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以爲,她在景少尊面前表現出這樣決絕的一面,便可以斬斷與他的一切情絲和牽絆。
然而,命運往往並不隨人心願,她跟景少尊之間的牽絆註定是一輩子的事,這一次的分開不但不是牽絆的終結,而是另一段牽絆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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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尊在機場的表現被記者偷.拍了視頻,一時間各大媒體紛紛播報了他在機場的畫面。
看着淚流滿面,嗚咽哭泣,滿眼深情的景少尊,電視機前跟景少尊有過交集的各位名媛、女星們瞠目結舌,這是她們認識的那位無情的景氏集團大總裁嗎?
靈犀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坐在辦公室的羅傑也看到了這個視頻,他的心情很複雜,看出他們彼此是相愛的,他多少有些嫉妒,可是看見景少尊那般痛苦的摸樣,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於是,心中倒有了幾分釋懷。
他並不可憐景少尊,但也不那麼恨他了,讓他嚐到了失去心愛人的滋味,就當是報了仇吧,必定,這份仇恨壓得他這五年來也時常的感到窒息,他也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目前,他想做的是,找到那夜給他帶來銷魂蝕骨、奇妙感覺的女孩,或許,他真的應該放下過去的一切,開始新的生活了……
四年後
景家別墅
景家別墅今天格外的熱鬧,景少尊一走進別墅便看見了坐在客廳的母親允鳳。
旁邊坐着他的父親景啓和繼母方悅榕,再往旁邊,是景啓和方悅榕的第二個兒子景少駿,也是景少尊同父異母的弟弟。
幾年前,景少尊在美國的時候照顧過景少駿,所以,他們兩人感情還不錯。
方悅榕是個賢惠的女人,雖然易峰死了她很難過,但她也知道景少尊不是有意的,於是,便沒有怨恨他.
今天是因爲大年除夕,所以,一家人都聚齊了。
顧凌峰的公司在景少尊手上控制着,景少尊不放手,顧凌峰也沒有辦法,允鳳因此總來討好景少尊這個兒子
,景少尊不理,她就從景啓身上下手。
這些年允鳳也挺老實的做人,大概是想指望景少尊這個兒子作爲依靠,所以,景啓便也沒有將她拒之門外,就當個普通的朋友相處着,必定,她是景少尊的媽媽。
因此,就促成了,除夕夜,一家團聚的情形。
看着眼前已經長得英俊帥氣的弟弟,景少尊內心有些感慨,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易峰,只是,易峰他沒有對他好,那麼,潛意識裡,他想要對這個弟弟好一些。
他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駿,你小子怎麼能長得這麼好?差一點就比我都帥了。”
“哥,我早就比你帥了好不好?”邪肆地笑着,景少駿決心氣氣他這個人見人愛的哥哥。
景少尊臉色一沉:“我以爲在這個世界上我認第一自戀狂,沒人敢認第二,沒想到你比我還自戀。”
景少駿從座位上起身,伸手摟住景少尊的肩膀:“放心哥,雖然我比你帥那麼一點,不過,你與生俱來地王者霸氣是無人能敵的,光憑這一點,就沒幾個男人能比得過你,所以,你不必受打擊。”
“少駿,你記住,如果說霸氣是天生的那都是扯淡,霸氣是用實力和自信日積月累培養出來的,你還小,以後等你自己的事業越做越大就會明白了。”已然一副好哥哥對弟弟言傳身教的美好畫面。
景啓和方悅榕見兩兄弟如此和諧,不禁心感安慰。
而坐在一旁的允鳳卻覺得這一幕異常的刺眼,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太傻,跟這個弟弟感情那麼好乾什麼?等着他分許家的資產嗎?
“少尊,我在這裡坐了半天了,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嗎?”允鳳對兒子的無視忍無可忍。
景少尊冷着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允女士,不知道你深夜到我家來有什麼指教呀?”
“你……少尊,難道這輩子你都不打算叫我一聲媽媽嗎?”
允鳳有些失落,這麼多年了,這個兒子對她的態度一點也沒有改變過。
方悅榕雖然失去了
一個兒子,但是景少尊因此對她愧疚,把自己當她的兒子一樣孝順她,等於她還是有兩個兒子關愛,於是,她很能體會允鳳的苦楚,她好心幫忙勸說:“少尊,沒有一個親生母親是不愛自己孩子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消氣了……”
“閉嘴,我跟我兒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情婦插嘴了。”
允鳳認爲方悅榕是故意顯示自己能得到景少尊的愛,嫉妒加上舊恨,讓允鳳將氣撒在了方悅榕的身上。
一旁的景少駿見允鳳如此不尊重自己的媽媽,真想起身將她趕出去,只是,他還沒有動,就聽見景少尊搶先說話了。
“媽咪!”
一聲媽咪,引得允鳳和方悅榕同時將目光關注到景少尊身上。
他是在叫我嗎?這麼多年了,他終於肯叫我一聲媽咪了,允鳳不禁激動得身子都有些發抖了。
方悅榕亦是愣愣地看着景少尊,以她對景少尊的瞭解,不認爲這個倔強,甚至偏執的孩子會這麼容易對允鳳喊出那聲媽咪。
只見,景少尊看都沒看允鳳一眼,徑直走向了方悅榕,然後伸手摟住方悅榕的肩膀,笑的異常溫暖地說:“媽咪,你別生氣,不要跟野蠻人計較,你氣壞了身子你兒子我會心疼的。”
方悅榕知道景少尊是故意氣允鳳,可是作爲一個善良的女人,她卻低下了頭,不忍看着允鳳難過。
此刻的允鳳祈盼的目光瞬間跌落,連坐直的腰板都彎了下去,一副倍受打擊地模樣。
緩和了一下情緒,允鳳緩緩開口:“少尊,不管你願不願意叫我一聲媽媽,我都是你的親生母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吵架的,我是來跟你談,你和文萊第一富商的女兒安娜的婚事問題。”
景少尊一臉平靜,絲毫也不意外,就知道這個女人找他不會有別的事:“關於這個問題我在四年前就已經表明了立場,我不會跟文萊富商的女兒結婚,我有心愛的女人,我會等她回來。”
“如果她一輩子不回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