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煙抱歉的望一眼王敬堯，對方點頭示意她請便，她才無奈的接起電話。
“爲什麼掛我電話？”質問，撲面而來。
涼煙愣了一瞬，這語氣幾乎要誤以爲是情侶間的興師問罪，但此刻她還不至於那麼昏頭。
“對不起，展總。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所以……”
她的話，被展慕巖幽幽打斷，“相親就是很重要的事？怎麼？你到了這麼恨嫁的地步，連對方二婚也不介意？”
“你怎麼知道？”
涼煙頗爲驚訝，下一瞬連忙張望起來，環顧一圈，便見到了他。隔着餐廳裡復古的擺設，那張熟悉的俊顏掩蓋在一個茂盛的盆栽後。臉被擋了大半，她卻仍舊能一眼認出來。
坐在他對面的，原來真是念念。
情緒，不自覺的低落了些。涼煙抿了抿脣，“總裁，您也繼續約會吧，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說罷，不等那端再說什麼，涼煙已經率先切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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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展慕巖瞪着那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甄念念不明所以，將一杯清涼的水推到他跟前，輕問：“誰在相親嗎？”
望了念念一眼，他收了手機，只道：“沒，朋友而已。”
他既是這麼說，甄念念也不再多問。菜陸陸續續的上上來，展慕巖強忍住要往某一處看去的衝動。可，只要一擡眼便將對面看得清清楚楚。
這笨女人！當真不介意人家是二婚，居然聊得這樣開心？
“慕巖。慕巖？”已經是第三次喚他。
“嗯？”展慕巖才陡然回過神來。甄念念奇怪的望着他，輕淺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心不在焉？就爲了個席涼煙？！爲什麼？
他不想去深想，逼着自己抽回視線，只說：“沒什麼事。先用餐吧。”
甄念念看得出來他有心事，但也不點破。只邊切牛排，邊問：“你沒什麼話想要問我的嗎？”
展慕巖望着她。薄脣抿了抿，沒開口。甄念念睫毛輕輕顫了下，“我知道，你一定怨我不該嫁給別人。”
展慕巖握着餐具的手，微微緊了幾分，“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晚了點？”
甄念念的臉色顯出幾分蒼白來，她小心翼翼的覷着他，“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離婚，你還會要我嗎？”
他擡起頭來，望着她。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晃過一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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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半晌，他才終於吐出幾個字，“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時間過去了五年。他沒有把握，自己對她當年的遺棄一點都不介意。
期盼的心，一點一點暗下去。甄念念失落的垂下眼睫，輕緩的開口：“我能理解。即使你不介意，你父母一定也不會同意你娶我。”
展慕巖只覺得吃的東西變得索然無味，擡目，對面的笑容更讓他心煩。索性擦了嘴，沒有再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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