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從我手上抽走照片,說:“這張我要了。”
說完,他拉着我往前走。一路來到遊艇二層的單獨房間中。他對我說:“洗個澡。不要着涼了。”
我說:“你先洗,我歇一會兒。”
剛剛在水下游了好幾十分鐘,上來才覺得渾身疲軟。駱向東聞言。他目光深邃的看了我一眼。我馬上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所以本能的往後退去。
我身後就是牀。駱向東一下子撲過來,把我按在牀上。他問我:“在這兒還是去浴室?”
我臉紅心跳。明明心裡還是激動不已的,可嘴上偏偏違心的問道:“你怎麼成天想這事兒啊?沒完沒了了?”
駱向東說:“我也納悶呢。你是不是偷着給我吃什麼藥了?”
我頓時眼睛一瞪。笑着打他:“你要不要臉?誰給你吃藥了?”
駱向東抓着我的手,將我打橫抱起來,下了牀。邁步往浴室走。
我攔着他的脖頸尖叫。駱向東嚇唬我:“不怕竇超聽見?”
我瞬間噤聲。駱向東笑着說:“沒想到他還成治你的利器了。”
說話間,他抱我來到浴室。用腳踢上房門。浴室很寬敞,還有一個橢圓形的按摩浴缸。只是駱向東已經等不及放水了,我倆開着花灑,直接站着洗了個澡,順道……幫他解了‘藥勁兒’。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從浴室裡面出來,我一頭倒在牀上,感覺昏昏欲睡。
駱向東拽出無聲吹風機,把我的頭放在他腿上,幫我吹頭髮。淺淺的風聲打耳邊響起,不會讓人心情煩躁,卻更加容易入睡。
我隱約聽得駱向東好像是說了一句:“我還沒見過你短髮的樣子,回去之後把頭髮剪短一點,不然每次從浴室出來,都得吹好久。”
我心想,是誰要在浴室裡面做的?以前我挺多一天洗一次頭,自打跟他在一起,一天洗三次頭的時候都有!
枕在駱向東腿上,我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聽到敲門聲。迷迷糊糊的眯起視線,我看到面前男人精緻的鎖骨,稍稍往後退了一點,這才發現自己被駱向東攬在懷裡,我倆躺在牀上睡覺。
大牀對面的房門一直被人敲着,我應了一句:“誰啊?”
門外傳來yumiko的聲音:“超釣了魚,廚師做了生魚片,叫你跟東哥起來吃。”
一聽到東哥二字我就不爽,睡意已退,我出聲回道:“好,這就來。”
yumiko走後,我重新躺下,伸出手指戳着駱向東的胸口。他身材練得超好,要胸有胸,要腹肌有腹肌,尤其是我掀開被子往裡一看,他側躺的時候,人魚線美到我流鼻血。
咕咚嚥了口口水,我重新將視線放回到他的臉上。初見駱向東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長的很深邃,五官特別立體,但卻完全不像老外,黑髮黑眸,東方氣息濃郁。
自打過了青春期之後,我就再也沒對任何男明星產生過任何幻想,因爲他們再帥也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可駱向東滿足了我對男人的所有幻想,別說身子,就是這張臉就足以讓我在午夜夢迴的時候yy一萬八千多遍。
看着他垂下的長長睫毛,我甚至有些嫉妒,所以垂下視線去看自己的睫毛。
我的睫毛也長,但卻沒有他的濃密,回頭我得問問他是不是出生的時候睫毛被塗了母乳。
打量着他的臉,我任思緒飛,完全沒注意自己的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身上畫着圈圈。沒過多久,駱向東眉頭輕蹙,他哼了一聲之後伸手抓着我的手指,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低聲道:“還想來一次?”
我趕忙說:“yumiko來叫我們了,超哥釣了魚,讓我們出去吃生魚片。”
駱向東說:“我剛纔做夢了。”
我問:“夢見什麼了?”
駱向東說:“夢見你給我吃的東西里面放了藥,我們一天三四次,你活活把我給耗死了。”
駱向東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因此我也沒看見他眼中到底是怎樣的神情。只是聽到這話之後,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只得挑眉回他:“你真是精蟲上腦了,連做夢都是這檔子事兒!”
駱向東終於勾起脣角,緩緩睜開眼睛,他黑色的瞳孔中映着我的臉,溫柔的道:“我夢見咱們結婚了。”
我:“……”
他看着我,笑容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溫和和柔順:“你穿着一身紅色旗袍,我穿着襯衫西褲,咱倆在海邊結的婚。證婚人是竇超,他還把別墅的房契給拿來了,一邊證婚一邊哭。”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開口道:“我穿旗袍,那你也得穿中式的長衫馬褂,怎麼咱倆還土洋結合了?”
駱向東淡笑着回我:“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想要中式婚禮還是西式的?”
我很快道:“都想要,因爲放棄不了婚紗,但又想穿漂亮的旗袍。”
駱向東伸手颳了下我的鼻子,笑道:“這是迫不及待的想嫁了?”
我馬上回他:“是你問我的。”
駱向東說:“行,只要你想嫁,我隨時準備娶你。”
我是真聽不了這樣的話,以至於瞬間靠到他懷中,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下來。駱向東想伸手替我擦,我緊緊地抱着他,低聲道:“向東,別離開我,這輩子都別離開我。我最討厭別人許諾,因爲我會認真,又怕你做不到。”
駱向東本來準備給我擦眼淚的手,順勢環在了我的腰間。緊緊地抱着我,他出聲說:“別害怕,我不會給你失望的機會。”
其實我沒有告訴駱向東,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即便我們再在一起,起初我的心也是有所防備的。我甚至想過,如果我們以後分開了,可能我也不會太難過,畢竟過程和結局都有了,我應該放手的心安理得。
可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我越發覺得駱向東就是一個陷阱,而我已經毅然決然的踏了進來,從單腳到雙腳,如今早已身不由己。
如今的我只能相信這個陷阱的盡頭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歸宿,我觸底之後也會有他的溫柔以待,不然的話……我定是會傷的粉身碎骨。
從yumiko敲門到現在,最起碼已經過去了十幾二十分鐘。我跟駱向東一直在牀上膩歪,他哄了我好陣子,我這才心情放鬆一些。
最後竇超親自來敲門,他邊敲邊喊:“掃黃了!掃黃了!大白天的能不能不光想着牀上的那點事兒?白天都做了,晚上還做不做了?”
我也真佩服竇超,每次敲門都能敲出讓人急迫的韻律感。那種警察查房的感覺再次襲來,我恨不得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趕緊找衣服穿上。
駱向東揚聲道:“別特麼敲了,煩死人了!”
竇超使勁兒踹了腳門,說:“趕緊出來,吃飯還得叫人喊着,真當我是下人了?”
我跟駱向東穿上衣服從房間來到外面。甲板上已經擺好了一張方桌,桌邊也擺好了幾把椅子。廚師就站在不遠處現場製作生魚片,竇超,沈子鬆和yumiko都坐在椅子上,kingb和queenb則坐在他們身邊。
看見我們兩個,沈子鬆笑着說:“一轉眼就沒影了,嘛去了?”
竇超撇嘴道:“不吃不喝乾這事兒,也不怕傷身體。”
我真想給竇超扔海里餵魚,他就不能低調點嗎?
我尷尬的視線看向別處,駱向東拉着我走過去,馬上有人給我們遞餐具。駱向東夾起的第一片生魚片就是放到我盤中,竇超擡頭看了一眼,揶揄道:“你趕緊多吃一點吧,我特地讓廚師做的鱸魚生魚片,待會兒還有海蔘跟蛇肉湯。照你這個頻率,你要是再不大補一下,我真怕你虛不受用。”
駱向東微垂着視線吃東西,聞言,頭都沒擡,徑自回道:“你自己虛就懷疑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我看你成天這麼補,也沒見着多強。”
忽然想到那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果然,竇超馬上瞪眼說:“我不強?哈,你還真是沒見識過。”
駱向東幽幽道:“我也不想見識。”
竇超瞥了眼yumiko,道:“我強嗎?”
yumiko低下頭,不好意思的哼了一句,沒答。
“咳……”天地良心,我不是想故意岔開話題,只是芥末嗆到嗓子眼兒,我沒忍住而已。
桌上的人全都看向我,我被嗆得眼眶發紅,連着咳了幾聲。
駱向東遞給我一杯水,我喝了大半之後,他問我:“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沒事兒。”
沈子鬆說竇超:“你有點正經樣,子衿好不容易來一回。”
竇超說:“子衿,濱海是個好地方,你以後可得常來。”
我應聲:“知道了,謝謝超哥。”
竇超面不改色,徑自道:“關鍵濱海靠海,這裡很多東西都是補腎的,對男人那方面都特別好。你家男人成天這麼賣力氣,也是爲了討好你,但你也得心疼心疼他,多給他做點好吃的補一補,不然這身體要是掏空了,以後……”
我:“……”
沈子鬆:“你煩不煩?”
駱向東:“你要是吃飽了,咱倆找個地方聊聊?”