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閣裡鑲嵌這夜明珠,幽幽的光,古香古色的氛圍居然讓她感覺……困了。
“你不是該在流星閣嗎?”鬼面男擺弄着卦牌笑問。“樓主您英明神武,這還要我解釋嗎?”巫咸苦着一張臉又說:“你也知道我一看書就犯困……”鬼面男料到他會這麼說,也不怒,只是笑道:“暗中觀察就是。那裡可是機密之地。”巫咸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明白,叫他帶她進去是他,叫他暗中觀察的也是他。真是不明白……
巫咸看見傾君坐在書架下睡着了,笑了笑,將她帶回了住所,說實話,他喜歡這個小妮子,只是玄說了不能打她的注意。那他就只能忍痛割愛,讓冷煙繼續當她的師父了……
“醒了?睡得可好?”傾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狐狸臉,媚得很,妖里妖氣得很。可是就是好美,竟讓她大清早流鼻血了!!“呀!怎麼了?火氣這麼旺?大清早流鼻血。”巫咸坐在榻上調笑道。鬧得傾君恨不得挖個坑埋了自己,丟臉丟到另一個世界了!
“呃……這是哪裡?”傾君臉紅地別開頭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流行閣。“研兒的房間。昨天你在流行閣亂跑也不怕死啊。”巫咸輕笑道。
“哪,哪有。”傾君彆扭地不承認。“是沒有嗎?”巫咸笑了笑,玉手輕擡,手中正拿着一本書。“研兒說你喜歡看書倒也不假,你對縮骨功有興趣?”傾君一看,發現自己碰過的書,怎麼都在這裡?難道他在暗處監視?
“隨便看看,呵呵……”傾君皮笑肉不笑,還是當二少的時候自在啊……沒有那麼多顧及,這裡的書可不是自己能隨便看的。
“那你對機甲之術有興趣?”
“一般般……呵呵。”
“不過你個男兒家,看什麼刺繡。”巫咸嫌棄地晃了晃手中的另一本書。
“呵呵,那個啊……繡針嘛,可以用來做暗器嘛。對吧,呵呵?…”傾君傻笑道,她纔不會說是因爲圖好看纔看的……“不過,殺手
總部有這麼一本書,也是有趣。”
巫咸聽了一笑:“這本刺繡名爲三千縋,是已經失傳的功法,難道你真以爲是教刺繡的?”
“呵呵,不,不是。”傾君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她那裡會知道啊!
“哎呀!你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看這種東西!”巫咸又從那堆書中抽出一本,傾君看了,臉頓時紅了。
“玉林圖,你也看。興趣挺廣的啊。”巫咸隨意地翻動着。
“看之前好奇有點興趣,好奇男人怎麼都喜歡,不過看了後,我就沒興趣了。”傾君惱火地下牀,一把奪過那所謂的玉林圖。這玉林圖就是所謂的春宮圖!
“惱羞成怒了?小傢伙我理解。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巫咸無所謂地擺擺手道。
傾君瞪大了眼,否決道:“我纔沒有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東西毀了我的人生觀,價值觀,審美觀!看着東西,畫工連三歲小孩都比不過……”
不知爲何某人的臉色很難看。等等,傾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玉林圖該不會是他畫的吧?
突然,巫咸笑得極其燦爛迷人:“小傢伙,這麼厲害,眼光如此獨到不知是誰教你的?”
“啊?這個……他死了。”傾君抖了抖眼角道。
“是嗎?”某人迷死人不償命地笑着,傾君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心中小鹿亂撞,突然腦子一痛,險些暈過去。
巫咸輕笑道:“你的體質但也難得,你竟然能夠承受得住我的媚術。”
“媚術……”傾君臉色蒼白,心裡暗罵:卑鄙!
“嗯,不錯,我用在研兒身上時用了一成,在你身上我用了三成。可以了你不是我的徒弟。不然我一定教你,再加上你的美貌,還有誰不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石榴裙?”傾君警惕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怎麼知道的?冷煙嗎?不可能,以她的性格不會多嘴的,再者是她要求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的!
巫咸神秘一笑,側身道:“秘密。以後告訴你爲什麼我會知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傾君皺眉不語,她關心的可不是他會不會告訴別人,而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竟然被發現了?如果繼續下去,發現的人會更多。
傾君過了半晌才問道:“什麼時候了?”
“快午時了,我們該去黑塔了。”巫咸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一想起那個噁心的地方,傾君就脊背發涼,眨巴着大眼道:“我們?那裡我不喜歡,我可不可以不去呢?巫咸大人。”
“可愛的假小子,不行!所有人都必須到場。”巫咸抱着她頓了一下,“再說,再過不久,將有新進來的幾百名弟子,你也要與他們一同訓練。最後也是要經過角逐,習慣就好。你也可以看看先機,到底到什麼程度什麼實力才能活下來。”巫咸捏了捏傾君的小臉蛋笑道。
“……”一提到兩年後的黑塔之試,傾君就沉默了下來,跟在巫咸身後,前往黑塔,寒骨絕地。
以前自己有人欺負自己,總有哥哥護着。後來有着許葉天被欺負,自己去護着。在什麼時候從一個小鳥依人的人,變成了一個愛調戲良家男孩的女漢子?與許葉天分開已經一年多了吧?他救人她殺人,他還會溫柔的看着自己嗎?曾經連只雞也沒殺過的人,現在直接跳級殺人!曾經的任性,公主性子,不管在哪裡都有人跟着,買東西都不自己花錢,現在倒好!天殺的!他孃的!居然要姑奶奶殺人!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難道就沒有兒童保護法嗎?以陰剎樓每兩年就有上千名弟子,最後留下的就只有三十人,不,準確的說是二十八人。那麼多孩子死去消失,這些孩子從哪裡來?都沒人關心嗎?沒人懷疑嗎?
“想什麼?”巫咸看着黑塔塔頂問。再過一會兒誰將要活下來便要揭曉了。巫咸眼中的自信與傲氣傾君倒是看明白了。他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徒弟。
因爲他的徒弟不是孬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