩個東西全部燃燒起來。風一雷在旁邊提醒他趕緊扔。
項北問他怎麼知道這是扔出去的?
“不扔出去都着火了,你手不燒的疼啊。”風一雷看着都肉疼,項北抓在手裡卻什麼事兒都沒有。火焰越來越大,火苗子兩米多高之後,項北纔給扔了下去。飛到半空之中,倆個東西一下子炸開,化作一片火海往下面落去。
眼看就要落進那些元力當中,突然山下傳來一陣巨大的悶叫聲,一個沒有手沒有腳,脖子以下就跟一塊巨大的紅色破油布一樣,但腦袋卻是完完整整有鼻子有眼,只不過長得很嚇人的傢伙從下面飛上來。
風一雷持刀站到項北面前。
項北把他扒拉開:“好像你還能跟人家過招一樣,這就是血魔,你記掛的親愛的血魔。”
“三哥怎麼知曉他在這裡?”
“猜的,我覺得我們運氣應該很好,不會趕上他正好出門。那就沒有別處了,這裡藏着這麼多元力,他應該守在此處。”
“不用跑嗎?”
“真逗,你跑的過啊。”
那血魔帶着沒法形容的動靜飛上來,項北點上根菸,給風一雷塞到嘴裡,讓他甭緊張,然後開口聊天:“血魔,好久不見。”
血魔嗓門挺大:“無妄真仙,我不來殺你,你卻以靈寶攻擊我這元池,就不怕我吃了你這分身。這分身雖弱,但若是毀了,對你影響很大吧?”
項北承認很大,讓他儘管來吃吧,自己剛洗了澡,乾淨着呢,媳婦兒都說香噴噴的。
這貨聊天永遠沒正形兒,誰問她媳婦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