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來到半夜十分。
白山國的船隊已經滅了亮光,在他們遠處,島上的星星點點已經能夠看見。而燈光最爲密集之處,就是港口。港口之上掛了密密麻麻的燈籠,很是顯眼。
白典露出笑容:“敵人這是怕我們找不到嗎,竟然還專程爲我們照亮。傳令下去,正對着燈光最爲密集之處前進。”
完全沒有意識到,那些燈光就是爲他們指引方向,向讓他們駛入佈置的雷區之中,還以爲這是玄元大陸的習俗呢,節日船上要掛燈。
而此時在他們遠處,天梭船跟着他們一路同行而來。郝胖蹲在船上,旁邊開船的是老馬的一個手下,外號叫木頭。人如其外號,腦袋木的很。說什麼聽什麼,也不會聊天。郝胖一直抱怨老馬乾嘛派這麼一個傢伙來,是故意讓人無聊嘛。
他問木頭,自己是不是一個全心全意爲宣天服務的好王子,別人都在喝酒,就自己跑到海上來。
木頭說是,很簡單的回答,就一個字。
“就不能多說點嗎?拍拍我的馬匹,將來說不定我給你找個有前途的工作。”
郝胖挺無聊,鼓動人家拍馬匹。
木頭說不會。
郝胖撇嘴,取出對講機:“喂喂,先生能聽見了嗎?”
項北聲音傳來:“聽得見,看來要開打了。”
“是啊,對講機都能用了,當然要開打了。可我怎麼沒看到宣天的船啊。”
“不着急,他們聽動靜出現。”
項北剛說完,突然白山號船隊所在的海面之處,轟隆隆的炸成一片。所有船隻全部大亂,甚至有兩條船都撞到了一起,不同程度的遭受了損傷,船壁之上的神龍炮開口,都有幾個被撞壞了。
整個船隊也都停了下來,這些水中雷密集爆響,他們靠船槳滑動,此時船槳都留不下了。這可不是那種撞上就響的雷,那種雷只能炸燬船前面的槳,幹不到後面。這種手動點火的雷,則是在敵船全部進入以後才炸開。所以船槳損毀嚴重。甚至很多船槳探出之處開始漏水。
白典問怎麼回事兒?
旁邊一個隨船法師回答:“有人躲在海底。我剛剛發現就炸了。他跑的好快,在水底如同陸上一樣行動自如。”
白典氣怒,大聲命令所有船隻保持穩定,甲板之上神龍炮準備摘下固定準備攻擊。
剛說完,遠處轟轟轟的幾聲傳來,大片的光明彈被射到空中,將整個海面之上照亮。在光明彈落下之前,天火炮緊急調整,對準了這十五艘大船。
幾十枚火彈射來,落到甲板之上就是大片人員的死亡,就算跌落海中也還會爆響。炸得整個船隊再次飄搖不穩。
白典大急,他現在根本沒法還手,因爲船隊太亂,而且是一字擺開往港口進發,現在船從一側來敵,也只有最邊上的幾條船可以用船壁之上的炮火攻擊,其他的船要是亂打,容易誤傷。
他能做的只是命令還能動的船,趕緊調整船位,對準來敵方向。同時下令船上白雕起飛攻擊。
十五條船,一百多白雕同時呼啦啦的從鐵架子上飛下來,馱上槍手往敵船飛去,另一邊花蕾早就飛出來了。
這次花蕾的雲鳥戰士都是全副武裝,他們爲了減輕重量,放棄了全甲,只在身體前方使用半甲。但以前腿上沒有防護,現在腿上也包起來了。而最大的改變還是頭上,頭上直接帶了鐵質的面具。
這都是宣天專門針對這白山國那種火槍製作的。火槍射出的是小鋼珠,攻擊力不強,但一次就能射出好幾枚。他們的靈玉槍,就是一個手持的小炮。攻擊起來,像往外吐唾沫星子一樣,可煩人了。
這樣正面全部防護,背面不做防護,跟原來的重量差不多。只是另行設計了防護方向而已。
敵人也有戰甲,都是些薄鐵片,但這種戰甲,在靈玉槍之下基本等於是沒有。
空戰率先開始對射,敵人能傷到他們的雲鳥,卻傷不到他們的人員。而靈玉槍只要瞄準了,幾乎就是一槍一個。所以雖然人數比對方少,但傷亡卻只在對方鳥隊中發生。最多就是雲鳥中槍,連人帶鳥落下水去,但人死不了。
鳥一般也沒事兒,還是他們那火槍攻擊力太差。
白典船隊穩定下來之時,已經有三條船被炸開了窟窿。但鐵船就這好處,炸開了窟窿也不散架。只要位置好不進水,還能混一會兒。
白典發現,宣天的船隊在他們射程之外不動了,沒有辦法,只好下令能動的船全部靠近。口中怒罵天利給的情報有誤,說什麼敵人火器射程不如神龍炮,但這明顯更遠嘛。
海上的爆炸聲也驚醒了島上的士兵們,他們可不知道今晚要開戰。一個個軍團緊急集合,喝醉的也都醒了。一幫指揮官跑來,請示老馬是不是船隊出海迎戰。
望着遠處海上火光四射,老馬說不用了。等他們起了船升起帆,海上已經打完了。就十五條船,能炸多大會兒啊。這還是落地飛仙沒用上,等再接近一下,落地飛仙參與齊射,用不了兩輪敵人船就都找不到了。
火器的光芒,法師施展元法之技弄出來的光芒。在夜空中好看又殘忍。
如同老馬所說,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用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十五條船而已,百艘大船包圍之下,真的撐不住幾波攻擊。要不是開始的時候後方的船隻沒用上,早就打完了。
郝胖的聲音在對講機裡響起:“結束了,我方兩條船被擊中沉了,我們的木船太不經打。但人員都無大礙,死了十幾個,正在往船上救人呢。”
項北問敵人來的指揮是誰?抓到沒有。
郝胖說沒抓到,騎着一條長翅膀的大魚飛了,還帶着一個女人跑的。但俘虜抓了不少,回去問問就是。
項北說:“胖子你節日快樂。”
“先生節日快樂,我沒電話,你們跟宣天國主說一聲戰況吧,他肯定沒睡呢。”
“你也早回來。”項北說完,給宣天國王打電話。
宣天王宮之中,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羅白問不會又是寒災吧?
國王讓他少扯淡,這種小雪花往年也見過,別什麼都跟寒災扯上關係,大過節的,哪來那麼多災,這叫瑞雪兆豐年。
羅白打自己一個嘴巴子:“我說錯了,這叫瑞雪兆豐年。不過貌似國王家也很節約啊,就一個花生米了。”
“我說了,這盤花生米吃完之前,要聽到喜訊。等着吧,等消息傳來,咱倆一人一半。”
剛說完,一個訊兵跑了過來:“國主,電話戰訊,海上大勝。項先生親自傳來,同時祝您節日快樂。請您早些休息,就不要親自接電話了。”
國王哈哈大笑:“我的好女婿啊,我也祝他節日快樂。”
國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那個花生米拿起來,掰給羅白一半,告訴他睡覺,在宮裡睡就行,不收房租。
一個國王加一個神武將軍,同吃一粒花生,把那訊兵看的一愣一愣的。暗道什麼時候國家這麼窮了,這個月工資還能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