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不斷重複的話語卻比真正的爭執更讓人難以接受,於是旅館的老闆娘有些怒火中燒了起來,並且隨着兩人的爭執,在這旅館的一樓開始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有的是旅館的員工,有些卻不知是從哪出現的牛鬼蛇身。
“我說過,你們旅館有人動了我的東西。現在我東西丟了,需要賠償。”胡澤說。
“放屁,你丟什麼了?明明什麼都沒丟。”老闆娘面目通紅的對胡澤喊着。
“你怎麼知道我沒丟東西?對了,那動我揹包的人肯定就是你,你是賊,所以我現在要抓你。”胡澤繼續不溫不火的回答。
老闆娘突然被拆穿了口中的漏洞,頓時亂了陣腳,想要憑藉憤怒再次挽回一些面目。
“小夥子。你別在這裡敬酒不吃吃罰酒,出門在外,最好謹慎一點。”老闆娘甚至開始直接威脅胡澤。
只是胡澤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被威脅的人,胡澤看着老闆娘,似乎對於老闆娘那被他氣得怒火中燒的樣子頗爲滿意,面色依然嚴肅的說:“也是,這裡是你的地盤,甚至說,就算你們這裡的人把我打了,然後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我報警,警方可能也會爲你們遮掩。那要是這樣,你們現在完全可以打我,我一個人,你們一羣,我被你們打了之後沒有住處,只能離開,可是外地警方一般也不會爲了打架鬥毆這種事情調查這個地方。所以我好想沒什麼辦法了。”胡澤在那裡自顧自的說着,而老闆娘似乎被胡澤的話語說得想明白了什麼,臉上逐漸的由怒氣變成了幾分兇狠。
胡澤咂了咂嘴,似乎有些嫌嘴幹,指了指在大廳周圍的一高瘦的男人說:“他應該也是你們這裡的人吧?看他這麼兇狠的樣子,是不是和你關係還不錯?剛剛我看到有人出去了,是不是去叫人了?看樣子老闆娘,你這裡還真是家黑店。”
老闆娘被先前胡澤一提醒底氣足了起來,看着胡澤這麼說,老闆娘竟然笑了:“是,我們這裡就是開黑店的,本來沒什麼,只是你這個外鄉人太不懂規矩。”
“不懂規矩?”胡澤低眉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四周:“你們這裡有什麼規矩?能殺了我不成?”
老闆娘笑了笑:“殺不了你也能要你半條命,丟你出去,你怎麼也是個死。”
胡澤似乎從中聽出了什麼:“要我半條命怎麼丟出去就死了?這外面有鬼?”
“沒有鬼,有神!”老闆娘回答胡澤。
胡澤因爲老闆娘的這個回答突然一愣,但是這一楞轉瞬即逝,胡澤心中又確定了一份事情後微微有些心寒,但是卻又考慮到老闆娘這句話似乎也證明她涉及未深,心中微微一鬆。胡澤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答:“那好吧,這樣看來我確實沒有活路了,可是這樣能怎麼辦?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胡澤說到這裡,轉身一拳死死的砸中剛剛胡澤指的那個高瘦男子面部。胡澤的力量不小,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頓時讓所有人一愣,這一愣的工夫有人聽到了骨頭折斷的牙酸聲響,緊接着就看到那高瘦男子捂着鼻子彎腰蹲了下來。
胡澤在衆人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的時候,抓起揹包將站在門口的一人推開了來,然後帶着揹包衝了出去。那老闆娘事先反應了過來,指着出去的胡澤嘴裡罵起了髒話。胡澤自然聽不到這些髒話了。只是站在大街上戒備的看着四周。
原來在胡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街道上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其中自然有剛剛走出旅館報信的那人。這七八個人呈一個扇面逐漸的包圍了過來,胡澤看了看這幾個人,臉上竟然顯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時,那老闆娘帶着人也走出了旅館,指着胡澤大罵了起來,只是在老闆娘周圍的人似乎有些畏懼剛剛胡澤表現出的兇悍,不敢上前。
胡澤笑了笑,看着四周的街道,原本寂靜的街道卻因爲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了變化,變得喧鬧了起來。胡澤注意着街道的一個方向,冷冷的盯着那裡。
這時,從四周圍過來的八個人開始走近胡澤,其中一人猛然朝着胡澤撲了過來,試圖將胡澤摁倒在地。胡澤見這人撲來,也沒有躲閃,只是矮身,然後用手肘死死的頂在了撲來那人的胸口。
胡澤被撞得倒退了兩步,可是撲來那人卻已經哀嚎的躺在地上。這一動手似乎是一個信號,四周的人以及從旅館中趕出來的人都朝着胡澤撲打了過去……
就在街道一團混亂的時候,在旅館二樓的廁所,李木宇站在廁所窗戶口看着窗外。計算着落地的距離。
這裡是旅館的背面,胡澤出現製造了這起混亂目的就是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從而讓李木宇先行離開,但是爲防那些人走還有人盯着這旅館,所以李木宇還是選擇在這裡悄聲離開。
其實胡澤這麼做的目的有兩點,首先是要離開,胡澤這樣吸引那些人,不說那些人會爲此放鬆注意力,中什麼調虎離山的幼稚計策,只是爲了能夠讓他們多將注意力放在大門口,畢竟爲了監視,李木宇相信這個旅館所有能夠出去的地方都會有人注意。再者就是胡澤也想看看,跟蹤而來的那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雖然猜到了他們的存在,可是一直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讓李木宇和胡澤依然有些沒底。
李木宇打開廁所的窗戶,縱身跳了下去,先前李木宇一直聽着胡澤和樓下的爭吵,不免有些惡寒,心中對於胡澤有了更加恐怖的認識。李木宇落地後悄無聲息的躲避在了牆角,也許是因爲從高處墜落得多了,李木宇倒有了幾分熟練。
李木宇確定了四周沒有人盯着,便轉身沒入了後面的小巷當中,路線都是李木宇和胡澤商量好的,爲了讓那些人反應不過來,胡澤在決定離開前才購買了地圖,而這些路線正是李木宇和胡澤臨時決定的。
李木宇不管胡澤,整個人跑去了漆黑的小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