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沈宇的背叛,還是因爲景少尊的欺負,內心裡複雜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如同被破了硫酸,生生澀澀得疼,此刻再也沒有能力思考,只想放肆地大哭一場。
可哭着哭着,她內心裡壓抑的話,就隨着哭聲情不自溢了出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騙我三年?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沈宇,如果你只是劈腿,我不會這麼難過,如果你愛上了別的女孩,我只會送上祝福,可是,你爲什麼要從三年前我們剛剛開始時,就開始跟別的女人鬼混,這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愛情,沒有一點點的可信度,還有,你玩女人玩誰不好,竟然找上……我最最厭惡、最最噁心、最最記恨的,我那個禽獸老爹的孽種,啊……沈宇……你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傷我!你可知,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嗚……”
她的哭聲本就震耳欲聾,又深處山澗附近,回聲不是一般的大,於是,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景少尊只覺得周圍有一種快要山崩地裂的感覺了。
她死命哭地時候,他不理她,她哭得沒力氣支撐身體了,他便坐在她的身後給她當依靠,她想拒絕都沒力氣了,到最後,她的嗓子完全哭啞了,只能發出小貓一般“嗚嗚咽咽”地聲音。
他伸手溫柔地給她整理了一下哭溼了黏在臉上的頭髮,又拿出手絹給她擦乾了即將被哭乾的眼淚。
這一刻,他從剛纔要發狂的禽獸又變成了一個貼心好男人。
顧盼目光怔忡地看着他,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越發有點怕他了。
他將她抱上他的蘭博基尼。
“怎麼了?哭傻了?”他又恢復了以往冷淡的神情,語氣霸道得令人抓狂,“哭夠了,就給我從過去的痛苦中走出來,安心等我來娶你。”
他又說要娶她?這一刻,顧盼完全不再懷疑他要娶她的真實性了?可是,爲什麼呢?
“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娶我,即使你用手段娶到了我,新婚之夜,就是景太太明年的忌日。”
這丫頭就會發狠,景少尊已經領教過了,他深沉的眸,晦澀地眨了眨,終於彆扭地開口說:“我對你一見鍾情,這個理由夠了嗎?”
顧盼扭頭,直接無視,不再看他,也不再問了,因爲毫無意義,不過,她心裡也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嫁給他的,她不願意的事,誰都別想強迫她。
“你會恨沈宇嗎?”
回去的路上,景少尊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不恨!”她答,“曾經就在這座山上,我想直接跳進飛虎澗,這樣所有的痛苦就都會解脫了,是沈宇,他不分晝夜地陪着我,開導我,將我從黑暗的深淵邊緣拉回了光明世界,纔會有今天的我,不然,三年前的顧盼,就已經是一股幽魂了。”
“也許他一開始就是打的顧氏的主意。”他明知道這話是一把對顧盼殺傷十足的刀,卻還是親手桶在了她的心上,想讓她一次痛到徹底。
長痛不如短痛,痛夠了,自然也就麻木了,久而久之,人最先會忘掉的就是那些已經麻痹掉的事物。
“咳!”
顧盼沒有說話,捂着鮮血淋漓地心口,深長地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有着說不盡的悲涼,她才只有20歲,卻好像經歷了無盡地風吹雨打、歲月蹉跎,這讓景少尊的心上,突然萌生出一股陌生的心疼的感覺。
他扭頭,在她眉心處吻了一下,“顧盼,只要你乖,我會讓你成爲豐城最受寵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