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玫瑰酒二月初二龍擡頭。
我約了豬頭杜富貴去找“場子”,他不是把褲子丟在紅玫瑰k廳了麼?我想着這事的“處理”計劃,這計劃我沒跟姜八綹彙報。既然我答應他把二毛驢子這條線整明白,就不能食言,我有自己處理的方式。
下午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快步出了家門向紅玫瑰酒走去。如果要和地痞流氓鬥,得先把自己變成地痞流氓!我想我怎麼打扮也不像地痞流氓,沒那種氣質。不過我想流氓也有流氓的各性不是,那些渾身刺青說話吊兒郎當的傢伙可是流氓的標緻。不過也有那些文質彬彬戴着眼鏡心狠手辣的流氓,鄙人不才,我就是悶騷型的“流氓”!
到了紅玫瑰酒門前,我微眯着眼睛仔細看着這地方。門臉倒是很大,門卻是隻有一小扇,其他空間都被裝修得嚴嚴實實,那巨幅大牌子上印着身材曼妙、神**迷的陪酒女郎,十分具有誘惑力。走進門便是燈紅酒綠的世界,也是走近了門我必須變成流氓!
我思忖了一番,心裡滿是苦澀。我咬了咬牙關,推門便走近紅玫瑰酒。裡面是暗色的空間,一個個很小的包間排列兩邊,屋子中間是一條夾道,正對着包間的是一個面積足有二十平米的舞臺,舞臺一側是酒樂隊的位置,幾個長頭髮的傢伙正在閒聊。酒左側放着一臺寬屏電視,裡面正放着時下最流行的《心雨》。氣氛倒是很輕鬆,不過我的心卻“砰砰”亂跳。
我在靠近舞臺的包間做了下來,立刻便有位年輕的服務員過來。
“先生,您要點什麼?”
我要點什麼?當然是酒啊!到了酒不要酒難道要吃飯?我緊了緊鼻子:“隨便!”
初次來紅玫瑰,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東西。這一“隨便”點點什麼,那空間可大了去了。不一會我眼前的桌子便被擺滿了,白酒啤酒伏特加,小食品果盤冷餐一大堆。我冷冷地看了看那服務員,小妮子還挺豐滿的。
“先生,這是本酒贈送的!”
“酒也是送的?”
“不是,酒收費的,啤酒10元一瓶,白酒100元一瓶,伏特加588元一瓶,免費零食,免點歌費,贈送果盤一個!”小妮子的嘴象似倒豆似的。
我點了點頭:“那就白酒,來一瓶!”
服務員笑了笑:“開瓶費10元!”
我緊了緊鼻子:還要開瓶費?這是什麼講究?難道我自己不會開酒麼?不過咱可是流氓!流氓是不在乎開瓶費的!
“把桌子收拾利落了,再給你10元!”我慵懶地說到。
“好的!”
不一會,我前面的桌子被服務員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微眯着眼睛,想着心事。
豬頭杜富貴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肉球一樣的滾到了我對面。
“兄弟,來的早啊!”豬頭滿臉堆着笑容。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說話。我看了他一眼,這小子今天打扮得跟“黃金榮”似的呢?頭髮背在後面,肚子挺着,倒是富態得緊!
“這地方也沒幾個人啊?”我懶懶地問道。
杜富貴看了我一眼:“兄弟你不知道,咱來的時間還早那麼一點!等六點鐘後這地方人多得都糊腳面子!”
我啜了口酒,這白酒可真衝啊!我鼻子裡立馬感覺要吐出來似的。
“兄弟找我有什麼事?”豬頭杜富貴腆着臉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最近比較憋悶的慌,出來找樂子,理由夠充分不?”我微眯着雙眼說到。
“夠充分!兄弟你早說啊,我給你點兩道重口味的大菜!”杜富貴色眼迷離地說到。說完便像個球球似的離座向着角落裡的臺滾去。我看着豬頭很從容不迫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媽的!什麼人都有!一到這地方就像打了雞血!在班上卻困得跟死豬似的!”
不一會,杜富貴便滿臉堆笑着滾回來:“兄弟,要了兩個妞!”
我勒個去!什麼叫“要兩個妞”啊?我可是良民百姓,目前戀愛,至今獨身,不要壞了我的名聲好不好?!看着杜富貴的豬頭我就像揍他一拳。
酒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嘈雜的聲音似乎快要爆棚。杜富貴要的兩個“妞”遲遲沒來,這似乎很應了我的心。不過杜富貴賊眼直轉,好像到這地方就爲“兩個妞”似的。
“杜大哥,今天找你來就兩件事!”我開始了自己的“流氓”表演。
豬頭杜富貴“咂”地喝了口酒,滿臉堆笑地看着我。
“第一件事情,老哥你的褲子不是丟在這裡了麼?兄弟我幫你找回來!”
杜富貴的臉“唰”的變了顏色:“兄弟,那褲子你不是說找不回來麼?”
我勒個去!你真是豬頭啊!人家酒要你褲子幹嘛?放在櫃檯展覽啊?我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看眼前的豬頭。
“他找不回來我讓酒老闆再買一條!”我慢慢地把整杯白酒一口喝盡。
“哎呦唉我說兄弟您慢點喝!妞還沒來呢!”杜富貴誇張地說到。
“第二件事,我想認識一下二毛驢子!”
杜富貴小眼睛盯着我:“一羣臭流氓!認識他們幹什麼?”
我說豬頭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不想認識臭流氓,但他媽的我得弄清楚他爲什麼派人打劫我!
“替我哥你找場子啊!”
杜富貴臉色煞白:“拉倒你!那幫流氓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想了解一些事情,老哥你可得說實話!”我淡淡地說到。
豬頭杜富貴凝重地點點頭,兩隻小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老哥,我就想認識一下二毛驢子!”
“二毛驢子可不在這種地方!”
“在哪?”
“三元酒店!”杜富貴呼出滿嘴的臭氣神秘地說到。
跟江陽混的打手當然不能到這種地方來。我點點頭,心想不是你個豬頭說的在這裡見到的二毛驢子麼?
“上次我碰見他是這小子陪一個叫‘菜鳥’的傢伙來的!”杜富貴臉色神秘地說到。
我心裡一驚:菜鳥?圖城的菜鳥?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哦!”我明白了。
“我說老哥,你怎麼知道是菜鳥?難道那廝臉上寫着呢?”
杜富貴把大腦袋一揚:“這就是你哥的本事!那幫小流氓基本都是我自小就認識的,不過我是良民,他們是混混!”
“瞭然!”我低下頭,感覺頭暈得厲害。
“服務員!”杜富貴大聲喊道。
那個漂亮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人怎麼還沒過來?我兄弟都等到花兒謝了!”杜富貴臉帶慍怒地問道。
我勒個去!豬頭倒是很能拽的!我暗自訕笑了一番,擡頭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服務員滿臉賠笑:“哥,那兩位再陪別人!沒空啊!”
杜富貴老臉一紅:“把你們老闆喊過來!”
服務員面露難色:“老闆陪酒呢!”
老闆陪酒?老闆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嘟囔着問。
服務員臉紅着看着我“我們老闆是女的!”
“瞭然!”我心裡這個堵得慌。豬頭杜富貴的褲子是被女老闆給收起來的,那豈不更好找?
我拿出50元錢塞給服務員:“就說她弟弟來看她!讓她抽出一分鐘時間過來!”
服務員嬌聲謝過,便一扭身向單間走去。
酒裡面中央舞臺上的人多了起來,樂隊開始奏樂,舞臺上羣魔舞動。我斜着眼睛正看着,一股刺鼻的女人香味便飄了過來,回頭正看見個打扮入時的女人已經坐在我身邊。
“弟弟,你找我?”一聲令人酥軟的聲音問道。
杜富貴伸長了脖子,一雙小眼睛盯着那女人的胸脯,哈喇子流了一碗!
“姐啊,我老哥褲子前段時間落在你們這了,多謝您保管,我今天來取褲子的!”我淡淡笑着說到。
那女的笑得渾身亂顫:“弟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是酒,可不是褲子店!”
我勒個去!我知道是酒,不賣褲子,不過那豬頭的褲子絕對在你們這!該不是給哪個“小白臉”了?這種情況基本沒有可能,豬頭的身高是一米六五,褲子腰圍是一米六,你能穿啊?!
我盯着老闆娘的眼睛,那裡似乎有着某種戾色存在,那白皙的脖勁似乎還掛着白金項鍊,漂亮的臉蛋帶着紅暈,我嘆了口氣,湊到那女的耳邊耳語了一陣,便泰然自若地端起酒杯來啜了一口。
“弟弟,你怎麼不早說!”那女人臉色紅暈着站起身來,扭動着腰身走到臺,對着女服務員說了幾句話,便又走了回來。
“弟弟,今天姐請客,你慢慢休閒,我先照顧一下別人!”說罷向我拋了個媚眼,便花枝搖動着離開。
不一會,小服務員拎着個袋子走到我身邊:“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笑着盯着杜富貴。
杜富貴被似乎顯得很驚訝:“兄弟,你的面子可真足!就這樣要回來了?”
“很難麼?”
“難!”
對於你豬頭杜富貴而言,這件事的確很難,可對我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你剛纔對那女的說什麼了?”杜富貴疑惑地問道。
我看了看豬頭,笑道:“我說我老哥褲子丟了,你給我找回來你就是我親姐!”
杜富貴滿嘴臭氣哈哈大笑:“你小子,猴精呢!”
我笑了笑,心裡很是不舒服,豬頭就是豬頭,放在廟裡也變不成佛!你以爲那女的是白癡啊?還親姐姐,就是親媽也不見得給我這個臉面!
我是抓住了酒老闆娘的心態,只告訴他一件事:把褲子給我拿回來,否則我讓江陽把你這給平了!就這麼簡單!對付流氓就得用流氓手段!
杜富貴眼色有點發直,估計情況又喝多了,這樣的人就不要出來混,給祖宗丟人!豬頭突然站起身,向着臺走去,一晃一晃的,不一會就又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兩個女人。
“兄弟,找兩個妞陪酒!”
我看了看兩個女人,脂粉擦得只掉渣,身材倒是不錯,就是那刺鼻的香味令我作嘔!
“還一件事你沒辦呢!”我笑着說到。
杜富貴一隻手鹹豬手抓住那妞的手,另一隻已然伸向人家的懷裡了,我嚇得脖子一縮:我可沒見過這陣勢!雖然儘量裝着流氓,但畢竟咱是良民不是,那幹過此等越禮之事?
“二毛驢子?三元酒店!”杜富貴咧着嘴說到。
另一個酒女剛要坐在我身邊,我的心緊張得不行,趕緊拿出一張50元的鈔票仍在桌子上。
“姐姐先去休閒一下!”我頭不擡眼不睜,自顧吃水果。耳邊卻傳來杜富貴的yin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