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的心卻猛得一震,這樣的事,景少尊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難怪他的脾氣有些乖戾,原來他小時候還經歷過那樣的痛苦,這不禁讓顧盼對景少尊又產生了幾分憐惜。
“我……我知道以前我做錯了,我應該帶你走的,可是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允鳳的高傲有一瞬間的萎蔫,不過,片刻她就又將頭昂了起來,就算自己做了錯事,那也是有理由的,自尊心不容她在別人面前低頭。
“夠了,留着你的那些解釋說給別人聽吧,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沒什麼事你們走吧。”景少尊語氣冷冽,毫不留情。
允鳳看了看顧盼,目光中閃過一抹怨懟:“我來一是看你傷得怎麼樣?二是跟你談有關你和安娜的婚事問題。”
顧盼心裡又是一驚,難道他和文萊國的千金還沒有了斷嗎?想必是因爲景少尊在婚禮上悔婚而來興師問罪的吧。
“關於這件事我稍後會做出補償,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愛安娜,我不會娶她,能不能不要再舊話重提,之前答應結婚是我錯,給安娜帶來的困擾我真誠的道歉。”景少尊顯得非常煩躁,他跟顧盼的關係剛剛纔有一點緩和,爲什麼總是有人來破壞。
“道歉,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瞭解一切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娜見景少尊對她不留一絲情分,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除了要我跟你結婚,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還有,你父親不也毀了我在亞洲的生意和聲譽嗎?總算也能替你消消恨了吧。”景少尊仍然一副雲淡清風的表情,不帶任何情緒的彷彿就是在談交易。
“你!”安娜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是呀,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麼,可無非也是想逼他就範而已。
“哼,這恐怕由不得你,安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睡了可以白睡。”允鳳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向顧盼投射一束挑釁的目光。
一聽這話,景少尊有點緊張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被允鳳抓包的事,他更是擔心顧盼知道那件事以後會……
“那天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算計我的,我根本不記得碰過她,我都醉得跟死豬似的,還能做什麼。”
此刻,景少尊有點心虛,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安娜到底有沒有做那事,但是顧盼在這裡,他必須死鴨子嘴硬。
“你非要說的這麼難聽我也沒辦法,當時我只是不想你爲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而安娜又正好對你一往情深,所以……”允鳳意有所指的將目光從景少尊身上移到安娜身上,又移到了顧盼身上。
“別說了……”景少尊怒喝,他好怕,好怕真有那麼一件齷齪的事情被暴露在顧盼面前,讓他無從解釋,束手無策。
突然,安娜一臉嚴肅地說:“那晚你的嘴裡一直念着顧盼的名字,你以爲你夢到她了,其實那不是夢,只不過你把躺在你身下的我……當成了她而已。”
“你別胡說,雖然那天我是喝得有點多,但是,做沒做那事我還是非常清楚的,我更不會認錯自己的女人。”景少尊說得斬釘截鐵。
他必須硬撐着,如果被顧盼看到他心虛,那他之前說爲她守身如玉了四年,不是不攻自破自己打自己耳光了嗎。
見景少尊死不承認,允鳳倒也不急不躁,她伸手拍拍安娜的肩膀,平復了一下她的慌張,然後轉身對顧盼說:“顧小姐,這件事你怎麼看?”
矛頭指向顧盼,顧盼知道今天景少尊的母親來這裡就是要拆撒她跟景少尊的,逆來順受從來不是她顧盼會做的事,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也不能強迫她。
微微穩定了一下情緒,顧盼嘴角帶笑地開口了:“允女士你好,我跟少尊因爲誤會分開四年,這四年來真是苦了他了,今天得知四年來他只有安娜這麼一個女人,並且從你們的談話中我
聽得出來只僅有一次,還是您和安娜一起算計了他而製造出來的,這不免讓我更加肯定了少尊對我的感情”,轉身顧盼深深地看着景少尊,“少尊,我真的好感動,今天你又爲了我連命都不顧了,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不管有任何阻礙,我都會跟你攜手一起過五關斬六將、終生相伴、白頭偕老。”
說完,顧盼用一種微笑式的挑釁目光,看向允鳳和安娜,那份氣場,那份自信,以及那份包容,都成爲了她和景少尊彼此相愛,彼此信任的驗證,並且臉上還分明寫着:搗亂的放馬過來好了,我不怕你們!
顧盼這一番話不但震驚了允鳳和安娜,更加讓景少尊的心肝都顫了兩顫,他萬萬沒想到顧盼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還這麼堅定立場的跟他站在一起,還說出了那麼讓他熱血沸騰的話:終生相伴、白頭偕老。
一時激動的景少尊忘了在場還有兩位虎視眈眈的母獸,竟然一把拉過顧盼,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輾轉反覆,久久不肯放開……
“咳咳……”允鳳實在看不下去。
安娜也氣得兩眼冒火,小臉煞白:顧盼你別得意,待會讓你看看那樣東西,我看你還得意的出來嗎?
顧盼推開如蔓藤一樣緊緊纏着她的景少尊:“好了,你也累了,躺一會兒吧。”
“顧小姐,我有話跟你說,你敢不敢跟我出去說。”安娜終沉不住氣了,挑釁地看着顧盼。
“顧盼不要去,她肯定是要搞什麼鬼。”
景少尊緊張的拉着顧盼的小手,這幾天的幸福來得太快,讓他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一分一秒都不希望顧盼離開他的身邊,更何況還是被搞破壞的人帶走,沒事都能被她們談出點事來。
顧盼拍了拍景少尊的手背,給他一個安慰地微笑:“放心,只要你和我的心是在一起的,那就是銅牆鐵壁,任憑洋槍大炮也攻破不了我們的幸福堡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