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川跟談歡之間的事兒是板上釘釘了,接下來衆人討論的對象自然是我跟駱向東。
竇超問我們:“你倆呢?準備什麼時候結啊?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鄭澤宇八卦的問:“你們之間有什麼約定?”
竇超說:“我答應他們兩年之內結婚,我把海邊的別墅送他們。”
鄭澤宇立馬扭頭看着我說:“子衿。還等什麼呢?濱海的房價死貴死貴的。反正你們早晚都得結,乾脆順手坑他一筆好了。”
我笑的無奈,把燙手的山芋推給駱向東。說:“人家也沒說什麼時候娶我。”
衛錚微笑着對駱向東說:“趕緊發個話。子衿都忍不住了。”
駱向東雙手插在褲袋中,表情酷酷的說:“我還等他跟我求婚呢。”
一幫人笑鬧我倆。沈子鬆還說:“要不你倆乾脆奉子結婚好了。”
“對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出一個乾兒子乾女兒來,到時候想不結婚都不行了。”這話自然是鄭澤宇說的。
竇超還問我跟駱向東:“之前叫你們多吃一點鱸魚和海蔘。你們聽了沒有?”
我不出聲。駱向東道:“吃個屁啊,我們現在禁慾呢。”
“啊?”一幫人全都特別詫異。我本能的伸手懟了下駱向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怪他什麼都往外說。
駱向東一臉坦然。淡定的道:“沒事兒。別拿他們當男的。”
我:“……”
其餘人:“……”
畢竟都是過來人,大家都懂。紛紛對我表示了慰問。我只等着回去之後打死駱向東。
相比竇超和鄭澤宇的不正經,衛錚。沈子鬆和秦翊川問話要靠譜的多。尤其是秦翊川,想來我翊川哥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話也比平日裡多了幾分,他對駱向東說:“見過子衿爸媽了嗎?”
駱向東道:“一年前見過,那時候還是以她上司的身份。”
沈子鬆說:“你倆也處一陣子了,就算不帶子衿見你爸媽,你總得先去拜會一下未來岳父岳母吧?”
駱向東說:“我倒是想見了,她不讓。”
他拋繡球一樣將問題重新扔回到我這裡,我對上他們詢問的視線,只得說:“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們談戀愛,一定以爲他只是小打小鬧,沒打算跟我認真,不會同意的。”
我說實話,駱向東是什麼人?駱家是什麼家庭?要說我找個家裡有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都不稀奇,但找了個家裡有好幾千億的……我媽一定打折我的腿,更何況還有紀貫新這個先例在前面擺着。
之前我媽就不同意,怕我受傷,結果就是印證了她的想法。
如今她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會問我的感情狀況,我一直都騙她說沒有,正在全心工作。所以這事兒我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跟家裡人開口。
竇超說:“說來說去不就差一個孩子嘛,我看你倆也甭禁什麼欲了,今晚回去麻溜兒的大戰一百回合,最好能一擊即中。等有了孩子,挾天子以令諸侯,你們還怕什麼?”
這事兒讓竇超一說,就跟千軍萬馬要打仗了似的。
我倒是沒有他想的這麼樂觀,更不想因爲一個孩子母憑子貴上位。再者說我不瞭解駱向東的爸媽是什麼樣的人,萬一事兒沒弄好,反倒惹得他們討厭我,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說到底,我不會輕舉妄動。而且我跟駱向東沒急着結婚,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當天晚上參加完秦翊川的生日宴,回家的路上,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駱向東,到底談歡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秦翊川會突然跟她訂婚。
駱向東說:“翊川跟談歡打小兒就認識的,談歡一直在英國讀書,今年剛畢業。兩家本就說好等談歡畢了業就讓他們訂婚,預料之中的事兒。”
我在心底哦了一聲,感情談歡不是憑空出來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怪不得每次見秦翊川,無論誰身邊有女人,只有他永遠一個人,原來他心裡一直住着個青梅竹馬的談歡。
我‘嘖嘖’兩聲,一臉的感慨。
駱向東問:“想什麼呢?”
我說:“喜歡他們這種從一而終水到渠成的愛情。”沒有那麼多的意外跟波折,早就命中註定,只需要靜靜等待。
駱向東說:“再好的兩個人也沒有不吵架的時候。”
我問:“翊川哥那樣的人還會吵架呢?”我都不怎麼見他開口,真的很難想象出他跟別人吵架是什麼樣的場面,還不得讓人給罵死?
駱向東自然猜得到我心裡想什麼,他白了我一眼,然後道:“他不在你面前說話,不代表他不跟談歡說話。每個人最私密的一面兒,只給他最愛的人看。”
我忽然被駱向東的這句話給戳到了。心底霎時一軟,我側頭看着駱向東問:“你最私密的一面兒是什麼樣的?”
駱向東說:“只要你不出軌,無論你做錯什麼事兒,我都原諒你。”
駱向東的意思是說,他有很多不能忍的事情,可是爲了我,他願意把底線放到最低。
聞言,我頓時一癟嘴,直接傾身過去抱着他。駱向東還在開車,見狀,他也不說我,只是任由我貼樹皮一樣的掛在他身上。
有長達幾分鐘的時間,我都沒說話。駱向東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想什麼呢?”
我說:“忽然想給你生個孩子。”
駱向東一下子就笑了,他說:“這麼突然?”
我點點頭,然後道:“其實我挺討厭生孩子的,聽說生孩子老遭罪了。但是剛剛我忽然想給你生個孩子,想跟你好好的。”
駱向東說:“想生就生,我隨時做好當爸的準備。”
話是這麼說,可我倆現在正在過禁慾的生活,哎……
滿腔熱情,無處釋放。早知今日,我們絕對不會放縱當初,終於知道什麼叫細水長流。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我努力工作賺錢,因爲心中有個目標,想要三年之內在夜城買套屬於自己的小房子。
最近駱氏比較忙,駱向東常常中飯和晚飯都要陪飯局,沒空過來接我。我也不在乎這點,因爲無論多晚,除非他不在夜城,不然晚上都會回家。
我們現在除了差一張結婚證之外,完全就是名正言順的小兩口過日子。
駱向東去濘城兩天,因爲公事。晚上十點多的飛機到夜城,到家已經十一點了。我故意拉了電閘,等他進門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駱向東畢竟不是我,他又不怕黑,甚至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早就知道是我做的。我本想嚇唬他,結果卻被他在黑暗中打橫抱起擡進了主臥。
兩天沒見而已,可對我們而言,足以小別勝新婚。駱向東也不枉我給他的稱號,脫了衣服禽獸不如,一晚上用了兩個套子,還不包括浴室的那一次。
有過之前進醫院的經歷,我都嚇怕了,駱向東安慰我說,一回生二回熟,吃過藥就不會再犯病了。
黑燈瞎火的,我倆也不知道折騰到幾點,裹着被子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手機鈴聲不停的響,只把我吵到睜開眼睛。隱約看見窗簾外面已經亮了天,我也沒看幾點,只是伸出手臂拿起手機。
“喂……”
“子衿,還沒起來呢?”我媽的聲音打手機裡面傳來。我隨意的哼了一聲,擺明了不想說話。
我媽道:“在家呢嗎?”
我心想,不在家還能在哪兒?但嘴巴講不出話來,我又哼了一聲。
我媽說:“給你郵點東西,你地址是不是夜城崇德區……”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聽見她報了一遍我這頭的地址,所以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我媽說:“你今天放假在家,別出門,等着收東西。”
我通程只回了幾個‘嗯’,掛了電話之後,繼續睡。
這一睡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門外傳來門鈴聲。門鈴聲可比手機聲刺耳的多,我幾乎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駱向東躺在我身邊,手臂橫在我身上,壓得我渾身痠疼。
我本能的推了他一下,說:“門鈴響了。”
駱向東閉着眼睛,哼了一聲。
我又推了他一下:“你去開門。”
從前我頂怕駱向東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如今我倆在一起之後,在家裡我就是爺,我說什麼是什麼。
以前也不是沒有大早上來送快遞的時候,我都是欺負他去開門。因爲這事兒還有個典故,有一次我穿着睡衣出去開門,快遞小哥看了我一眼,正趕上駱向東出來上廁所,他不高興了好久,打那次之後就不讓我去開門了,尤其是早上的時候。
我說:“快遞來了,去開門。”
果然能叫醒駱向東的只有快遞,他皺着眉頭,不情願的從牀上翻身而起。也沒穿睡衣,就這樣穿着條白色三角褲就出去了。
我什麼都沒AA穿,趴在牀上肆意的享受回籠覺的香甜。
昨晚折騰的太久,我嗜睡的不行,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就昏過去了。但是沒多久,駱向東的聲音傳來,他叫我:“子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