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念念心滿意足的點頭，看他一眼，忍不住補了一句：“慕巖，過兩天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展慕巖眸色微深。好半晌望着甄念念，沒有做聲。
明眸裡襲入暗色，念念失落的咬脣，別開臉去。卻聽到他問：“想吃什麼？我讓人提前訂位置。”
她頓時笑開來，對上他的眼，“突然好想念國中畢業那年，我們去吃的最後一頓。”
“那個店還在？”
“嗯。”
“那就定在那兒。”
涼煙跟過來的時候，恰巧把他們默契十足的對話收入耳裡。
抿了抿脣，忽視掉胸口拿抹鈍鈍的痛，她插入話題，“嫂子，能借一步說話嗎？”
她承認，她是刻意咬重了‘嫂子’這兩個字。
果不其然，兩個人的臉色皆因爲這個稱呼而微變。
甄念念小心翼翼的偷覷了展慕巖幾眼，而他的臉色，也黑了幾分。
“席秘書，你送念念下去。上來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他重重的瞪了涼煙一眼，似怨她不該突然出現擾亂這樣的氣氛。
一會兒去辦公室，估計也夠嗆！
涼煙爲自己捏把冷汗，摁了電梯。
……
電梯內，只剩下兩人。
涼煙抿抿脣，率先開口：“嫂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念念卻已經將她的話打斷，率先低了頭，神色晦暗，“對不起。我知道我很過分……”
望着她難受而矛盾的樣子，涼煙動了動脣，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原本，滿心的話想要和她說。想提醒她注意身份，想提醒她哥哥是個好男人，想提醒她……
“傾遠是個很好的男人，可是，我不愛他！我真的沒辦法愛上他！”念念呢喃着，眼底已經蓄滿了淚花，看起來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疼。
“明明不相愛，當初你們爲什麼還要結婚呢？”涼煙問，聲音透着無力。
“我別無選擇。展家倒了，席家卻獨佔鰲頭，而我，不過是父母的一顆棋子。可現在我後悔了，我不想再當一顆棋子。”
哥哥也是因爲別無選擇，才娶她的嗎？
涼煙望着她的淚眼，“是因爲慕巖現在的地位，所以才後悔嗎？”
“不！當然不是這樣！是再見到他之後，我更加明確，我愛他！即便分開了這麼多年，即便我現在已經結婚，可我還是沒辦法將這份愛封存！”她眼底對那份愛的堅定，讓涼煙愣了一瞬。
而後，她苦笑。
顯然，哥哥已經輸了。
“我到底是個局外人，不能說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把事情考慮清楚，不管做什麼樣的決定，都能和我哥商量，尊重他的決定。”
甄念念望着涼煙，呼出口氣，“涼煙，難怪你哥這麼疼你。你知道，你家裡當初爲什麼急着讓他娶妻，而且，他爲什麼會答應嗎？”
“嗯？”涼煙奇怪的望着他。
“以後你總會有機會知道的。”甄念念只輕輕落下這樣一句話，便走出了電梯，剩下一頭霧水的涼煙。
………………
回到樓上，涼煙想起展慕巖先前的交代，便敲門。
“進來！”他聲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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